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湳19

以后都听我们岚指挥官吩咐。”

  爱情的酸臭味来得如此突然,阴黎被熏得晃神,天天待在家里被撒狗粮,是个单身狗都要离家出走的好伐。

  她打断两人,“姑姑,姑父的药吃完了,他今天还没吃药呢。”

  靠在穆思明怀里的女人立即横眉瞪眼,前一刻的浓情蜜意全变成了担忧和责怪,“我说我去你偏不让,偏要自己去,去了又不带够药!你今年几岁了,跟阿黎一般大吗?!”说着就拉着穆思明往军帐走去。

  穆思明笑着跟着她走,佯装失落,“岚岚开始嫌弃我老了……”

  阴岚瞪他一眼,使劲捏了捏牵着的他的手以示惩罚,“要是嫌弃你老,我会看上你?”

  穆思明揉了揉她的头,声音里带上笑意,“倒也是。”

  豫省已经被绥军打下来一小半,没道理就这么又给还回去,因此阴岚将赣鄂闽三省的兵力都集中起来,打算速战速决一举拿下豫省。

  因为不放心阴黎独自回家,阴岚就把她安排在了战线后方。但阴黎偏爱凑热闹,没事就跑到指挥军帐里赖着不走,柳笑珊一直跟在阴黎身边,不过她没有阴黎那么胆大,常常炮火声一响身体就不自觉地抖上一抖。

  容承湳又恢复成了那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最开始还时不时地去“照顾”两下祝季同,但祝季同闷声挨打也不反抗,他就觉得这项消遣没多大意思了。

  城西的街市上又出现了那匹久违的五花马,不过马儿没再疾驰,就那么慢慢踩着马蹄子,马鞍上坐着的人晃悠悠地,显出一股子意兴阑珊来……五花马没走几步,缰绳一拉它就又往来处“嗒嗒”回去了。

  马儿通过督帅府的三开大门,几步阶梯完全不算障碍。容承湳手枕着头,半个身子都趴在马脖子上,老管家好笑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鞭子,“少帅,您这是下来还是不下来啊?”

  “下——”容承湳蔫儿吧唧地哼了一声,但身体却懒着没有动,老管家就在马儿旁边等着他,过了一会容承湳还是没动,但却蠕了两下嘴皮子,“今晚吃什么呀?”

  “酱牛肉和黄酒都一直备着呢,灶上也还炖着佛跳墙。”

  他微不可见地点点头,揪了揪马鬃毛后,突然问起,“糖葫芦好吃吗?”

  容承湳小时候当乞丐,没吃过那东西,糖葫芦对他来说遥不可及,后面被容雄捡到后,他觉得吃糖葫芦掉价,能吃肉了谁还吃那玩意。

  老管家看破不说破,“要不我让人去买两根回来?”

  容承湳假扯了下嘴角,啧了一声,“买回来谁吃?”

  他利落地翻身下马,快步往别墅里走,哪还有刚才半点死气绵绵的样子,只因生怕被谁看穿。

  ……

  容雄回来的时候,容承湳正倒躺在沙发上,两条腿支着沙发靠背,惬意中带着丝颓废。

  容军督帅容雄今年四十有二,年轻时候的长相不算粗犷却也和致沾不上边,周正两个字比较适合他,但现在的话,因为年纪摆在那,颜值多多少少得打点折扣。

  他双眼皮很深,眼睛很圆,眉头不竖立的时候看起来很好说话,和蔼可亲的模样,但眉头一立起来那双眼睛就很慑人了,面目威严。

  此刻那双又黑又浓的眉毛就是竖立着的。

  容雄一拍沙发对面的茶几,茶几上的茶杯茶壶一阵叮啷响,“臭小子,你老子回来了也不说来接一下!你还是我儿子吗?你个混球!”

  容承湳掀开一只眼皮觑了他一眼,后又闭上,这眼皮一掀一闭间,隐约是拿眼白对了他一下。可见容雄怒气冲冲的阵势是丁点没把容承湳给震慑到。

  “你还对我爱搭不理?”容雄挽起袖子就作势要抽他。

  “别给自己加戏,我哪里是爱搭不理,我是根本不想理。”容承湳眼睫毛都没颤一下。

  在容雄抓他肩膀时,他抬手准确地做了格挡,一转腕就将容雄的手给扣住了。交叠在沙发靠背上的双腿一个横扫稳当地落到地面,借着腰腹力量一挺身就站了起来,同时甩开扣住的容雄的手,容承湳不屑道,“三五年前你就碰不到我一根寒毛了,非得自取其辱,给自己留点面子不好吗?”

  容雄气死,“老子是你老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一张臭嘴!”

  容承湳抱胸,“怎么,要打架?”

  “打!”

  他捏着拳头转脖子,“行啊,还是那句话,成全你。”

  两人就在客厅交起手来,好在客厅够大,你来我去间桌椅没倒,花瓶也没烂,较量最终是以容承湳先一步掏出手.枪而结束。

  “承认自己老了有那么难吗?”容承湳一耸肩,枪在手上转了个花样后利落地插回腰间。

  容雄咬牙,“你个臭小子就不能给我留两分面子?!”

  容承湳睨他一眼,一脸不爽,“你要能早两天回来这面子我肯定给。”说罢也不待他反应,径直往楼上房间走去。

  容雄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碰巧老管家安排好琐事从外边进来,容雄转头疑惑道,“这小子吃错药了?”

  老管家望一眼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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