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湳7
、说远也远,对战事有些了解总是好的。”
傅管家这时走了过来,“小小姐,灶上温得有粥,现在吃吗?”
“嗯!饿了。”
端过粥碗,阴黎坐到她对面,“我想听你唱戏。”
柳笑珊微愣,但也点头道,“想听什么?”
“你最拿手的是什么?”
“经典名段都还算是过关,像《牡丹亭·游园》、《长生殿·弹词》或者是西厢记、玉簪记?”
阴黎听得直摆手,“老唱这些苦情戏容易把人的心气儿给唱没了,跟着戏里的角色陷进那情情爱爱里,好像一没了情爱就活不下去似的。”
小女孩一本正经,柳笑珊不禁失笑,“倒是受教了,那你有什么想听的?”
“你唱穆桂英挂帅,要唱出几分豪气来。”
“这……”她无奈摇头,“那是豫剧,我学的是昆曲,不一样的。”
阴黎又摆手,“一通百通嘛,你去现学现卖。”
“……”在督帅府混口饭吃可真难啊……
吃过早饭,阴黎溜达到督帅府的后院,看到了容承湳的那匹五花马。她从一旁的木架上拿过一把干草,递到了马嘴巴边上。
那马儿直接冲她打了个响鼻,脑袋一歪,圆溜溜的马眼睛斜视她,根本不屑理睬。
阴黎:“……”
她气得直接把草扔它马脸上,“你个臭家伙,简直跟你主人一个样!”
五花马再次打个响鼻,鼻翼微张,脑袋乱甩,脚下的蹄子威胁般地踩动……
阴黎见状,屁股一扭“嗖”地跑离马厩。
她回了别墅,柳笑珊已经不在沙发上了,老管家带着老花镜,在看柳笑珊之前看的那张报纸。
阴黎百无聊赖地扑倒在沙发上,“哥哥怎么还没起床啊……”
老管家正了正眼镜,笑道,“少帅但凡每次被吵醒,之后都得睡到中饭时间才会下来。”
“什么!”她蹭地爬起来,“他怎么这么能睡???”
老管家摊手,“这个问题啊,连督帅都无解呢。”
她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然后长长地悲叹了一声。
阴黎轻轻地扭开门把手,缓着脚步走到容承湳面前,然后蹲在床边单手支着脑袋盯他的睡颜。
臭混蛋就是臭混蛋,睡着了还是那副贱贱的欠揍的样子。
他的睫毛很稀很细,但是长得很长也很整齐,两根两根一组地排列开来,标准得就像假睫毛贴一样。
她叹口气,好难玩啊。
殊不知,她这副无聊透顶的模样像极了她口中某个总爱捉弄人的臭混蛋。
阴黎腿蹲麻了,就干脆坐到地毯上,佝着头玩手指头。
她给每个手指头指定了相应的角色,左手大拇指是容承湳,右手大拇指是她,她带领着一众将领——剩下四个右手指头,将容承湳杀得片甲不留。
她正杀得起劲儿,想象着他跪着求饶痛哭流涕的样子,脸上乐呵得不行。
突然左边的小辫子被提溜了起来,她头皮一痛。
“——你嘀嘀咕咕地在编排我什么呢?”
容承湳的声音带着微哑,刚睡醒的缘故,听上去倒像是比平常时候多出来丝温柔。
阴黎一喜,立马扑上床,“哥哥!你可算醒了!”
他抬起一只手把被子支起,另一只手将她拽进被窝,轻轻松松就凭修长有利的四肢把她给五花大绑了。
他眼睛一闭,下巴搁在她头顶的发漩儿上,“没有,还没醒,我还要睡。”
阴黎挣扎不脱,了好大劲儿也只是把鼻子从被窝里给解放出来,“你骗人,说好带我出去玩的!”
他依旧是那个懒懒的微哑的嗓音,“下午去。”
“不!这里无聊死了。”
“你没得选择。”
阴黎气得简直想咬死他,“你对我不好我就回家了,才不要待在你这里!”
容承湳抱着她躺平,让她趴在自己胸口,“你老说这种话,我让人去打听过了,容城没有哪家走丢孩子了,你分明就是个小叫花子。”
“谁说的!”阴黎撑着他胸口,骑在他肚子上,“我才不是小叫花子,我说出来我的来历能把你吓死。”
他一挑眉,“你那骄傲的样子简直让我倒尽胃口。“
她正要张嘴,他又截话道,“作为惩罚,你现在去帮我放好洗脸水再挤好牙膏。”
阴黎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然后二话不说耸开被子就要下床,太激动以至于踩了他肚子一脚。
她边跑边回头道歉,“我错了错了,绝对不是故意攻击你,绝对不是!”
容承湳冷哼一声,没有多少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