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着罢。”

  他本就不是什么慈父,对世家贵女出身的嫡妻,也是敬重多过怜爱。作为武官,在军中待久了,他的心中拳头胜过礼法。

  虽然没明着公然对抗礼法,但在他心中,嫡子和庶子都是他的儿子,魏宁还是世子,一是占了嫡长的名头,二是他对早逝嫡子的愧疚。

  这么多年,这点愧疚早就消磨干净了,哪里抵得上庶子这些年亲亲热热养出来的情分。

  再说,从他的角度想,这个提议确实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作为祖父,他从未真心实意地替魏宁这个小辈想过。

  魏平作为魏宁名义上的长辈,这个时候就出来假惺惺的打圆场:“这么好的日子,魏宁你也别惹了祖父不高兴,传出个不孝的名声,对你仕途有碍。”

  敲打完了这个侄子,他又接着说:“父亲也是一片慈爱之心,你年岁小,尚且不知道轻重。”

  魏宁没接过魏平的话茬,只深吸一口气,又看向在那跪着的徐元嘉。

  虽然只在回京之后接受了短短一个月的礼仪训练,但徐元嘉举止投足间却像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世家子弟。

  他本就生得好,便是跪在那里也是如同一株立于山岩的青竹,便是对他“蛊惑”自家宝贝孙子成了个断袖之事颇有微词,也觉得新过门的世子夫人有种谪仙气质,实在和蓝颜祸水的狐媚子沾不上半点边。

  她有心想要发作,最后到底还是没有怎么折腾徐元嘉便喝过了茶,还给了十分厚重的改口礼,可谓是做足了表面功夫。

  但同性相斥,年迈的雄性天生就对年轻力壮的同性厌恶排斥。

  更何况这些年来,久被病痛折磨,荣国公本来就不是什么宽和的人,性子也变得越发古怪。

  像魏宁或者是徐元嘉这种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只会激起年迈体弱的荣国公内心的嫉妒,魏宁好歹是流淌着他血脉的亲孙子,徐元嘉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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