嘉靖丁巳年乙巳月庚寅日 公元1557年5月5日 雨:

些怪异的癖好,并无任何对朝廷不利的举动。因而当朝皇上虽知其恶行,却也不愿将其治罪为自己招惹麻烦。

  而为了堵住百姓之口,皇上特意下令将其封地改为长洲县,名义上降其待遇,实则在保护这位皇叔。

  而朱厚烨来至长洲县后,非但没有改掉自己的恶习,反而变本加厉,于每月都会举办选女大会。百姓虽受其苦,却也无可奈何。

  当然,这一切均是我这几日于街上百姓口中探听而来。

  那日我与殷枫别分之后,便前往青浦县准备与仲杰汇合。当我行走至苏州府吴县附近郊外之时,只见一老人携一年幼女子正于路边歇息。二人衣衫褴褛,身上出去一直木杖,并无他物。

  我见二人可怜,便将身上一些食物与铜钱送给了他们,二人自然对我感激涕零。经过询问,得知二人乃是父女。

  我问这对父女为何会流落至此。

  老人告诉我:“我父女二人原本是长洲县一户普通的百姓,靠种田为生。五年前,县里来了一位亲王。亲王膝下无子,也未曾婚娶。便于城中办了场什么选女大会,想要给自己找一养女。而被选中之人,家属能够得到白银五十两。”

  听到这里,我不禁觉得耳熟,随即想到,同样的故事,就在几日前,我刚刚从殷枫的口中听到过。

  老人:“有这等的好事,自然家家抢着将自家女儿送出。可谁知那个王爷府上似乎有什么恶鬼一般,凡是被选入的女子,不出一个月,准会离奇的死去。这不,就在几日之前,小女竟被王府的人选上了。老夫我虽然爱钱,但也不能那女儿的命来换钱啊。于是我便带着女儿跑了出来,可路上却花光了所有的钱,只好沦落至如此田地。”

  我看着老人,问道:“那位亲王,是不是叫益庄王?”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我便有了今日的计划,然而却苦于一直缺少一项计划中重要的环节。我本想就此放弃,等到我有能力完成此事之时,再来到此地。谁知上天让我在吴县里遇上了孔念迟。就此,我的计划终于可以完成了。

  我来至王府的一侧,见四下无人,纵身一跃,翻至院墙的上房。这王府内部虽然庞大,然而因为下雨的关系,院中巡哨的兵士比往日少了不少。加上雨水阻碍了兵士的视线,我于王府中倒也如入无人之境。

  我来至王府内院之中,只见后楼正房之中灯火通明,显然那朱厚烨就在此处。

  我躲过巡哨的兵士,悄然来至正房的一侧。只听得里面一个低沉浑厚却富有磁性正在与房中的人讲话,听声音此人定是那朱厚烨。

  朱厚烨:“天已不早,你们都退下吧。我与婉萍还有些话要说。”

  “是!”随着一声回应,几名兵士纷纷从房中走出,离开了庭院。

  我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个朱厚烨虽然内心极其的龌龊,却也是个要面之人。恐怕他做梦也想不到,正因如此,倒是让我省去了不少力气。

  从窗中的剪影所看,那朱厚烨似乎搂住了那名叫婉萍的女子的肩头。二人并肩来至了另一面窗前。

  朱厚烨:“婉萍,你看外面这雨声,多么的清脆悦耳。”

  “是。”婉萍细声细语的回答着,语气之中充满着恐惧之情。

  朱厚烨:“听到这美妙的声音,我就想起了你,想起你那动人的声音。”

  婉萍并没有说话,但从剪影中可以看出她正在发抖。

  “白天我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朱厚烨问道。

  婉萍点了点头:“喜……喜欢。”

  “你真的喜欢吗?那为何不见你的笑容?你已经好久未曾对我笑过了,你知道你笑起来有多好看吗?”朱厚烨明显开始变得有些激动。

  婉萍突然跪在地上:“父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

  “你为什么不笑呢?是我对你不够好吗?”朱厚烨问道。

  婉萍哽咽着说:“不是的,不是的父亲。”

  “那你为何不笑!为什么!”朱厚烨咆哮着,接着取过一条皮鞭,用力的抽打着婉萍,“你为何不笑?你为何不笑!”

  朱厚烨的喊声夹杂着婉萍的惨叫声于整个庭院之中不断的回荡,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凄惨。

  我叹了一口气,多少家庭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将她们送至这王府之中,以后日后能够过上王室的生活。却又有多少人想得到,这里有的只有地狱。五十两,区区五十两白银,失去的,却是永远换不回来的安逸与幸福。

  朱厚烨仍在不断地抽打着婉萍的身子。我慢慢的站起身来,打开了身前的窗户……

  婉萍的叫声仍不断在院中回荡,我扛着一副麻袋,快步逃出了王府。

  当我回到我于县中租下的小屋之时。甘恩、戴德二人正于屋内吃着当地的美食,身边摆满了当地的特产。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将麻袋扔至了地上。

  戴德好奇地走了过来:“这是什么?莜熙你这就客气了,虽说我们明日就回去了,不过你也不用特意给我们带礼物来啊。”

  说着戴德将麻袋打开,却吓了一跳。

  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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