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副誓死保卫贞操的模样,徐元嘉只觉得好笑,也不为难他:“这条疤痕好长,这就是六七年前子规之前坠马导致的伤痕吗?”

  “应该是吧。”

  光是看着这疤痕的长度,徐元嘉便能想象当时有多凶险。

  他迅速地把吴王划入了内心中的黑名单小本本,自己是个傻缺就算了,连累了魏宁就是伤了他的人,他现在先把账都记上,有朝一日,迟早能把这笔账给算清。

  魏宁看徐元嘉神情,反倒主动安抚他:“都六七年了,这事情早就过了的。再说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若非那场灾祸,兴许就没有现在的我,也就没有我同元嘉的相遇了。”

  魏宁说的是大实话,他拥有上一世的记忆,便是源于那一场灾祸。

  他虽然是荣国公世子,但因为祖母不想他重复了生父的老路,一直很少娇惯他,他不爱读书便不读书,喜欢什么就有什么。

  只唯独一点,不能去些不干不净的地方,不能沉迷女色,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因为喜欢跟着表兄代王,他曾经读的最好的便是佛经,不是读不进书,只是不爱听那些酸儒夫子讲经义。

  再加上他流着的是魏家的血,他天生好战,比起女色,他更喜欢斗鸡遛狗,完完全全一个纨绔子弟。

  徐元嘉没有把这话当真,权当魏宁是在安慰他。

  他帮着魏宁把衣服拢上:“这么说来,我倒是要感谢吴王不成。”

  虽然魏宁这么说了,他还是觉得吴王该死。

  皇子的命就比旁人的更值钱么,显然并非如此,不然程潇也就不会为了儿子来报复吴王,谁的命不是命。

  “这倒不至于,吴王这不是遭了报应么。”这次吴王也害得他被牵连进去。

  徐元嘉幽幽叹了口气:“就这样不痛不痒的,算什么报应,我还是觉得那程潇实在是个傻子。”

  既然都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那就应该豁得出一些,直接把吴王弄死不就好了。

  魏宁看出徐元嘉未尽之意,倒是提程潇辩解了一句:“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族人。”

  虽然说死了独子,但程潇之子毕竟不是吴王亲手杀的,明面上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那也只是说说而已。

  天子最多削一缕头发来谢罪,只有庶民才会真的掉脑袋。

  程家是太子姻亲,若是吴王真死了,诛九族倒不至于,但吴王没死,倒是程潇一头撞在剑上,在天子面前死的那般惨烈,念及此事因了吴王而起,皇帝虽不有几分迁怒,可也不至于做的太过。

  魏宁话锋一转:“咱们不说旁人的事情了,你这几日在府上都做了些什么?”

  徐元嘉道:“无非便是管管铺子,研读诗书,刻苦练字……”他略作停顿,添上一句,“自然还有思念夫君。”

  徐元嘉想着,自己写的那封信,如今不需要借由旁人之手寄给魏宁了,但他废了力气写的东西,也不能做了无用功才是,还是要在魏宁这边提一提。

  魏宁老脸一红:“咳咳,我方才回来的时候,见徐元嘉在厨房忙碌,你是想做什么?”

  君子远庖厨,徐元嘉对洗手作羹汤之事并不热衷,他虽是世子夫人,可意图入仕,目的也不是做个贤妻良母,下厨房这种事情,发生在王氏身上,都没有发生在徐元嘉身上叫魏宁觉得稀奇。

  徐元嘉问他:“子规可记得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倘若我没记错的话,八月初十?”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日子吗?

  “八月十五是中秋,按照原本的计划,子规此时应当在数千里之外的白虎寺,我本打算今日做好了月饼,连着书信一同让人寄给子规。”

  买来的月饼更为致,可远远比不上他亲手做的来的富有情义。

  “元嘉倒是有心。”像他就没这么细致,绝对不会想着徐元嘉在家里孤零零的一个,给他寄信什么的。

  “那信就直接给我吧,我倒是好奇元嘉都写了什么。”

  说起来这还是他到的未来的徐大人第一封墨宝,很有纪念价值。

  不过这一世的徐元嘉,比他想象的黏糊许多,特别是他们,咳咳了那个之后。

  平日里这人就惯会说些甜言蜜语的,寄于书信的话,平日里很多不好意思的话就都能说出口了,也不知道徐元嘉会在信中说什么肉麻的话。

  “既然子规都回来了,那信就没有送出去的必要了。”

  魏宁表示了抗议,他越发肯定里面写了些让徐元嘉也觉得羞耻的东西:“既然是写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东西,元嘉同我说了,却又不给我,那不是平白吊人胃口么。”

  徐元嘉改口说:“你若真想看,待到中秋那一日再说。”

  琥珀在外头敲门:“厨房差我来问一句,主子,您还做不做,这和好的面都要干了。”

  她知道魏宁回来,自家夫人高兴的很,可这诉衷情的时间也太长了些,而且之前徐元嘉还同她说,等月饼做好了,要喊她来试一试味道,可她等了半晌,也不见人出来。

  “那面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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