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在附近边发呆边走,迹部的那些话仍是不可避地影响到了她、这是第一次,让她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就是那种自视甚高的人——其实她谁也不曾了解,大家只是让着她、不说而已。

  与此同时,她还有些莫名的感觉——那很陌生、又令人不适;这都让她的大脑混作一团,以至于只能独自说着些连她也无法理解的零碎杂想。

  ……

  “鹿见桑、鹿见?唔……还是不理我呀,那——阿星?”

  在纪念品商店待了半个下午、总算能出来透透气的幸村市从刚才就发现了一个人躲在侧门、抱着膝发呆的鹿见星;可无论是对她面前挥手、在她耳边重重地咳嗽还是偷偷(不)捏她的鼻子,对方都没有任何回应。

  “不会是魇到了吧。”幸村颇有些苦恼地支着头,“嗯……该不会是故意无视我吧;但是她的话,这样的神游倒也正常?”他想了想,又回到商品店从自己的背包里拿了个东西、无视忙得团团转的队友们那群看救世主回来了的眼神,又再次走到鹿见星的面前。

  “mentha piperita,这个效果还挺不错的;最近看赤也他用的很开心呢(切原:救命!天天被人拿这种刺激性的胡椒薄荷油往太阳穴滴宝宝已经委屈死了!都快被玩哭了你说我很开心?!),让我来试试——”

  “呜……”

  他正要小心地涂抹到鹿见星的手腕上(怎么可能像对待赤也一样对她呢),对方就突然抽泣了一下。

  “!”

  “呜呜呜呜呜!”

  鹿见星又想了一会,越想越难过,眼泪就那么突然流了出来,“好过分、我从来没有被那么说过——”

  “怎么了?”幸村随手就把油瓶放到一边,语气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啊,谁啊?”鹿见星擦眼泪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幸村,于是就接着掉泪:“不要打扰我,我正在进行重要的人生哲想……”

  ……有什么重要的人生哲想是需要哭当仪式的?

  幸村再次庆幸自己有个妹妹,虽然总是他撞到对方的这种场景、心里不有些尴然和抱歉——但不知为何,更多的确实某种意外的愉感:“唔,好吧。我不打扰你,那——需不需要手帕?”

  自从上次碰到女孩子哭的场面后、他就记住了:要随身带着这种不伤害皮肤的柔软织物,以下回的状况再次发生。纵使按柳的说法:百分之九十它都是没用的,还会招来旁人的嘲笑。

  可有没有人能有那个胆子……就另说了。

  因此,他此刻便能十分自然地将其递了过去。

  “请用。”

  “谢谢。”鹿见星没有客气地接了过来,然后用它擦起了眼泪。

  ……

  过了半响,待她总算平静下来后,幸村再一次礼貌地发问:“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一般像这种问题,不过就是如同询问天气似的随口安慰罢了,幸村市想她必然不会和不熟悉的自己说这种事情,也不过是问一问、然而……

  “有!”鹿见星愤怒地将他的手帕捏成团,“我还是第一次被人给气哭,超过分,你能用那个超能力帮我干掉他吗?”

  “嗯?”

  “就是,”她形容着在自己眼里看来神一般的网球比赛,“挥拍、打回来——再挥拍,那个黄色花纹的小球比赛叫什么来着?……请问有没有一百比一这样的结局,我听说幸村君你能剥夺别人的五感什么的,帮我把他的五感……”

  “这个,我可能……”

  “哈?”鹿见星歪头,“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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