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个人的臆想,只是没想到那人居然真的如此绝情。

  他宋停云什么时候走不好,非要在他表白心迹之后,话也说了,泪也流了,难不成他的爱就这样不堪,让宋停云连一句话都不愿留下就连夜离开?

  秦承安从没觉得这么疲惫过,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笑话,所谓真心,所谓爱,都被宋停云踩在脚下。

  世上最苍白无力的,便是苦衷二字。

  秦承安半个月瘦了许多,吃不消睡不好,往常的衣服松松垮垮,连皇帝都看不下去亲自来慰问,大概是与不那么相熟的人说起难堪之事更没有心理压力,秦承安痛痛快快地哭了最后一场,联系到了江湖里有名的杀手组织。

  “我不要他项上人头,只拜托你们帮我给他稍一句话。”秦承安面无表情,只是盯着跳动的烛火“我只给他两年时间,期限一到,桥归桥路归路,一别两宽各不相欠。”

  宋寻和宋知归窝在马车里,掀开帘子朝外看“师傅,我们要到哪里去?”

  宋停云也没有拉着缰绳,只是捂着脸坐在马车外,慢慢地,使劲抹了把脸“去江南。”

  “江南?”宋寻继续问“那为什么不和秦爹爹一起走?”

  “你叫他什么?”

  “爹爹!”宋寻没出声,反倒是小姑娘抢答,她靠在师兄怀里不老实,总觉得四四方方的小窗户影响视线,想到马车外面看一看。

  宋停云抿着嘴唇,看了眼天上变幻莫测的流云。

  “驾!”

  神偷所在的门派便在江南,他回去之后将两个徒弟扔给自己师傅现在的掌门,便整日缩在城里的酒坊妓院,也不叫人陪,自己一个人对着窗子,看着外面来往的行人喝得酩酊大醉。

  有点后悔,可是也说不出到底在后悔什么,宋停云很少去后悔一件事,在他看来做了就是做了,对或者错,因果都是自己结下,怪不得别人也无法逆转。

  只是眼前晃着的,都是昨夜秦承安睡下后,带着泪痕的脸。

  秦承安从未在他面前哭过,疼了伤心了难过了,也只是寡言沉默起来,稍微哄哄就会好,现在想想他的伤心难过大概也都是因为自己,这次哭也是因为自己。

  宋停云你可真混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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