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葵干

能听到这么一出豪门狗血剧。

  从本来的兴致缺缺,到现在的聚会神。

  上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包秋葵干,磕得嘎嘣嘎嘣作响。

  虽然上杉终于愿意听他说话,但这幅做派总让的场静司觉得自己就是个讲相声的。

  他看那秋葵干包装纸有点眼熟,本来不打算问,但上杉直接摊开手,给他看包装袋的全貌:“在等你的时候,我从你柜子那拿的。”

  那是他之前忘了吃饭,助理塞给他的食品,的场静司不吃零食,就放在那里一直没动。

  ——你也太不把自己当客人了吧?

  关键是上杉还热情地问他:“咸味秋葵干,来一根?”

  “不了不了不了,……谢谢。”

  的场静司用拇指和食指拿着上杉硬给他的秋葵,简直不知道该把手往哪放。

  教养不允许他像上杉这么自然地在客人面前吃东西,扔到垃圾桶里好像不太礼貌。

  还有,明明是他的东西,为什么他又要对上杉说谢谢?

  ……等等为什么他要说又啊?

  “但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东京呢,你们查出来原因了吗?”

  好在上杉明显还想继续听这个故事,不愿意的场静司在秋葵干的安置上耽误太多时间,主动开口缓解这个尴尬。

  “后面我们了解到,在东京附近的浮世绘町有他的目标。”

  除妖除妖,除妖人的工作就是简单粗暴的除妖。

  能沟通的有用妖怪留下来充当式神,没用且罪孽深重的就直接封印或者杀掉。

  比起温和的封印,更有能力的他更偏向于直接杀死它们。但是无论如何,阴阳师的工作绝对不囊括处理这些妖怪的内部事务。

  ——他们是除妖人,又不是居委会街道办事处。

  的场静司本来不欲了解这个[玉章]的叛逆心理过程和目的,但四国的阴阳师们除妖手段不怎么样,扯皮技术可谓一流。

  他们留在东京和的场家扯了三天,从的场静司亲自接待,到上杯茶直接晾在一边,有毅力厚脸皮到让文学素养极高的名门当主,想到了三国诸葛孔明和刘玄德的三顾茅庐。

  ——可惜的场静司不喜欢妖怪,也不喜欢没有能力的阴阳师,他们注定无法让的场静司妥协。

  一个是抓活的遣返,一个是当场毁灭。

  区别不大,难度系数可不一样。

  而且,让这种可能会在市区活动的妖怪越在东京多待一天,就越是的场一族的失职。

  四国那边的人在打扰他,的场静司也同时拖着他们。

  在他们协商的时候,的场静司也在让人搜寻七人同行的踪迹,他会谨慎小心地在抹除它们的同时,同时销毁可能证明的场一族动手的所有证据。

  狡猾的妖怪。

  妖怪向来都是和狡猾这两个字划作等号的。

  虽然这里面可能充满了大部分人类对于妖怪的偏见,但如果用这个词形容七人同行这一行妖怪,那么绝对不是空口无凭。

  玉章很机敏。

  他当然知道,在自己把奴良的少主当做目标的同时,也会有人将他当做目标。

  愚蠢而不自知,是一个人最可悲的表现。

  他不会因为疏忽,犯错将自己从猎手的角色调转到猎物的地位。

  追查他很困难,他行踪不定,不在一个地方多待。

  他也有很适合侦查的同伴,贸然打草惊蛇不是明智之选。

  同时,制定一个万无一失的除魔计划需要时间。

  在集情报的同时,的场静司也摸清了他的目的。

  “他盯上奴良组的少主,想要打败他,获得更多的[畏]。”

  “如果在他找到奴良一族的少主之前,将他杀死,事情就会方便很多。”的场静司平静地阐述他的想法。

  如果说在知道他真实目的之前,的场静司想要杀死玉章,完全是出自身为阴阳师的个人理念。

  但在得知玉章的目的之后,的场静司想要动手,则是为了不陷入更深层面的扯皮风波。

  的场一族对奴良组的事,一向不闻不问。

  一个是奴良组的根据地在浮世绘町,话虽是在东京附近,但存在感不怎么强。

  二是因为奴良组不是穷凶极恶组织,他们大将的婚姻意向,甚至还和人类世界相性良好。

  三则是,历史遗留问题。

  ——明明是京都妖怪,这群家伙跑到东京来生活干什么?你们这些妖怪也会因为经济中心的转移而迁徙这么潮流的吗?

  但归根结底,按照阴阳师约定俗成的规定来讲,奴良组是地域偏向东京的京都一系妖怪。

  而且奴良组早就和花开院一族的阴阳师结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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