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可在间桐雁夜的陈述中,江九幺察觉到他有在微妙地回避些什么,比如她知道治疗自己伤口的魔力不仅仅只来自于间桐家的魔术礼装。

  “雁夜,那个家伙在哪里?”

  间桐雁夜一愣,他当然知道远坂葵所问的“那个家伙”指代的是谁,他原本打算避开这个话题以希望她可以静养,但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办法了。

  他犹豫了片刻,然后在微摇了下脑袋后抬眼看她:“我不清楚,但应该还在间桐家。”

  “好,我去找他。”

  “……葵!”

  “迟早都要面对的,我想他也应该知道我已经醒了。”

  从刚才开始,她就明显感觉到体内的魔力开始乱窜,再任由那家伙胡来的话,她大概真的要彻底歇菜了。

  间桐雁夜见她态度坚决,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在安置好还在熟睡的樱后将她扶出了卧房,但心中仍旧充满不安。

  他微微侧目看向身边的女人,直到现在她都在忍受痛苦而颤抖着,目光已不见了过去的温柔恬静,多了一份决绝和沉静。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偏偏是他最为珍惜、应该拥有幸福的女人?那种连他都不愿承受而离开家族的灾厄怎么可以落到她的头上?

  这些问题已经困扰了他足足三天,唯一能说说服自己的只有那个人未能将许诺的幸福给到葵,甚至为了与间桐家的盟约将女儿过继过来。

  没错,正是因为这样,葵才遭遇了那晚恐怖的一切,在濒临崩溃的边缘意外召唤出了那个不祥的、代表噩兆的男人。

  “这不是葵该拥有的人生。”

  这样的话,他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

  “到了。”

  江九幺在间桐雁夜搀扶下停在了一扇厚重古朴的大门之前,这之后是间桐家的后厅,与那晚相同的不祥气息隔着面墙都能感受到。

  她回了手,拒绝间桐雁夜陪同进入的好意后自行推开了大门,扑面而来的阴风冻得她一颤,水滴落在石板上的声响配合她心跳的节拍让人越发难安。

  她扶着墙又往前走了两步,身后的大门嘭得一声忽然合上,将间桐雁夜紧张急切的叫喊声隔在了屋外,而在后厅微弱的灯火下她看到了正沉默地倚在墙上的身影。

  比起那晚血色夹杂的画面有了更直观的认识,应是灵体的男人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当然这指的是肉体的还原度,如果算上他远高于一般人类的强健体魄、满身是刺的黑色装束及毫无遮掩意图的杀意,或许称为实体化的大杀伤力武器更加合适,难怪会是以berserker这一职阶登场的了。

  江九幺上下打量着他,她知道对方也同样在暗面看着自己,可理应是彼此半身的他们在见面时没有半点寒暄的意图。

  “你就是我的servant吗?”

  这话一问出口,江九幺就后悔了,难不成人家还是上门送牛奶迷路的吗?

  或许对方也觉得这问题特别蠢钝,连回复都没有一句,戴着兜帽而隐藏在阴影中的脸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又干咳了一声,继续找话:“……不管怎么说,还是非常感谢那晚你能救我们。”

  这次对方终于有了反应,却是一声冷哼:“以一个令咒为代价,就算是我,也不得不听从命令。”

  听懂了,人家大概是在讽刺。

  江九幺认了,其实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一个令咒用得挺浪。因为从现状来看,她不认为自己能跟这样的servant相处融洽,而一旦失去了令咒,她便彻底失去了对他的控制权。

  不过以示友好,她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情况告诉对方,什么姓名、年龄、兴趣爱好的,并对是半吊子魔术师这件事毫不避讳地交代了——反正他肯定已经察觉到了,她还在最后堆起笑容客套地为彼此鼓劲。

  “那为了一年后的圣杯战争,我们一起好好加油吧。”

  “……嘁。”

  却不想这样的话反倒激怒了眼前的男人,他面色不善地直起身子离开了倚靠的墙壁,一步一步向她沉重又缓慢地走了过来,她这才发现男人的身后是一条如同龙尾骨骼的铠甲,随着步伐的动作甩动。

  虽然很想赞美一句这造型真拉风,但此刻她完全没有这个心思。

  男人每走一步,她的心跳节奏就加快一拍,而体内的力量就跟血液一同胡乱奔走,是对方刻意从伤势未愈的她身上汲取魔力。

  最后,男人结束漫步停在了江九幺的面前,而她已经被一路逼到了墙角,额头上满是薄汗,手脚都在打颤,他却不以为然地发出冷笑。

  “这样就已经受不了吗?”

  “………………”

  “虽然我对圣杯没有渴求,但有像你这么无能的master,在耗尽自身的魔力后,我根本连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无法使用。”

  他这么说完之后,忽然抬手擦过她的脸颊用力砸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崩碎了大半块水泥板,一时间尘土飞扬。

  这突如其来的壁咚对江九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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