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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一个司机在旁差遣。

  然而纪得那场大病生得突然,纪老爷子前手刚挂了电话,后脚坐上私人飞机就来了。

  也没想着顾及什么谨慎低调,到医院就进了最顶级的专属病房。

  “阿禾你是不知道啊,那病房在顶楼,往下两层都清空了,纪家从军区调来了一小支武装部队,就这么日夜不眠的守着,我们得知消息去看望她的时候也被婉拒了,说还在昏迷,需要好好休息。再后来就办了休学,从医院稳定病情后直接被纪老爷子接走去了t市照料。这一去,再见她就是今天这一面了。”

  陆禾沉默了,谢译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匕首,在他心口活生生开了一个大窟窿,血流不止。

  “查出什么病因了吗?”

  陆禾隐隐猜到些什么,暗自心惊。

  “不清楚啊,纪家瞒得严实,听说和纪得父母的事有关。”

  纪家千金下嫁流浪艺术家的事也是广为人知,后来好像不知怎么就散了。

  “人家的家事就不好打听了,咱们这圈子里,哪家没一点变故的。”

  纪得父母的事情,陆禾在走之前就知道,那会儿小姑娘还能好端端地哭一场。

  他是看着她进屋才走的,思来想去,难不成,是那个吻。

  自己乘人之危的举动,莫不是诱发她生病的主要原因。

  答案呼之欲出。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早就挂断了,陆禾还维持打电话的姿势,浑然不觉。

  起电话,闭上眼睛,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包围着他。

  脑子里不自觉想起刚刚纪得的问题。

  了解她吗?

  看来是不了解。

  次日清晨。

  回家的第一晚,纪得睡得尤其沉,张姨喊她下去吃早餐,她才施施然下了楼。

  睡眼惺忪,刚起床的迷糊样透着少见的稚气。

  稍稍清醒后就傻了眼,那个人怎么大大咧咧坐在自家客厅。

  是不是自己梦还没醒,随即猛然晃了晃脑袋。

  思绪清明后,见陆禾仍在,正笑盈盈地望着她。

  纪得脸刷的红了,晨起头发还是乱糟糟,加绒睡衣扣漏了一颗,松垮垮搭在肩上,露出好看的锁骨。

  因为睡姿的关系,一只裤脚斜斜地挂在小腿肚上,脚上拖着一双小兔棉鞋。

  整个人都透着撩拨人心的傻气,撞得陆禾的胸膛咚咚作响。

  “哟,鱼儿还傻愣在那里做什么,快去洗漱,你看小禾都等你好一会儿了。”

  张姨看她这幅不拘束的样子,打趣着说道。

  好一会儿?

  纪得望了眼时钟,指针不过才8点差一刻呢。

  昨天他们虽然说会早上来接她,随便哪一根神经都能猜到,除了他还能有谁。

  故而看到他并不吃惊,只是,也太早了吧。

  纪得听完张姨的话,急忙回楼上去换衣服洗漱。

  自己一个人住惯了,回了家也没拘着。

  况且,纪家别墅常年只有纪年琴和张姨,偶尔流动几个钟点工人,没有其他外人。

  谁曾想……

  真的是,见笑了。

  陆禾目送纪得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才不舍地回了目光。

  正好被张姨看在眼里,一脸兴味地瞧着他。

  “张姨,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

  陆禾坦白,对张姨投诚是最明智之举。

  两个孩子的心思她能猜到几分,从前是年纪太小,这会儿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都是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她也愿意看到他们好。

  “小禾,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鱼儿……鱼儿她心事太重。”

  “她心里有个结,解不开也不愿意去解,我们都拿她没辙,”

  张姨说到此处,声音有些许哽咽。

  “你若有法子,你帮帮她。”

  张姨是目睹过小姑娘的那段年少轻狂,那活泼伶俐的朝气面庞。

  她估摸着这与陆禾有些许关联。

  从他出现以后,纪得变得爱笑了,身边的朋友多了,潜移默化可能连纪得自己都未发觉。

  那些回忆的画面太美好了,偶尔想起来还能刺得眼睛发酸。

  若是一直跟现下这样,只是活下去而已,真的,太寂寥了。

  “张姨您宽心,在我这,只要她愿意,我甘之如饴。”

  陆禾很认真的说,“我都依她,怎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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