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
嘴?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那君灵沉不过是一个曾经被闻旸摆弄过的玩物,真当自己还是什么圣人君子,不过是世人愚昧无知才被他那副装出来的圣洁面孔给蒙骗了!”
“师兄你是不是疯了!”他师弟松开了搀扶他的手,一把将其摔到在地,瞪大了眼一脸惊慌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那灰袍修士被忽然摔在地上,头磕在青石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他的身体随之猛地抖了一下,眼里怒火中烧的情绪瞬时被一片平静所取代。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问道:“师弟,你做什么推我?”
他师弟还没从震惊中转醒,立在另一旁的黑衣修士率先开口道:“魏兄,缈音清君当年以身饲魔头,这才有了如今修仙界的太平,怎的到了你口中,竟变的如此不堪入耳。”
魏闲恍惚的看向黑衣修士,“月兄,我……”
“你别再说了!”魏闲的师弟王之一把扯起他的手臂就往回走,似乎怕极了对方再胡言乱语。
被唤做月兄的黑衣男子在原地停驻了片刻后,才跟了上去。
闻瑕迩面无表情的从长廊一侧走了出来,在那三人停留的地方随意的瞥了一眼后,便离开了。
他回到亭子里,见君灵沉仍旧端坐在亭中等他,面上带了几分笑意后,才走到对方面前坐下。
闻瑕迩把手中的茶壶放回了石桌的原处,道:“那个姑娘走的太快,一转眼就不见了,我也没遇到其他的人,只能无功而返了。”
君灵沉点了点头,道:“我们回去。”
“不逛庄子了?闻瑕迩问道。
君灵沉道:“你方才逛出什么了?”
闻瑕迩一愣,随即眼尾一扬,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缈音清君想知道吗?”
君灵沉垂眸看了他一眼,“你愿同我说?”
“自然愿意。”闻瑕迩道:“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全都据实以告,绝不含糊。”
君灵沉默了半晌,淡道:“你说。”
闻瑕迩往君灵沉的身体靠了靠,附在君灵沉耳边轻声细语的问道:“我方才去追的姑娘,你也看见了吧?”
君灵沉如墨羽般的眼睫几不可见的颤了一下,没有立刻答话。
闻瑕迩以为君灵沉没听清,便再问了一遍,谁知他话还未说完君灵沉便忽然站起了身,在另一侧寻了个位置坐下。
君灵沉道:“看见了。”
闻瑕迩哦了一声,有些失落的用手托着下颚撑在了石桌上,道:“那姑娘在长廊上本来离我只有几步之遥,可中途她拐了个弯,等我再追过去的时候长廊上已经看不见她的影子了。”
君灵沉嗯了一声,“然后呢?”
闻瑕迩舔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唇,“没了。”
君灵沉眼中的眸光暗了下来,看着闻瑕迩不发一语。
闻瑕迩被君灵沉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往后缩了缩身子,“......怎么了?”
君灵沉垂下眼帘,沉声道:“我们回去。”
闻瑕迩道:“哦,好。”
离晚上阮烟所说的筵宴尚有几个时辰,这孤星庄眼下他们一时也逛不遍,倒不如回房休整一番。
就这样,二人又回到了房间,原本闻瑕迩是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想一些事情,结果却在君灵沉的房间见到了常远道。
闻瑕迩对阮烟那位久卧床榻的夫人十分好奇,便把其他的事情先放到一边,坐到了常远道身边,开口询问道:“你见到庄主夫人了吗?”
常远道的面前此刻正摆放着一柄颜色纯正的白玉如意,他手中拿着一方丝帕,正细细的擦拭着玉如意,头也不抬的答道:“没有。”
闻瑕迩拿着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拿着茶盏一饮而尽,抹了一把唇角,道:“你不是专程来为庄主夫人治病的吗,这都来了庄子大半天了,怎的连病患都没瞧见?”
常远道一寸一寸的继续擦拭着玉如意,动作极轻,“阮庄主不开口,难道我还要上赶着去给他夫人瞧病不成?”
他说到此处斜眼看了一眼闻瑕迩,眉眼间带着些骄矜,“我常远道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的病都看的。”
闻瑕迩听了觉得有些好笑,道:“常仙师既已屈尊降贵来此,若是治不好那庄主夫人的病,怕是以后也不会再有人随随便便的来求你治病了。”
常远道闻言,停了手中擦拭玉如意的动作,把丝帕往桌上一放,对坐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君灵沉说道:“灵沉,听听你这剑童说的都是什么话,他如今靠着有你撑腰,竟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调侃我了!”
君灵沉淡道:“很好。”
“什么?”常远道眼角一跳。
闻瑕迩勾唇,把君灵沉的意思解读了一遍,“缈音清君说,我有他撑腰可以调侃你很好。”
常远道听了此话竟也没恼,反倒是看着闻瑕迩的眼神里若有若无的流露出了几丝钦佩,低声呢喃道:“也亏你能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