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激主厨

只是出于别扭的情绪,任性地想要独自待一会才没有现身。

  山姥切国广真的是一个很体贴的刀剑付丧神。

  她侧着头盯着他好一会,直接看得这位根本不会说谎的腼腆青年脸上羞红,上杉才露出一点微末而真实的笑意。

  “其实啊……我一点也不擅长对待温柔的人。”

  山姥切国广是从最开始起就陪伴上杉的刀剑。

  上杉当初甚至都没有看完其他初始刀的资料,在见到山姥切国广的第一眼就选中了他。

  哪怕后面本丸里的名剑名刀越来越多,有了能和审神者每天都腻在一起的鲶尾藤四郎,有了诚心诚意为主君服务,得到上杉认可的压切长谷部,有了号称天下最美之剑的三日月宗近,上杉依旧对山姥切国广珍视如初。

  本丸的伙伴一日一日地在增加,山姥切国广担任近侍的次数却没有因为基数变大而衰减。

  山姥切国广知晓上杉对他的态度始终是不同的。

  虽然审神者有时候会开玩笑说,因为她是无可救药的金发控,看见金发的人都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每次山姥切都会因为这样的打趣感到窘迫,不自在地移开眼睛让审神者不要说他漂亮的时候,他都会在心里默默地说:

  [才不是这样。您不是因为外貌就会对别人擅自下定义的轻浮之人。]

  他对审神者对自己的态度既感到高兴又感到难过,心里又为自己是否能够回应主人的期待感到怀疑。

  ——对于一把仿刀又有什么好珍视的呢,如果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话,是不是就没人把他拿去和别人比较了呢?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攥紧了手中的白布。

  “我想,以前的我一定是做过什么难以饶恕的事情。”

  可能感到上杉的情绪低落,跟着山姥切一起来的小老虎从打刀臂弯跳出来,跑过来想要踩着自己兄弟爬进审神者怀里博求关注,惹得上杉感到好笑。

  她弹了弹小老虎的脑门:“你喵喵喵叫什么呀,老虎不是这么叫的呀?你是小猫吗?”

  逗弄了一下小老虎,上杉又转过头来对山姥切说话:“你知道吗?我曾经也的确回过我的家乡。”

  “虽然没有记忆,但从炼金术上可以应证,那的确是我的家乡。我记忆里的知识和那片土地的文化无比的契合。”

  哪怕她在那片土地找不到自己生活的痕迹,自己也没有任何关于在这个地方生活的记忆,但是她也真心实意地为这件事高兴过。

  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于漂泊流离之苦,自己以后的人生,能够像岩石一样安稳,磐石一样沉着,再也不是无根之萍。

  家乡之土会再次连接自己的未来和过去,她的人生再也不可动摇。

  但是她的家乡不承认她,和其他世界那样,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她表示了拒绝。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要经历这样的痛苦。[人]从出生开始,都应该有[家庭]这种玩意吧……动物有家人,付丧神也有家人。就连小说里讲的,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生物也能有伙伴。”

  而独独我这样的人,没有名字,没有记忆。

  没有过去,亦无未来。不能在任何世界留下痕迹,也不会有人真正的记住我。

  没有前行的方向,没有可以支撑心灵的目的。

  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感受不到自己的心。

  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不知多少年,直到在冬木市遇到了阿尔托莉雅alter,加入迦勒底后被大家关怀,才有渐渐有了活着的感觉。

  真奇怪,明明她才是这个本丸的主人,却有一种被他们留的错觉。

  而来到这个世界这几年里,她渐渐明白了什么是真实的爱,家人的温暖。

  她从这之中好像得到了什么。

  直到快临别的时候,又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

  好不容易可以明目张胆走在光明之下,现实又将她驱赶回了黑暗之中。

  让她紧紧的抱着这仅有的一点回忆,再像以前那样挨过独自生活的那种浓重窒息感,无异于极端的残忍。

  “山姥切,”上杉突然叫了一声打刀的名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初始刀里一眼选中你吗?”

  她靠过去,对着青年点了点头:“因为我看见你在图鉴里说的话,——我才不是什么冒牌货。”

  上杉学着山姥切国广当初的语气:“我是国广最杰出的作品!”

  对刀剑来说,没有什么比听见审神者当面夸奖自己还要激动的事情了。

  山姥切觉得她看向自己的眼睛里仿佛有星光点点。

  两人对视许久,清凉的风吹过,上杉如梦初醒地顿了一顿,“说这句话的你简直帅极了。”

  她又重复了一句:“真好,有过去这种东西。”

  山姥切没有说话,他只是向上杉提供了自己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审神者的背。

 &e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