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笑着瞥他一眼,道:“还想要比念君高,我看你啊,顶多是个足月的小奶娃娃。”说着,他从锦被间伸出手,掐了掐指,忽然奇道:“要说你的修为也是够了,怕是只欠缺个契机,”

  “或者说是机缘。”霍长婴抬手揉了揉阿肥背脊柔软的毛毛。

  阿肥歪头:“机嗝叽——缘?”

  终于解了手痒的霍长婴心满意足地侧过头,打了个哈欠,“天机不可泄露。”迷糊间,他将自己埋入残留着萧铎气息的锦被间,蹭了蹭,忽然觉得两人这般,像极了过日子的夫妻。

  丈夫上朝,妻子候在家中。

  他前世出生帝王家,父皇母后虽恩爱,两人间但却总有着皇家的矜持与疏离,这些年他和师父走南闯北,却最喜欢寻常百姓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温暖。

  唔,这样想着,他们间似乎还缺了个娃娃。

  忽而转头看向正努力止嗝的阿肥,霍长婴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浑然不觉昨日还自称郎君,今日便将自己自然而然摆到了妻子位置的霍长婴,想着他和萧铎未来的幸福小日子,笑着又睡了过去。

  自从那晚,两人间的关系有了实质进展后,萧铎无时无刻不牵挂着长婴,而霍长婴亦是如此,如胶似漆的腻歪劲儿直教人牙疼,加之两人又是血气方刚的年岁,常日里做事便都带上了几分春风得意。

  比如,霍长婴房中的牡丹花总离家出走,霍长婴问起,花妖则满脸鄙夷地瞥他一眼,理着自己的枝条,闲闲道:“这屋子里催|情的味儿,什么时候散了,我便什么时候搬回来。”

  霍长婴脸一红,只得干咳一声,转移了话题。

  再比如,近日以赵程为首的众禁军将士们,纷纷觉得他们应该去找医馆瞅瞅,是自己患了眼疾,还是患了头疾,出现了幻觉?

  为何他们冷血冷情的萧将军,总瞧着干将剑柄之上那歪扭剑穗发呆,有时竟还能听见几声闷笑。

  众将士打了个冷颤,简直是毛骨悚然!

  而就在两人还沉浸在如新婚小夫妻般甜蜜里时,震动永安城的无面案子,也在花妖离家出走、众禁军将士提心吊胆的日子里,悄然落下帷幕,最终以悬案暂封。

  而善忘的百姓,很快便将不久前的诡谲气氛抛到脑后。

  因为,永安城迎来了新年。

  主街,摇晃的马车中。

  霍长婴靠着绣金软枕,双手抄在雪白兔毛手捂中,乌黑长发只用发带半束在脑后,正神情慵懒地听着萧铎絮絮叨叨讲着宫中事宜。

  除夕日,开宫宴。

  皇帝宴请群臣,臣子家眷宗室贵女自然也在其中。

  身为“家眷”的霍长婴竟也在其中,白日里需得同贵女命妇一同,陪王皇后赏梅踏雪,暮色降临,宫宴开席,才随同各自父亲夫君,入席饮宴。

  “那些命妇贵女说什么,你也不要在意,给你的饮食也尽量不要吃,这宫里……”

  “我晓得,”霍长婴撩起眼皮看眼正皱眉喋喋不休的萧铎,笑道:“少见你这般谨慎。”他伸出手抚上萧铎紧绷的手背,笑道:“宫中规矩来之前,长姐也同我仔细说过,我会小心的,再不济……”

  他说着眨下眼,挥了下手:“我这一身捉妖拿鬼的本事也不是白学的,总能自保。”

  萧铎蹙眉正想要在说什么,马车忽一颠簸,霍长婴跟着颠了颠,细微处的不适让他蹙了眉。

  “怎么了?”萧铎忙扶住他,将人圈到了怀里,让长婴枕在腿上。

  霍长婴不舒服地动了动,来回折腾下他倒抽口凉气,脱口道:“——疼。”

  “有什么问题吗?”萧铎下意识接道,话一说出口,低头正对上霍长婴的眼睛,两人一愣,才意识到方才究竟说了什么,登时均红了脸。

  霍长婴耳尖有些发热,他心说怪了怪了,这些日他们没少相处,少不得便也有些踰矩,昨日里两人笑闹着他实在困倦不行,便直接睡了过去,并没有察觉有什么问题。

  明明该做的都做了,可白日里提及,却仍生出些面红耳热的羞赧来。

  马车晃动,四角铜铃轻响。

  萧铎不自在干咳声,却仍是将人往怀里圈了圈,让长婴枕得舒服些,自己红着脸,轻言细语地安慰着霍长婴的情绪,缓解着长婴的不适。

  回过神来的霍长婴惬意地享受着长风将军的揉捏,力道恰好,缓解酸痛。

  见萧铎似有心事,霍长婴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要说咱们都圆房了,你竟还脸红呢?”说着抬手飞快地捏了捏萧将军微热的耳垂。

  作者有话要说:

  磨人的周一……

  第52章 宫宴(二)

  前些日子, 永安城又又下起了雪,白雪皑皑,天气寒冷, 滴水成冰。

  从国公府到紫宸宫, 路途虽不远, 但萧铎任是命人在马车内生了炭火盆, 铺了锦缎软垫。

  他那时是怕长婴畏寒,如今, 却有些脸热。

  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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