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湳1

柳笑珊更是冰火两重天。

  祝季同拿不定容承湳只是想借机试一试自己,还是真的起了杀心?如果真的起了杀心,又只是一时兴起,还是已经发现了什么端倪?

  容承湳真的太会玩心理战了。

  他没有直接数第三声,而是恶趣味地笑了笑,在“三”的前面又加了一句,“那么,永别了哦,两位。”

  生死攸关的事,有勇气赌上一次就已经很了不得了,试问又有几人敢拿性命再去赌第二次。

  祝季同的心理防线一下就破了,见那个“三”字立马就要出口,他拽过床上的锦被,一把压下柳笑珊,然后撕烂了她的旗袍。

  容承湳嘿笑一声,起了枪,“地上那么多碎渣片子,多束手束脚,床借给你们用,甭客气。”

  他说完就背着手出了门,脚步轻快,心情愉悦,嘴里还哼上了一段。

  祝季同停下动作,厉声质问柳笑珊,“你给他下药了?”

  柳笑珊委屈极了。四肢百骸都有蚂蚁在爬,她能忍到这个时候都还没失去理智,也算得上意志顽强了。

  她的声音已不似之前娇柔,被药效折磨得有些微哑,被祝季同这么质问,她难受得哭起来了,“我怎么敢!我好心好意给他送吃的,他莫名其妙往我嘴里塞的药……”

  祝季同眼神一凝,“你暴露了?”

  眼泪一下来,她脸上的艳色更甚,“我…嗯~我还什么都没有做…”

  祝季同烦躁地扯了扯领口,是种连续吃了败仗的憋闷感和颓丧感。

  他掀开被子就要起身,柳笑珊连忙拉住他,“……你去哪儿?”

  祝季同扯开她的手,“我不能和你发生关系,这是为了你好,没有哪个男人忍得了这种事。”

  柳笑珊羞愤咬唇,“他根本没碰过我,我还是干净身子……”

  祝季同惊愕,他一直以为容承湳在娶她进门之前就已经睡过了她,就算之前没有,可她进门都一个多月了。

  柳笑珊心里发苦,“你别走,万一他以后要碰我,会穿帮……”

  她梨花带泪地倚到他身上,胡乱地吻他下巴,她知道只有用这种理由才能说服他留下。

  祝季同骂了句脏话,捞过她扔在床上。

  柳笑珊的身上的衣料被彻底撕碎,他将她翻了个面,叼着她的后脖子,“你这身皮肉是我花了大价钱养出来的,他竟然能忍住不碰你。”

  柳笑珊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看见他的表情,她心里涩得不行,“我爱的人是你。”

  祝季同喘着粗气,“我不要你的爱,我要你取得容承湳的信任。”

  ……

  容承湳骑了匹鬃毛发亮的五花马,出了督帅府就开始挥鞭子,往城西方向驾去。

  容军的实力虽然只能在众军阀中排行老三,但要论管辖区域的富硕,那荣军毋庸置疑是执牛耳者。

  容承湳乱来惯了,明明督帅府的后花园里就有跑马场,但他非要到人头攒动的集市上去招摇显摆,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一匹好马一样。

  容城的老百姓都被他祸害习惯了,远远听见马蹄声就开始散到道路两旁。挑扁担的走货郎反应慢了一拍,还有人帮他一把。

  城西的街市风格偏旧社会,糕点只有糖糕没有蛋糕,服装都是些短打、马褂、长衫、旗袍……男士西服和女士洋装是没有的。

  只是偶尔能从卖货郎的篼篓里瞧见些洋火和雪花膏,但数量也不多,因为城西的老百姓消不起,卖货郎也屯不起货。

  其实容承湳最开始都在城东跑马,因为城东人更多啊,地界也更繁华。城西没有的电影院和百货商场全在城东,城东的地面还干净,跑起马来都不带灰的。

  但他跑了两次就被威胁说:再敢乱来,老子把那马儿给你剐了!

  整个容城,敢威胁容承湳的只有一个人,能让容承湳听进去话的也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在容承湳还是个小要饭的时候,把他给捡回家去的容雄——容军的督帅。

  容雄到前线去了,已经去了好几个月了。

  容承湳夹着马儿,心想天高皇帝远,就算自己跑到城东去,那老头子也顾不上呀,唉算了,谁叫我这么孝顺呢!

  五花马的鬃毛迎风飘扬,被关久了,一朝撒丫子跑开,连马舌头都从马嘴里伸出来了,还在风中轻颤摆动了两下。看得出来它确实很兴奋,但这动作……明明是狗的专属啊!

  容承湳打马而过,一溜烟的灰尘扑起来,众人衣袖掩鼻。

  恶少终于走了,退散开的人群再次聚拢。好在民风还算朴实,大部分人又都抬头不见低头见,因此那些进行到一半的交易,并没有出现谁拿了货物还没给钱就趁乱溜走的情况。

  当众人以为终于能安生了的时候,那匹鬃马载着它的主人去而又返了,他们被迫再次躲开。

  众人心想,看来恶少今天兴致不高,以往招摇过市后都是要去西郊外跑上一圈再回来的,那时候集市早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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