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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倒是说啊!”他突然吼出来,抬脚对着蒋乾旁边的柜子狠狠地踢了一下。
“一声不吭就玩失踪?你丫算男人吗?”他伸手揪住了蒋乾的领子,恶狠狠把他推到椅子上。
蒋乾的后背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受到剧烈撞击,疼痛很快蔓延开来。
蒋乾攥紧手心,用了很大力气才起身,扯过椅背上的外套就要往外走人,被方映桢一把拽了回来。
“你知道我这半个月过的什么日子吗?”方映桢用力地把人按回椅子里,俯身盯着他看,“我一直跟个傻子似的等你,每天都给你打电话,睡醒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看你有没有给我回信!你呢!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逃跑,跑到这里躲起来,你让我怎么办!”
蒋乾的视线落在方映桢剧烈起伏的心口,又缓慢上移,看他的下巴,看一大串泪水沿着他的下巴掉下来,又上移,看他露出难过痛苦目光的眼睛。
“你是觉得有一个我这样的男朋友,很光荣?”蒋乾说。
“......什么?”方映桢眉头拧得很紧。
“你要把一辈子的时间都耗在一个神病身上,是吗?”蒋乾的目光直直地穿过情绪的雾障,落在他的脸上,“这样你就满意了?”
“我是疯子,我是神病,我这样说你能听懂吗!”
蒋乾的嘴唇颤抖着,眉眼低沉:“我联系你,然后呢?让你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吗?让你知道神病发起病来有多可怕吗?”
“你知道我根本就不会这么觉得!”方映桢吼得没了力气,声音哑下来,按在他肩膀上的手也不停地抖。
蒋乾张了张嘴,却毫无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过了几秒,他眼前一黑,方映桢突然吻了下来,嘴唇贴上他的。
蒋乾一辈子都不想经历这样令人绝望、难过的亲吻。
他使了劲想推开方映桢,却被更用力地按回去——也不知道一个酒鬼是哪儿来的力气。
唇瓣紧贴的瞬间,有温热的液体落下来,沾湿了两个人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