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围,看来是懒得管,所性找人看起来,初见那奴才成群的阵仗估计都是看守,还跟他说人多嘴杂?骗子。

  行香又道:“王爷为人如何奴才不知,奴婢只想请王妃救我一命,奴婢走投无路,不想终身如犯人一般困在王府,奴婢也是被迫送来,实不相瞒,家中还有……还有心上人苦守,若不能出府,也请王妃帮我知会家人一声,让他们知道我还安好。”几句说得声泪俱下,痛彻心扉。

  “这……”徐风堇犹豫良久,怜悯道:“救你出府怕是不行,但若知会你的家人倒可一试。”

  行香猛地抬头,爬了几步:“王妃可说话算话?那,那能不能让我们见上一面,只要一面。”

  “这……”徐风堇一副你着实难为我的模样,只见行香又叩拜起来,他忙忙起身,道:“好了好了别磕了,我……我试一试罢。”

  说是要帮人,便得出府一趟,今日读书时赵郁没来,徐风堇趁机偷懒,生生混过两个时辰,还把前几天偷摸往玉水壶里扔的冰糖从怀里掏出来放到嘴里,他到不是不学,只是赵郁管制太严,趁人不在借机放风,晚饭程乔来叫,说是王爷邀他一同吃饭。

  桌上菜色对半,一半是甜,一半是淡,各吃各得互不干涉,徐风堇猜王府当值的怕都是赵郁亲信,最不用装模作样的地方,同桌吃饭更是不必,想来是找他有事。

  果不其然,吃完撤桌,徐风堇站起来要走,便听赵郁道:“站住。”

  徐风堇问:“王爷有什么吩咐?”

  赵郁扶桌起身,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徐风堇忙顺手扶住:“王爷?”

  赵郁摆摆手,示意他把自己扶到屋内,撩起长袍中裤,只见双膝青紫一片。

  徐风堇惊道:“王爷这是走路摔着了?”

  赵郁一指点住他的额头戳得他后仰几步:“本王是为了救你性命。”

  不待徐风堇开口,赵郁又道:“今日陛下招我入宫,要定你勾搭王爵之罪,本王为了帮你求情,生生在殿外跪了两个时辰,而你这两个时辰又在做些什么?偷懒吃糖?本王还是纯良天真,当初轻信你的话,将你从李思达手中救了下来,还以为你聪慧听话,却不成想如此不知进取。”

  纯良天真?徐风堇眨眨眼,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

  赵王爷伤了腿,却咳了两声:“本王让你知书识字,是为难你了?”

  “这倒没有......”徐风堇自觉理亏,见程乔进来,主动拿过跌倒药油,坐在床边帮赵郁涂抹双腿。

  徐风堇虽好多年没做过捶背揉腿的活计,但下手也知轻重,赵郁靠在床廊上垂眸翻书,一会儿让他倒水,一会儿又道下手太重。

  从外宅回去,徐风堇晃晃酸痛手腕,路遇侍卫皆停下给他问礼,内外宅中间连着小片园林,曲径回廊,小池听风,怪石堆砌成险峻假山,花木层叠,颇有江南韵味。

  岑灵方才都在门外站着,二人说什么听得清清楚楚,他当徐风堇又在想如何拿回一局。

  徐风堇却道:“赵王爷颠倒是非黑白是把好手,说是为我,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他自己,不过他也对自个儿狠得下心,当真敢冒大不韪娶这么个身份,他皇帝老爹怕是能被气死,今日这通连带指使就算了,他教我识字,我帮他揉腿,两清。”

  第9章 送信

  七王爷为了新王妃受罚这事儿闹得满城皆知,若说王妃是个大家闺秀,再不济是个小家碧玉也能算段佳话,但这王妃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个低贱小倌,就算七王爷说他如何乖顺善良听话无辜,也只让人觉得荒诞可笑。

  不过旁人怎么说,两位正主也听不见,赵郁彻底告病在家,哪也不去,苦了徐风堇一日两个时辰读书增到四个时辰。

  徐风堇提笔问他:“我想斗胆猜一猜。”

  赵郁正坐在窗前看书,抬头道:“猜什么。”

  徐风堇说:“王爷是想把我教成状元,日后等我高中,官封一品大员,王爷再将我带出去,狠狠打世人的脸。”

  赵郁将书放下,思索良久,点头道:“你这注意倒是不错,不过以你现在一天四个时辰远远不够,要高中状元估摸要十年八年,旁人都是悬梁刺骨,本王舍不得你,只许你夜里再加两个时辰如何?”

  徐风堇道:“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又道:“不过王爷深明大义,需得有奖有罚才行,虽学问在我身上,但学好了不也是为了王爷?”

  赵郁道:“又来和我谈条件?”

  徐风堇给自己写了副扇面,展开给赵郁显摆:“这哪里是谈条件,这是明着讨赏啊。”

  赵郁笑道:“做得好自然有赏,做不好也是要罚。”

  得了赵郁这话,徐风堇写了一百张规整大字,提出要出府走走,见见世面,赵郁自然准他,还让程乔拿了银子,让他想吃什么便买什么。

  程乔瞧着徐风堇的背影感叹:“多亏了他命好,碰上咱们王爷这么心善的主子。”

  赵郁逗着狐朋狗友送来的新鲜八哥,点了点头。

  京城大街果真繁华,那日进京没法细看,今日走在街上才真觉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杂耍皮影,唱赚吆喝,小摊小贩更是多不胜数,有各式各味的蒸香花露还有颜色繁杂的胭脂水粉,徐风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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