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

背离楚国,和姑臧里应外合,攻破国都,贵族百年积蓄毁于一旦。如今满朝文武都在上谏,要将她凌迟处死,她不是没有机会逃,她神通广大,一座宫墙如何拦得住她,但她不想逃了。

  她没什么可以给荆秀的了,她自认对得起天下人,唯独对不起他,那就拿命来偿吧。

  也算……死得其所。

  陆饮冰的眼睛几乎能将她烧出一个窟窿,她的手往上提,陈轻因濒临窒息终于露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陆饮冰恍惚一瞬,下意识就放松了力道。

  “给我一个理由。”陆饮冰凤目通红,问。

  “因为我是奸细。”

  “你做这些的时候有没有一丝一毫想到过我,我那么信任你。”

  “想过。”

  “那……”

  “我来不及想那么多。”夏以桐淡淡地说,她的眼睛里平静无波,像是一口枯井,已经被太多复杂的情绪给熬干了,看不到愧疚,看不到不忍,只有一片荒芜。

  装作不爱一个人有多难呢,不难,放弃自己就好了。

  结束吧。

  她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她的目光望向帐顶,纱幔是月白色的,她记得荆秀有一回也穿过这样的颜色,那是什么时候啊?铃铛声打着晃儿从漫长的记忆长河中浮上来,悠长悠长,是了,那是四年前,她有一回从荆秀的床榻上起身,在镜前替他束发,一时兴起,将长发打散,披在身后,又挑一件月白襦裙,腰上一圈儿俏皮的银铃铛,软声央求着他穿。

  “陈轻,”荆秀无奈低笑,“这是女儿家穿的,我如何能穿?”

  “男装我可穿得,这女装你为何穿不得?”

  “罢,你说如何便如何,只是,我只可在这房里穿穿,万不会出门的。”

  “好好好,快穿上。”

  银铃儿随着转身的动作发出清脆声响,她轻轻感叹:“你穿女装可比我好看多了。”

  “休要胡言。”

  “我以前说你貌美如花,尤胜女儿,你气得将我推进湖里,现在缘何不气了?”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啊,莫说让我穿女儿裙装,就算是叫我……”后面的话被清风听去,无端惹了面上桃花。

  想来恍如隔世。

  夏以桐闭上眼睛,将细弱的脖颈朝陆饮冰的手掌送去,嘴角平和,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等待着她的却不是预料之中的死亡,而是滚烫灼热的温度。

  夏以桐愕然睁开了眼。

  秦翰林捂着胸口,手指死死地攥着衣服的下摆,柔软的布料给他拧成了一团,全神贯注,屏住呼吸地看着监视器。

  嘶啦一声——

  陆饮冰一边粗鲁地咬着她的嘴唇,一边伸手将她外面那层衣料撕去,像是一头暴怒的野兽,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撕毁了外衣,又去撕里面的里衣。

  夏以桐觉得口腔内的所有空气全都被对方猛烈地掠夺走了,她一只手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搂住了陆饮冰的脖子。

  秦翰林:“停,撕得太温柔了,不够野性——”

  他眼神示意,一名女工作人员从篮筐里拿起一件新的里衣送过去。

  重撕一遍。

  一连撕了三件衣服。

  秦翰林终于站起来,说:“饮冰你今天怎么那么放不开呢?还是没吃饱饭没力气啊?”

  陆饮冰轻轻地呼出口气,点头,表示自己状态不佳,很抱歉。

  夏以桐裸着半边香肩,手臂拽了拽陆饮冰的袖子,低声说,“陆老师,你放心撕吧,不小心露一点也没关系,反正会剪掉重来的。”

  陆饮冰望着她,掀掀眼皮,波澜不惊道:“你倒是大方。”

  夏以桐不好意思地笑一下:“为艺术献身嘛,不是您教我的吗?”

  陆饮冰:“……”

  我教你为艺术献身拍床戏了吗?这好歹是我在这里,要是换个别人,不定怎么占你便宜呢,不长脑子!我还不是怕你被别人看去,才不敢撕得那么用力。

  夏以桐感觉自己似乎在陆饮冰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名为“你是傻子吗?”的信息,一眨眼陆饮冰就恢复了正常的对演戏的热忱目光。

  秦翰林亲自喊:“a!”

  嘶啦——

  夏以桐整个上身几乎全裸了,只余下一方堪堪遮住胸前的青色裹胸,屏幕前一花,快得连一直紧盯着监视器的秦翰林都没看清,一个人影已经挡在了夏以桐面前,手朝外一伸:“拿件新的来。”

  秦翰林和摄像师:“……”

  要不是秦翰林是个导演,还顾及着自己的本职,一定当场给她鼓掌,外加颁发一个“宠妻狂魔”的锦旗。

  夏以桐呆呆地仰头看着半伏在自己身上的陆饮冰,完全愣住了,这场戏她从头到尾还没反应过来呢,陆饮冰是怎么在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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