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出去了。怎么这次连上廊桥了?”

  两人这琢磨着其中的弯弯绕绕,手中对讲机的工作频道中传出了提示音,告知他们飞机已经顺利接驳廊桥,舱门正在打开,这也说明这架飞机里的神秘人士即将与他们见面。

  两人精神一振,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再次确认身上的设备都处于连通状态,然后赶忙打开连通着大厅与廊桥的玻璃门。十分钟后,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自远处响起,最先走过拐角进入视线的,是两位身材极为壮硕的“黑西装”,出行前后有保镖簇拥,想来他们的主顾身份很高。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被护在“黑西装”身后的,并非是他们所料想的徐氏总裁,而是一张医院里才能见到的带滚轮的医疗床。

  床的上半部分扬起大约三十度,即保证了床上病人躺的舒服又能让他看清前方的路况,床的左右插着挡板防止病人乱动,床头挂着输液瓶,瓶中淡黄色的药水顺着输液管缓缓流入病人的手背。

  医疗床旁跟着三位医护人员,他们时刻注意着病人的脸色,见他一脸恹恹的躺在床上,领头的一位立刻靠过去嘘寒问暖。“小少爷,您不舒服?”

  被称为小少爷的年轻男孩就是前段时间刚出了车祸的叶帆,他皱起眉头瞪了一眼身旁的医生,不过因为病弱的他没什么力气,那一眼实在没有什么杀伤力。

  按照叶帆以往的糟糕脾气,一句“你试试断了五根骨头舒不舒服”差点就脱口而出。可他想起这次在病床上醒来后,在鬼门前转了一圈的他对天发誓绝对要当个乖宝宝,老老实实的在他哥哥的羽翼下蜷着。

  “疼,哪儿都疼。”叶帆有气无力的吐出几个字。他全身上下都是伤,尤其是胸口断掉的三根肋骨,每次呼吸都是痛。混世小魔王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在医院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一边骂天骂地一边哭鼻子,等到病情刚稳定下来,他便闹着回国,非说这辈子都不要踏上秃鹰国的土地。

  徐盛尧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特地派了专机去接他,甚至为了他拆掉了飞机内的精致装潢,就是为了能装下他的一张病床。他大病初愈,哪里承受得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即使有专业人士在旁看护,也丝毫不能缓解他的晕机症状,一路上吐了三次,落地时的颠簸又震得他全身的伤口都在抗议。

  这趟回国之旅牺牲实在太大,可是他忍受了这么多的困难落了地,居然没有在舱门打开的第一时间见到哥哥,来接他的人只有哥哥身旁的一位秘书。

  “徐盛尧呢?”叶帆像是只被翻过来的小乌龟一样抻着脖子左右张望。

  “徐总还在开会。”秘书道,“年末了事情多,他实在走不开。不过家里都收拾好了,徐总让您先回家休息。明天晚上您两位可以一起共进晚餐。”

  “明天晚上?”叶帆睁大眼:“他今天晚上不回来?”

  秘书摇头:“徐总明天七点有个跨国电话会议,今天晚上就在公司附近休息了。”

  徐氏集团大楼位于城里最繁华的位置,而别墅却远在郊区,即使是深夜单程也要一个小时,所以徐盛尧直接让人在公司旁边的五星级酒店长租了一间高级套房,来不及回家的时候就在那里睡下。

  叶帆气的直咳嗽,在肚子里憋了半天的脏话一股脑吐了出来:“老子伤成这样他都不知道关心我一下,还能安心开得下去会?不行,送老子去公司,我现在就要看到他!”

  ……一个小时之后,说话屁用没有的叶帆被拉回了徐家大宅。

  当气鼓鼓的他被从车上抬下来抬进别墅时,没人说句好听的哄哄他;当他被送进打扫的像是五年以前一样干净整洁的房间时,没人拍拍马屁安慰他;当他被保镖压住让医生换药时,没人问他疼不疼。

  他身旁的保镖和医护们都被徐盛尧下了令,从出车祸的那天开始,他们只需要负责他的身体健康,在必要时可以忽视他的心理健康。

  最后还是秘书心软,在询问医生的意见后,让厨子给叶帆做了碗汤圆,亲自为他端上了楼。徐盛尧的秘书有好几个,而他是徐盛尧最器重的一个,要不然也不会由他出面处理家事。他当初进公司时叶帆已经被送出国了,所以他之前并未直接与叶帆有过正面交锋,自然不知道这个孩子的性格有多恶劣。现在他看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孩子红着眼眶、嘴巴里不依不饶的模样,心里一软,便想对他好一些。

  叶帆右手骨折,左手别别扭扭的拿着勺子吃那碗汤圆。他吃饭时顾不得骂人,但一双红眼睛滴溜溜的转,没一会儿就转到了秘书身上。

  “你叫什么,跟了我哥几年了?”

  秘书恭敬回答:“我叫余知乐,在徐总身旁四年半了。”

  “原来你就是余知乐。”叶帆小声嘟囔。

  “什么?”

  叶帆抬起头,一脸认真的说:“我看你下盘虚浮,脸色蜡黄,印堂发黑,双目无神,站着的时候双腿总无意识的往一起夹,你最近是不是尿频尿急尿不尽?”

  余秘书被问愣了:“啊?”

  “别‘啊’了。”叶帆见忽悠不住他,不耐烦极了,“好了好了刚才是诳你的。你刚才不是用了洗手间吗,我听你上厕所的时候淅淅沥沥总也尿不干净,就关心你一下。瞧给你吓的。”

  余秘书心想客人用的洗手间可是在走廊那头啊,您这是怎么隔着大老远听到他上厕所的声音的,难不成您是狗变的?

  见余秘书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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