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瓶来。

  瓶中塞着的红帛被挑出,发出极其细微的摩擦声。

  解雪时瞬间抬头,仿佛背后能视物一般,准地捕捉到了他的所在。

  哪怕隔着一层黑帛,禁卫依旧心中一凛,仿佛那双冷冽如冰雪的眼睛,早已洞悉了他的一举一动。

  他这才想起来,像这样的高手,自然有听声辨位之能。

  禁卫忙道:“解大人,这乃是您惯用的宁息丸,诏狱阴湿,若是气喘之疾发了,便可服用。”

  解雪时道:“多谢。”

  他稍微嗅了一嗅,果然是宁息丸的气味,里头有一味最为特异的灵附子,气味清灵,绝难错认。

  禁卫放了药,便匆匆告退了。

  解雪时一动不动,心中思虑颇重,阎翡的惨死,和那妇人杜鹃啼血般的哀嚎,至今萦绕于心,不可不谓痛楚,只是面上不显罢了。

  暴雪,莲目使臣,鬼母像,失窃的贡品,不知所踪的商队,淡巴菰,血芍惨案,城中枉死小儿,货郎,阎翡之死,衣带诏……

  这一连串从血海疑云中显露出的手笔,显然因他而起,血溅五步的却是他的门生,和那些何其无辜的小儿!

  阎翡之死,想必就是那人图穷匕见的时候。

  解雪时心念如电转,正思忖间,突然听到了一阵极其轻微的喀嚓声。

  难道是禁卫去而复返?

  不对,来人的脚步极轻,几乎到了落地无声的地步,劲气内,是罕见的高手。

  解雪时心中一凛。

  “谁?”

  他沉声道,却只听得风声一掠而过。一股巨力,竟如攫取猎物的猛禽般,将他一举掼倒在榻上。

  解雪时猝不及防,半边肩膀磕在榻上,当下里疼得眼前一黑,如火蚁撕咬一般,细细密密地发着麻。

  但他很快就无暇顾及了,因为一只手牢牢按着他的腰背,迫使他蜷在矮榻上,飞快地扯下了他的亵裤。

  ——嘶!

  两条雪白的大腿,毫无遮掩地从亵衣底下探了出来,骨肉匀停,透着淡淡的玉石质地。

  来人的目光像是含着灼热的钩子,一寸寸熨过他裸呈的皮肤,那种被欲望所浸染的沉重鼻息,喷吐在他耳后,令他浑身一震,颈后爆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

  解雪时又惊又怒,那男人用单膝顶开了他的双腿,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能感受到他腿上悍的肌肉线条,分量惊人的阳物垂吊在胯间,借着他的大腿内侧厮磨了几下,便怒涨起来。

  第26章

  对方解了下裳,和身压在他身上,块垒分明的腹肌线条,仿佛熟铜浇铸一般,显然为武夫所有,轻而易举地将他锁死在矮榻之上。

  那滚烫的肉物抵在了他的股缝上,清液淋漓,带着令人作呕的濡湿触感。

  饶是以解雪时之冷定,依旧脑中空白了一瞬。

  ——他怎么敢!

  谢浚从前也同他说过牢中的阴私,那些狱卒心性大变,威逼囚犯之事,时有发生。谢浚说得含糊,他也没想到,竟会受这般凌辱。

  解雪时双肘被铐,足上又系着沉甸甸的镣铐,连站立都嫌勉强,这会儿便如洗剥干净的羊羔子似的,被迫袒露出雪白的腰臀来。

  单衣被推到了他的后腰上,解雪时皱着眉,面上因盛怒而一片潮红。

  “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避而不答,只是狠狠抠挖他腰间红痣,把那片皮肤搓揉得通红。时而双指并运如剪,竟是仿着男根,一下一下戳刺着那枚无辜的小痣。

  “解大人腰上,倒还生了一枚淫痣。稍稍一压,那活儿就翘起来了。”

  低沉而喑哑的声音,含着点不容错认的笑意。

  ——是谁?!

  解雪时身体一震,腰腹以下,一片酥麻,前头那支白玉般的性器果然如他所言,翘起来,抵在了软榻上。

  这贼人竟是以重手法刺激他肾俞和仙骨两处穴位,逼得他元下涌,关酸痛,下腹一股股转筋,若是再被按揉下去,非得被逼得出不可。

  他被羞辱到了极致,胸腹剧烈起伏着,性器胀得通红,却被一把攥在了男人的掌心里。

  滚烫的手。

  解雪时短促地“啊”了一声,腰身猛地一弹。

  那只手骨节粗硬,生了一层薄茧,裹着他的性器轻轻一搠,竟然像是长满了倒刺的湿热猫舌那样,几乎是从他的脑髓里刷过去的。

  他禁欲已久,性器更是从未沾过荤腥,娇嫩如处子一般,当下里脑中炸开一团白光,像是无数芒针在眼前一阵乱刺。

  那只手越越紧,他的筋脉在男人的指掌下红通通地舒展起来,前头渗出的黏液如被打散的鸡蛋清一般,被男人恶劣地抹在了茎身上,飞快套弄,发出令人羞愤欲死的滑腻水声。

  咕叽咕叽……

 &ems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