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男人起手枪,进了房间,在他关门的刹那,林含看到了里面的一幕。

  那个吃下血色葵花籽的女人躺在床上,满屋子都是绿色粘稠的液体,尽管她身体已经被棉被覆盖了大部分,但从伸出被角的大腿处露出了一些东西,足够让林含头皮发麻了。

  在女人腿部深处竟然影影绰绰扭动触角似的东西,还是之前林含见过的绿色藤蔓!

  作者有话要说:

  花式比心

  第44章 葵花子25

  一间四面无窗的空荡房间,中间摆放着一张实验台,上面躺着一个浑身被黑气包裹的人。

  实验台一侧,站着个黑衣男人,他的手越过黑气,似乎在台上之人的头上摸索,甚至像是在往外拔什么东西,隔着重重绷带与黑气,隐隐能见到一点冒出头的金色物体。

  半晌,他回被灼伤的手,吹散附在受伤的黑气,轻笑一声,“还真是低估他了,金杵比我想象中,钉入得还要深。”

  他边说边拿起一旁的毛巾,仔细擦拭自己的手。

  这时,他后面忽然闪现一个人,这人一身黑色燕尾服,半弯着腰,毕恭毕敬道:“主人,他们已经进入了旧宅。”

  黑衣男人含着戾气的目光扫过试验台上的人,嘴角渐渐上扬,他道:“那好,你去准备一下,一切按计划进行。”

  燕尾服的人一只手摸在肩头,上半身微倾,随后他走出了门。

  临出门,黑衣男人叫住了他,道:“陈家那个小怪物一并处理了。”

  “是。”

  穿燕尾服的人走了出去,礼貌的合上了门。

  许久之后,黑衣男人步伐缓慢的再次走到了试验台,他微微弯腰,低垂着眼睛看着横躺在台上的人。

  一挥手,台上人身上的黑气骤然散去,现出了真实的样子。

  这个人浑身被发黄断裂的白绷带缠满,绷带上绘制了大量的咒文,似乎是用朱砂所绘,但随着氧化,早已不是本来的颜色,现在看上去有些发黑,像是已经发霉了似的。

  绷带并未全部覆盖,还是留有余地,被绷带缠住的人,脸上还有一点空间没有被遮挡,露出了一双紧闭的眼睛,具体是个什么样子,也让人看不见,如果不是眼周的肌肤白皙如雪,富有弹性,看起来简直像一具木乃伊。

  黑衣男人探出手指,虚空描绘他面前像木乃伊的那个人的脸庞,眼神渐渐深沉,卷裹着让人心惊肉跳的情绪,像是恨意,又像是痴迷。

  他指腹悬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去,似乎是有顾忌和忌惮。

  不多时,他嗫嚅着:“一千年了,足足一千年了,终于......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了。”

  “终于,要属于我了哈哈哈。”

  笑声还没停止,试验台上那人身上绷带的咒文猝然一亮,发出灼热的光。

  黑衣男人离得近,他立刻有所察觉,警惕的闪到一边。他看了眼被灼伤的手,目光沉了下去。

  “保护工作做得不错。”说着,他停顿了一下,笑出声,“不过,你也无法一直这么藏着,是不是,陆道长。”

  —

  生产孩子所在的房间彻底被关上,林含和陆离也见不到里面的具体情况,只能听到哭得撕心裂肺的婴啼。

  林含盯着紧闭的房间门,目光一动,又落在被枪杀的医生身上,久久沉默不语。

  刚才那一幕,显然妇人产下的不是什么真正的人,而是妖胎,但此刻,房门紧闭,没人出来,林含也不知道那个出生的小孩子是否是陈小奇,或者是陈周。

  其实林含还有很多疑问,为什么陈小奇会成为陈周的孙子,他们全家还都这么维护他,就算他把陈周的太太和陈立林的太太推下三楼,他们也没有责怪他,反而是觉得他是被邪祟附身。

  太奇怪了。

  突然,林含肩头一沉,转头一看,陆离又恬不知耻的跑来套近乎了,林含没给他好脸色,很不客气的把他咸猪手给拍下去。

  陆离不以为意,抱胸倚在窗台,漫不经心的问:“你觉得这个孩子会是陈小奇还是陈周?”

  林含冷着脸看他,并没有回答。

  陆离接着说道:“这陈家把陈小奇也护得太好了,就跟魔怔了一样,你说奇怪不奇怪,早知道有问题,怎么不知道解决,非要所有人都把命搭上,才开始想着自保。”

  话虽是说陈家,林含总觉得陆离话里有话,矛头全指向了陈周,不过细想后,的确能发现,死的是陈家以外的人,陈周表面在意,实际上压根没当回事,直到陈家死得没几个了,危及到了自身,陈周才开始答应。

  但林含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陈小奇会成了陈周的孙子,为了复仇方便,所以搞卧底?以及他与陈家又有什么怨仇,值得他杀那么多人?

  总有些地方说不通。

  林含正疑惑着,就听窗外传来了小孩子的嬉笑声。

  瞬息间,外面又是几个春夏秋冬,那对夫妻坐在庭院里晒太阳,女人手里正抱着个襁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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