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

还不够分量。”许朝暮叹息了一声,又很快重新挂回笑容:“不过……也许使团北齐之行结束后,陈院长就能看到更多了。到时……我随时恭候陈院长。”

  ……

  回到许宅的时候已经不算早,迎面瞧见一起走过来的花烛和柴藤之后,许朝暮伸了个懒腰,对两人笑了笑:“都准备好了?”

  花烛点头:“是,都准备妥当了。”

  柴藤却是提来了一个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码了好几个玻璃瓶子的紫红色液体。

  “小姐,都在这里了。柴藤觉得既然明日……小姐今晚大概会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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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朝暮从柴藤手里接过盒子,打量了一番里面摆着的玻璃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好,那……备车吧。”

  ……

  许朝暮来到二皇子府的时候,李承泽正在亭子里喝酒看月亮。

  已经入冬,天气寒凉,更何况是晚上,但他还是呆在室外亭子里,连火炉也没点上一个,侧坐在矮桌后面,自斟自饮。

  许朝暮过来,他也不是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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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抿了一口酒杯里的酒水,李承泽微微皱了皱眉:“今日去送范闲,他夸了这酒……可惜,我喝着却没觉得多好。”

  “那就换个别的酒喝。”

  “嗯?”

  许朝暮打开自己拎过来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不算高的玻璃瓶子,里面盛装的紫红色液体晃动起来,随着她把塞子拔下来的动作,一股独特的酒香飘了出来。

  不算醇厚,却很和缓。

  许朝暮抬手从李承泽手里接过酒杯,十分干脆地把杯子里残留的酒液泼了出去,给他倒了一杯紫红色的酒液:

  “这是早前跟殿下说起过的葡萄酒,殿下还记得么?”

  李承泽将酒杯接过来放在鼻前嗅了嗅,轻笑了一声:“自然记得……过去好久了,始终不见你拿出来,还以为……朝暮忘了我这份儿,都便宜范闲去了。”

  “怎么会呢?”许朝暮左右看了看,矮桌这儿只有一只酒杯,便也弃了陪他喝的念头。

  毕竟……她的酒量其实还不如李承泽。

  李承泽尝了一口葡萄酒,咂了咂嘴巴,挑着眉头道:“味道的确特别,并不辛辣,反而有股果香。”

  “是啊。”许朝暮摘了一颗桌上盘子里的葡萄吃,要知道如今这个时节葡萄可不常见,也就李承泽这样的身份能吃得上:“而且酒度……呃……我是说多喝点儿不容易醉,正适合殿下这样的酒量。”

  李承泽难得没有朝这么调侃他的许朝暮翻白眼,伸手拿过她放在桌上的玻璃酒瓶自己又倒了一杯:“不易醉?那可要……多喝点儿。”

  许朝暮跪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李承泽一杯一杯地喝下去,很快空了一个瓶子,又摇摇晃晃地探过身子想要从盒子里再拿一瓶,手不再撑着地面,身体失去支撑,一个不稳有些要栽倒在桌面上的意思。

  被许朝暮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而后顺势在他身后坐下,让已经有些发软的李承泽靠在自己身上。

  顺便又拎了一瓶子递给他。

  李承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只是手上有些对不太准,酒杯虽然倒满了,桌面上却也洒了不少,一时间亭子里酒香四溢。

  只是这一杯,他拿在手里,却没有急着喝。

  “……朝暮……”

  “我在。”

  “范闲那夜宫宴上的诗……可看过了?”

  “嗯,看过了。”

  李承泽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你觉得如何?”

  许朝暮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殿下很喜欢?”

  李承泽笑了一声,抬手摇摇晃晃地又把杯子里的葡萄酒喝了下去,手上不稳,酒液洒了大半在前襟上:“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先前没有想到,范闲……能写出这样的诗句。我读着……竟颇为动容。”

  许朝暮抿紧嘴巴,伸手松松地揽着背靠在她肩上的李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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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李承泽叹了口气:“难怪你说,希望我和范闲能做朋友。原来……你才是看得最多的那一个,范闲也是……早就被你看透了。”

  “殿下……”

  “……朝暮。”

  “嗯?”许朝暮觉得,李承泽沉默片刻后的这一声低唤,似乎比起以往有些什么不同。她说不出来,心头却有些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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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我不同,跟范闲不同,甚至跟这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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