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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果然热着他想吃的腌香肠。

  嘿嘿,默契就是都不用说的。

  男朋友就是懂他。

  方映桢隐藏起来的低落心情好了一半。

  饺子煮得刚好,方映桢一口一个往嘴里塞,又去夹香肠吃。

  “我发现你最近胃口很好,”蒋乾坐在对面看着他,“是不是怀孕了,要不上医院去检查一下。”

  “怀......”方映桢居然还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在桌底下踢他,“怀你大爷。”

  蒋乾拿着筷子笑起来,笑得直咳嗽。

  “做多了是会怀孕的,我一直担心这个问题。”他又拿一看就很色情的眼神看方映桢,补充了一句。

  “你丫生物学了个屁吧?”方映桢继续踢他。

  其实还好,没跟蒋乾说的那样做过很多次。

  蒋乾在这方面比较克制,属于那种严格自我管理型选手,一周用不完一盒套。用蒋乾自己的话来讲,他主要是不想把方映桢弄坏。

  蒋乾表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好像还很禁欲,其实就是个闷骚理科男,无聊又幼稚。

  “......神经病,你以为你金刚吗?还弄坏。”方映桢翻了个白眼,脸上不由自主地开始热。

  “不过我也不太担心。”蒋乾盯着他继续道,“如果真的怀孕了,你想要的话,就生下来,生下来,我辍学养。”

  方映桢继续翻白眼。

  吃得差不多了,方映桢又用脚去蹭蒋乾的膝盖,催他:“今天方映桢跟蒋乾还有法斗都还没喂呢,快点。”

  蒋乾看他一眼:“那你洗碗。”

  “我洗就我洗。”方映桢嚼着香肠点头。

  今天蒋乾破天荒没去书房刷题到深夜,早早地上了床,搂着方映桢一块儿睡觉。

  方映桢刚洗完的头发半干,略湿地擦过蒋乾的下巴,很软很香,是蒋乾常用的那个洗发水的牌子,所以就有跟蒋乾一样的味道。

  蒋乾把床头灯关掉,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他重新躺回去搂住方映桢,鼻尖在方映桢的耳边蹭了蹭,问他:“你洗完澡是不是没有擦香香?”

  “擦什么?”方映桢以为自己听错了。

  “香香。”蒋乾说。

  “你怎么这么可爱?”方映桢乐了,胡乱去摸他的脸,“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可以这么可爱啊小乾乾。”

  “没有水蜜桃味道。”蒋乾不接他的话,声音听起来有些失望。

  “哦,忘记了。”方映桢说。

  “下次记得擦,我闻着那个,不会失眠。”蒋乾说。

  方映桢差点儿要笑,起身道:“那我现在去擦。”

  蒋乾把他按住,像个大狗似的压在他身上,不让他动。蒋乾一失眠,就会抽烟抽得很凶,方映桢知道,所以不想让他失眠。

  “算了,”蒋乾的声音低下去,“我挺困了,不需要那个,你别动就好。”

  方映桢伸手在他的背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就知道蒋乾说了谎,蒋乾根本没法容易地睡着,从他不太均匀的呼吸频率就听出来了。

  方映桢其实很困,但还是喊了蒋乾的名字。

  “什么?”蒋乾在黑暗里问。

  “给我讲讲你小时候吧,我很想听的。”方映桢缓慢地说,“想知道没遇到你之前,你是什么样子。”

  受过多少伤害,有没有特别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的时候。

  如果有的话,现在就加倍给你。

  蒋乾明显沉默了,很长时间没再说话。最后方映桢等到一句:“我都忘记了,不怎么能想起来。”

  “能......”方映桢试探着,“能讲讲你爸吗?”

  “牢里关着的那个吗?”蒋乾说。

  方映桢听了有些想笑,却还是点头:“嗯。”

  “我忘记了。”蒋乾说。

  方映桢啊了一声,没再逼迫他,轻声说:“好,我知道。”

  过了一会儿,蒋乾带温度的掌心覆上他的肩膀,语气温和:“睡觉吧,我很困。”

  又过了一周,蒋乾要出发去外地参加竞赛了,分预赛和复赛,为期三天,刚好占了两天周末和一个周一。

  如果预赛没进,复赛之前就能回来,但方映桢知道蒋乾能进,所以三天之内肯定回不来。

  他很舍不得地去给蒋乾拾行李,被蒋乾拦住:“我等会儿自己能拾,现在先干正事儿。”

  方映桢当然知道蒋乾嘴里的正事儿是什么。

  “现在是白天,不干。”他无情拒绝,要去拾行李,被蒋乾一把扛到肩膀上抓回房间里去干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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