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

  萧仪成叹口气,身影仿佛又佝偻了几分。

  “长婴那孩子……我会帮你好好照料的,希望他今后能争气啊。”

  第49章 画本

  东市, 书斋。

  临近除夕,家家户户年货早已备至妥当,原本热闹的东市, 只有零星几家铺子还开着。

  “这, 这……”

  巷口尽处一家书斋中, 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正抄着手, 踌躇着不知该怎么措辞才好,他眼神四处看着, 抬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终于艰难道:

  “这实乃春宫也。”

  霍长婴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折扇,转了个圈儿,点在画本上,奇道:“本, 本少爷要的不正是此物么?”

  书生被追问的甚是尴尬,他抬眼暗自瞥了眼眼前人, 一身圆领短打,却面若桃花,一看便是哪家的姑娘小姐。

  永安城民风开放,是以常有女子穿着男子衣袍上街, 就连裁缝铺子也有专门做好合适女子穿着的男式衣袍。

  “这, 这……”书生抬袖连连擦拭额头冷汗,若非画手年底都回乡过年,库存告竭,他舍不得上门的生意, 也不会拿这充数, 着实是折辱了眼前这人。

  正当他着急之时,忽然看到进店的香烛铺掌柜, 书生神色一喜追了忙追上去攀谈,将霍长婴晾在了一旁。

  霍长婴不满地皱皱眉,昨日他同萧铎说要洞房,虽多半是玩笑之言,但也放在了心上,他也是男子,自然了解男人身体的变化。

  昨日同萧铎胡闹之时,他明显感受到了男人某处逐渐变化的炙热,萧铎却只是兀自压制忍耐,绝不对他多做半分越矩之事。

  那模样,他想想就替萧铎难受。

  霍长婴啧啧撇嘴,心说萧铎这个古板端方的性子,无非认为两人欢好必须在拜堂之后……想起昨日两人身体的变化隔着布料打了个招呼,他耳尖就一阵发热。

  摇了摇折扇减轻下脸上飞起的热度,山不就我,我便就山,霍长婴如是想着,好奇地翻了翻那油纸本子,眼神不经意一瞟的功夫,仿佛被烫了手,瞬间了回来。

  那画本子之上,粗糙画笔描绘了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赤|裸小人儿,却正是两个男子燕好之景。

  笔墨简陋,却清晰简洁,小人纠缠在一起却每页都是不同姿势,不同背景,霍长婴匆匆翻了数页,脸上的热度和心跳都在渐渐攀升。

  仓促合上画本,霍长婴觉得……他眼前似乎有扇门,打开了,诱人而又充满禁忌,吸引着他拉着萧铎一同进|入。

  乘书生还在同人攀谈,霍长婴反手迅速将画册入袖中,随手放了银子,转身利落地出了店门。

  那厢,书生见小娘子撂下银子将画本买走,抬脚欲追,但转念又想,无非是深闺女子好奇而已,也不会造成什么大错,得小娘子的夫君若蓄养了小倌戏子,她还不知自己丈夫的癖好。

  这样一想,书斋老板又觉自己做了件好事,心情愉悦地将银子下。

  长街之上,霍长婴下意识加快了脚步,脑海中,林间石上两个男子纠缠不休的身影挥之不去。

  恍惚间,那画本上单薄的小人似乎有了生命,变成了他和萧铎的脸,露天席地,抵死缠绵。

  霍长婴脸上正烧的很,听见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

  循声望去,却见正是那日惊马之人。

  那粗布麻衣的男子正和人讨价还价地买着什么,霍长婴探头看去,发现正是雪白狐皮。

  他心下疑惑,念了了隐身咒,便尾随那人直至一处小巷子中,那人在像是一家大户人家后门处停下,不久有人管家模样的人出来接了狐皮,给了那人几个赏钱,便挥手打发人走了。

  正在霍长婴想要前去看清是那家大户的宅子时,身旁略过一道颇为眼熟的影子,那人揽着个身材纤弱的少年,言语轻挑。

  正是卢靖远之子,卢庭彦。

  “竹颜,从今儿起就跟爷住府里了!”男子话语含糊,却掷地有声,卢庭彦揽着竹颜的肩膀,半醉半醒地挑着竹颜的下巴,笑眯眯地吻了吻。

  竹颜笑着半推半就地偏过头,嗔道:“奴怕,奴怕卢大人他……”

  “怕什么!”卢庭彦酒意上头,一挥手大声道:“凭什么他三妻四妾地往里抬,就不兴爷疼个男人,爷就不信他真能打断爷的腿!”

  说着又低头吻了吻竹颜的细白脖颈,歪歪扭扭地向后门走去。

  霍长婴了然,看了眼那宅字,心说原是卢府,又瞥了眼从身侧经过的卢庭彦,啧啧摇头,说不准这位卢大人还真不敢打断他的腿。

  卢靖远眼看便到花甲,府中小妾众多,却只从未生下过儿子,唯一的儿子卢庭彦,也是原配夫人所出,但那原配早在生下卢庭彦后,不久便病逝。

  卢靖远后娶的填房也只生过女儿。

  后门旁那葛衣糙汉见卢庭彦忙笑着点头哈腰,卢庭彦只懒懒瞥他一眼,“老头子又上赶着给那位送皮子?”

  他说着不屑地哼笑了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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