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 H
扯开衣带子,外边的薄纱掉落下来,他的容貌是雌雄莫辨的,只是眉宇间带着少年的英气与阴戾之色让人深知这是位不好惹的男儿。
他倾身用气势压迫着谢青之,“我当年便说过,我愿意以女儿身嫁你,是你不愿意!谢青之…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外边养了白脸儿?”
越罗只手掐住了面前人的白皙致的下巴,这人最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清风云淡的样子。
谢青之手搭在他的腕间,“你别激动,越罗,咱们坐下来好好说?我知你心意,你应当也是知我心意的。只是…我身世复杂,这谢家的腾达都握在我手里,我一步错步步错。”
越罗不是个善茬,他也不爱听谢青之这大道理,他将清瘦的世子压于门上。
这一幕甚是荒谬。
穿着艳丽的女子将一位面容清秀的男子压于门上,欲行不轨之事。
只见越罗将头凑到谢青之边上,吐出的话犹如恶鬼复仇,“谢青之,我生生世世都会缠着你。”说这便死死地咬着谢青之的肩膀。谢青之衣衫凌乱,面色潮红,像是被人恶意凌辱一般。
谢青之推攘他,只是她的力气敌不过从小练武的越罗,她轻叹:“你这又是何必?”
越罗眼睛通红,像是被逼急了似的,带着誓不罢休的那股劲儿,他扯开谢青之的外衣,“谢阑,你当年说没人锁得住你。我偏要试试。”
04
两年前。
江南的天气一向是适宜的。
停泊的小舟随着客人的叫唤慢慢游动。
一白衣的公子坐于船头,轻轻摇晃着折扇,谢青之只身一人看着湖边美景。
边上是艘金碧辉煌的大船,想来是哪个权贵的船。船上有两位少年在窃窃交谈。
越罗指着船头的谢青之,“师兄你瞧着,那是不是个女儿身?”
师兄一瞥,“还真是。看起来还是个富家子弟。”
越罗眨了眨眼睛,他天生的桃花眼充满着媚态,“不如…我去戏耍她一番。”
师兄扶额无奈道:“师弟啊…你可别尽整出些幺蛾子来。师傅知道了有得罚你去紧闭了。”
越罗扬起一个大笑,“我只是见人有趣罢了,逗逗她而已。”
师兄看着越罗匆忙跑回船内,看着底下那个清俊潇洒的人,喃喃自语道:“但愿如此。”
一漂亮姑娘在空中翻越几下,最后稳当地落在了谢青之的船上。
谢青之没有半分愕然,她依旧保持着那副出尘气质,她看着这个高挑艳丽的少女,善意地问道:“姑娘是有何难事?”
越罗坐于她的身边,向她抛送媚眼,挽上谢青之的胳膊,谢青之后移一步拉开距离,“姑娘,男女授受不清。”越罗抓住谢青之的手腕,他刻意地摩挲两下,带着一股子暧昧气息,笑着凑到谢青之的耳边,轻咬着谢青之的耳垂道:“我知你是女子,我也是女子,我俩何来授受不清之说?”
谢青之脸色一变,“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漂亮姑娘咧着唇笑,露出皓白的门牙,他身上有一股浓重的飒爽的江湖气,是与谢青之接触过的贵女千金截然不同的模样,“要我扒了你的衣裳作证吗?”
谢青之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衣襟,然后在越罗的目光下放下手,她轻然道:“我那也便不瞒着姑娘了。只希望姑娘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越罗颔首,“当然了。”
他抱住谢青之的手臂道:“我是想同你做朋友的。”
谢青之没有什么女性朋友,她的周边清一色的王公贵胄,于是她这回也没忍住露出一个笑容,她的笑容像是远山,静谧又柔和,“那我们就是朋友了。”
越罗看着白衣的姑娘,眼神在不知不觉当中柔和下来,向来凌厉顽劣的神情中增添了一分爱慕。
他曾不知,在见到了谢青之的第一眼开始,许就找了她的魔。
05
“你了她的荷包?!”明明该是清脆的女声在被怒火熏染得带了几分哑色,越罗穿着明艳的衣裳,他怒火高涨,眼中的不善与嫉妒浓烈的像是要溢出来。
谢青之又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匆忙解释道:“这只是个信物罢了。越罗,你知道的,我与你才是最好的朋友。”越罗听了这话心情渐佳,但依旧用狠戾的眼神盯着那致小巧的荷包。
他摊开白皙的手掌,“给我。”
谢青之有些犹豫,“越罗…”
他不耐地从谢青之手中夺过荷包,随意地塞入自己的衣袖当中,“我不准你他人的东西。”
谢青之只能安抚他,“行行行,我只越罗的荷包。”
越罗嘟囔了一句,“这才像话。”
谢青之开始处理公事,她这假世子也并非是闲人,虽然告假来南方游历,但是每日依旧是有许多文书要看的,越罗厌恶这些夺走谢青之眼神的东西,但又不好光明正大妨碍她做正事,有时候与她一同看这些东西,出奇的是越罗在处理这些事上像是有独特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