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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又带了些侵略性的炽热。

  只是平时他连话都很少,就更别提给方映桢唱歌。方映桢不知道他今天是抽什么风,大晚上的突然要跑到天台上面来给他一个惊喜。

  紧张又生气的状态下,看着这人专注认真地给他唱歌,又会有很多平时没有的情绪和感受。

  方映桢觉得心脏涨涨的,五味杂陈。

  “我们是对方,特别的人。

  奋不顾身难舍难分

  不是一般人的认真*

  ......

  唱到副歌,蒋乾微颔首,靠近着矮他一头的话筒,眼睛却抬起来,直接而沉默地注视方映桢。

  语调是内敛的,目光却嚣张热烈。

  方映桢一瞬间心脏失拍。

  心动的时候,眼睛是看不清楚东西的,耳朵也不能很灵敏地接受周围的任何动静。音乐的声音都被心跳淹没,就连蒋乾的声音都无法清晰地听到。

  一张口就失措,只觉得脸热得快要融化掉。

  心态和身体都回到还没完全占有这个人却已经迫切地想要得到他的阶段。

  “若只有一天爱一个人

  让那时间每一刻在倒退

  生命中有万事的可能*

  ......

  唱到最后,所有声音都不复存在。

  乐队的人默契地停止,微笑着给蒋乾让出道。世界跟着静默下来,方映桢好不容易听觉恢复正常,夜风裹挟底下的车流声朝他的耳边涌过来。

  他抬眼,看到没有边际的黑色夜空下无数建筑物的灯光,像是无数明亮沉默的眼睛,构成了蒋乾的背景画。

  蒋乾翻身,灵活地从舞台上跳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时候,所有背景都失色。

  “你就是我要遇见的,特别的人。”*

  蒋乾挡住他所有视线,再次清唱,然后很慢地笑了起来,目光一刻都无法从他的脸上掉下来。

  夜风吹起蒋乾的额头,露出他鲜明深刻的少年眉眼。

  冷淡情深。

  蒋乾唱完,方映桢眼睛已经红得不像样了,想踹他的想法早就抛到了烟消云外,只咬牙开口道:“你丫......”

  “我觉得始终欠你一场正式的表白,所以......”

  蒋乾没说完,方映桢的眼泪就汹涌地流了下来。

  “你哭什么啊?”蒋乾有些手足无措了,伸手给他擦。

  可方映桢的眼睛好像是个水龙头一样,哭起来就关不上,还哑着嗓子哭,声音听起来很委屈很可怜,狗爪子揪着他的外套口袋,像是揪着他的心脏。

  蒋乾无奈,又知道方映桢肯定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哭,于是把方映桢的脑袋按到自己胸口。

  蒋乾的味道和温度再一次袭卷而来的时候,方映桢这几天的不安和低落像是货物抵达可以安全归置的港口,终于彻底踏实下来。

  真切感受到眼前这个人的身体和体温,方映桢才可以把悬着的一颗心暂时放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个什么,反正就是想哭,想就这么狠狠地抱着蒋乾,一直哭下去。

  “echo,这......弟妹怎么了啊?”信一几个跳下舞台,走过来悄声问。

  方映桢哭得很专注,根本没注意到他们的接近。

  蒋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摇了摇头,用口型道了谢,信一他们心领神会,拾了乐器设备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天台告白这事儿是还在外地的时候心血来潮突发奇想的,一想到蒋乾就联系了疯人,搞场地和设备的时间比较紧张,幸好疯人的朋友都愿意帮忙。

  蒋乾本以为方映桢会感到惊喜的,没想到他会被弄哭。

  蒋乾很后悔。

  直到韩力等不住地上来,极没眼力见儿地喊了一声:“小方怎么还哭上了啊?我去这么感动的吗?”被蒋乾瞪了一眼。

  方映桢受惊似的从蒋乾怀里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样子有点好笑,又很让人心疼。

  “到底在哭什么?”蒋乾给他擦了一下脸,轻声问。

  方映桢吸了吸鼻子,带着极重的鼻音道:“韩力说,你出事儿了,我吓死了......”

  “我不是让你把人带过来就好吗?你吓他干什么?”蒋乾不太耐烦地问韩力。

  “我,我就是开个玩笑嘛。”韩力尴尬地吹着口哨看天。

  “好了,我不是没事儿吗?”蒋乾又揉了揉方映桢的脑袋,“别哭,是我不好。”

  方映桢摇了一下头,推开他,揉着眼睛就要下楼。

  “......小方生气了啊?”韩力摸着脑袋问。

  蒋乾又瞪了他一眼,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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