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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去会个朋友。”

  说完,落子无悔。

  什么朋友,如此重要,今天这样的日子去会?

  纪得来不及细想,奶奶把最后一道佛跳墙上桌,喊他们入座。

  这道佛跳墙小火慢炖,煲了快三个时辰,张姨紧看着火候,这会儿盖子打开,飘香四溢。

  纪得饿得咕咕叫,张姨知道她馋了,悄悄将厨房备着的小灶给她盛了一小碗。

  一碗汤下去,瞬间活络了全身。

  待大家入座,大门响了。

  “应该是陈澜了。”纪老夫人说着,“鱼儿,你去开门看看。”

  “好。”纪得应到,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纪得抬头望去,一瞬间愣住。

  那个披着满身风雪而来的人,疾跑后的大汗淋漓,眼睛明亮如浩瀚星空,装下一整个吃惊的她。黑色的羊绒大衣神抖擞,暗红色的围巾帅气地围在胸口,嘴里还在喘着气,笑意却漫出了眼际。

  纪得傻得说不出话。

  中午还和她说今天要在老宅守岁的某人,此刻正站在她面前,怎么能叫她不吃惊。

  “哟,傻站着做什么,看不够也先进屋吧。”

  陈澜从车库走来,甩着钥匙圈,看到他们俩在门口对望的这一幕,苦涩地笑了笑。

  继而换了一副陶侃的口吻,说罢就率先进屋了。

  陆禾不理会他的打趣,牵过她的小手,牢牢握住。

  低头看她:“走吧,带我去问候长辈。”

  女孩被他看得脸一热,眼眶发烫,微微颔首,拉着他往屋里走。

  屋里的长辈们看到陆禾丝毫不惊讶,意料之中的样子。

  看来,被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一个。

  陆禾颇有礼数的一一问候。

  纪老爷子见他到了,又是这样不容易的日子,确是和颜悦色了一番。

  这份心意,他也有些动容。

  方才夫人在他耳畔侧语,说陆家小子要来拜年,他也是半信半不信。

  大家之族的子弟不说守岁,年夜饭是一定要吃的。

  估摸着他安置好本家,就往这边赶,这份心思,深重了。

  陆禾到了,这年夜饭也总算开席了。

  “陆禾,过来坐吧。”

  纪老夫人这一声,不算多亲厚,倒是没了当日的疏离。

  从“陆先生”到“陆禾”,也算是有了质的飞跃。

  陆禾心里暖了不少,来之前满心忐忑,告诉张姨,告诉伯母,告诉老夫人,唯独瞒了纪得。

  本想偷偷来见她一面就作罢,指不定要找个酒店住下过这个年了。

  没想到落地就看到陈澜在外等候,大抵是纪老夫人差遣他来接自己的,心下安了大半。

  这会儿进门,见纪家二老一派和颜,原本提着的心,吊着的胆,总算是顺着长舒的一口气,落了地。

  他随纪得入座,还是原来的位置。

  这一桌子满满当当,才总算有了团圆的味道。

  “食不言”这个惯例也在今日被打破,大家诉说着这一年的点点滴滴。

  “小禾,你尝尝这汤,煲了许久。得知你要来,老夫人亲自下厨。”张姨为他布菜,说着。

  陆禾受宠若惊,纪老夫人未出阁前是将军府的三小姐,嫁于纪元海也是富商太太,这一生本不用进出厨房。

  这一桌子佳肴美酒,着实了功夫。

  “奶奶辛苦了。”话毕喝了一口,诚恳地说:“特别好喝。”

  这话三分恭维,七分属实,确实好味,唇齿留香。

  “合你口味便好。”纪老夫人对晚辈的奉承受用的很。

  原想为着孙女的满心欢喜也该对陆禾和颜悦色,现下倒确实生了几分好感。

  家和万事兴,一顿饭也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

  陆禾为表诚意,着实有些吃撑了。

  纪得不知道他食量,但坐在他身边,偶尔能听见他压制着几声饱嗝。

  笑得像个孩子,侧头悄声道:“你若他日变得肠肥脑满,我跑了你都追不上。”

  陆禾此刻有苦难言,一来饭菜确实可口,二来长辈添菜也不好拒绝,这一股脑都吃下去他的身体也有些超出负荷。

  这会儿看她笑他,顿时起了坏心,势要扳回一城。

  手悄悄滑过去,她今天也是穿着宽松的毛衣,更方便他的动作。

  触碰到雪凝新生的皮肤,捏着她腰间的笑肉,反复摩挲,轻拢慢撚抹复挑。

  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纪得顿时老实,扭捏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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