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第二天早上,李辰云的烧退了些许,不过还需的休息几日,钿竹一大早就去往后那儿告了假,所以这几日她都不用去请安了。

  不过,等到李辰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子黏糊糊的。

  “钿竹,本宫想洗个澡。”

  钿竹替她端来热水,李辰云蹲在澡桶里总算是舒爽了不少。

  这段日子,因着是赵瑾衡的身子,每次沐浴她都是闭着眼睛随便扑腾下就好了,如今换回了自己的身子却是没了预想中的高兴。

  李辰云轻叹了口气,萦绕在心头的绝望越发浓重了。

  原本她还庆幸,自己不用嫁给那个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的刘尧,现在可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刘闯又临门来了一脚,偏偏这事儿还没了回旋的余地。

  从前,李辰云还觉得嫁给刘尧若是“火坑”的话,那刘闯大概就是个粪坑了吧,这么一想,还不如嫁给赵瑾衡呢。

  虽说他只想利用自己,可若是好生说说,赵瑾衡会不会念在两人“同生共死”过的份上,不至于等到自己没了用处就一脚踢开呢?不过,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好意思,昨儿才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赵瑾,如今又舔着脸上去,多丢人呀。

  再说了,他也只是个软禁在晋辰的闲散王爷,都自身难保呢,自己哪有脸再去求他呢。

  算了算了,都算了吧。

  李辰云咬着唇,一脸不高兴,这时,原本还替她擦背的钿竹突然开了口。

  “公主,刚才奴婢替您去告假的时候,在外头听到了些话。”

  钿竹越说越轻,李辰云一听便知她话里有话。

  “听到些什么了?”

  钿竹的表情很是纠结,似乎还在考虑着要不要说,李辰云见状又问了一遍,这下,她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昨儿,王爷为了您同六皇子大打出手了。”

  “你说什么!”

  李辰云忙转过身,纤长的手臂带起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略带幅度的动作滴落在澡盆外,化在地上成了一汪浅浅的水瘫。

  “刚才,奴婢去锦仁宫的路上听了好些呢,昨儿可是闹出了好大的动静,王爷差点就动手了。”

  “那,那结果呢?”

  “好在被王上拦住了,倒是没出什么大事儿。”

  李辰云的心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倒是全然没想到赵瑾衡竟然会为了她和刘闯大打出手。

  可想着想着,心头却是越发酸楚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因着自己还有利用的余地不肯放手吗?还是说是,可她又不敢往那处想,毕竟那些话都是他亲口说出来的,也没人逼他。

  “话说回来,您和六皇子的婚事怕是要黄了,王爷真是个大好人,奴婢果然没有看错!”

  身后的钿竹又说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些许激动,李辰云撇着嘴脸色微红道:“你别想得这么好,他肯定是有目的的。”

  “目的?”钿竹有些不解,片刻之后这才明白过来,“王爷自然是有目的了,他肯定是喜欢您,舍不得您嫁给别人才这么做的呀!”

  “你,你懂什么呀。”

  李辰云被她这话说得越发羞臊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只道:“本宫洗好了,快去拿衣衫过来吧。”

  钿竹点点头,倒也不再继续往下说,转身去木施上拿干净衣衫。

  李辰云换上衣衫后又回了寝榻,随后又乖乖喝了孙嬷嬷端来的米粥和汤药后,伴随着昨晚上赵瑾衡所说的那些话便沉沉睡去了。

  ***

  而此时典夏宫里,刘瑶正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喝着清茶,而身旁站着的刘闯却是神色焦急,看上去很是不悦。

  “这口气你让我怎么咽!”

  刘闯气得来回踱步,就在半柱香前,陈海依着晋辰王的旨意又传来了消息,虽是没有明说,可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和李辰云的婚事八成是要黄了。

  “怎么办?你还想怎么办?”

  刘尧凉凉地回了一句,却也是一副沉着脸面色铁青的模样。

  “他赵瑾衡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被贬谪的王爷,我这个魏恒六皇子怎么还得看他脸色了!?”

  “你懂什么?他再怎么样也是萧桓王,背后可是楚萧,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

  刘瑶自是听不得赵瑾衡半点不好,哪怕说这话的人是刘闯。

  “那又怎么样,我不管,我就要李辰云!”

  可他这话却是彻底让刘瑶的怒火升了起来。

  “那个死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两个都是没长眼睛吗?怎么就看上她了!”

  刘瑶气得摔了扇子,她还真就不明白了,刘闯见色起意也就算了,怎么连赵瑾衡这种人,都会对这种根本买半点用处的小丫头如此死心塌地了呢!

  刘闯有些理亏,忙蹲到地上将那把竹木扇子捡了起来。

  “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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