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奥利奥吗?

凌泰听完段飞羽解释,终于想起姜豆叔是什么玩意儿了。

  对男主黑到骨子里的债主,男主黑化成瘾原因之一。

  猎户爹死后,段飞羽作为家中长兄也不过是小孩,讨不到父亲生前的工钱,家里的柴米油盐及弓箭都是爹生前赊账的。

  这位姜豆叔第一次上门就绑走两个小孩,把他们强行分开,妹妹飞扬因此受刺激发病,没有妓院愿意买病秧子,飞扬得以脱身,跟着哥哥飞羽,飞羽卖}身跟在姜豆叔身边多年,帮其要债卖货搬货,父债子还。

  十多年,没有一分工钱,一碗饭,两兄妹分吃。

  姜豆叔不知别人称他为柴督主的名头有多大,他在皋川是横行的恶霸债头,耍软不行就来硬的,道:“小杂种,没我,你早死在路边无人问,一朝飞上枝头就忘了自己是什么货色,不过是皋川街边的乞儿,别以为可以知恩不图报,知府大人都敬我三分。”

  话说回来,段飞羽确实不是柴凌泰,没有只手遮天的势力。

  可灭口这种事,不管他是不是柴督主,只要周围没有人,都可以做。

  只要手里的刀还在。

  段飞羽眼神漠然,回鱼粮进袖子,拔}出匕首,他道:“这么说来,姜叔是不肯给我脸面了。”

  姜豆叔:“只要你给我脸面,我怎会不礼尚往来。”

  段飞羽转过身。柴凌泰看见他藏在背后的匕首。

  不好,他要杀人。若在其他地方,这样坑男主的人渣,死一万次,他都不管,你要清蒸还是焖煮,随便。唯独在森罗不行,在找到老皇帝梁祯之前,最避讳打草惊蛇。

  段飞羽话穷尽,匕首现。柴凌泰提气一口,划过空中。

  头顶清风拂过,柴凌泰出现在两人中间,望着拿匕首的段飞羽。

  段飞羽吓坏了,方才狠心毒辣的眼神定住,他忘记了呼吸,遭遇生平最糟糕的情况,他的一切谎言,一心堆砌的形象,一切伪装,尽苦心立下勤劳苦干单纯无害的形象,在柴凌泰面前崩塌。

  在他看来,柴凌泰不知姜豆儿是什么人,只会认为他要杀一个无辜的人。

  只因为对方叫他小杂种。

  柴凌泰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柴凌泰抱住愣在原地的段飞羽,不力地夺去他手中的匕首,扔到草丛,匕首锋利,扎落在地,他搂住他手臂道:“你不是说过,跟这野男人没关系吗?还跟他单独幽会,是怎么回事?”

  段飞羽这会儿没法与他对视,不知对杀人行为作何解释,直愣愣应道:“没...事。”

  柴凌泰道:“没事,咋们走,”走过姜豆叔身边时,高贵冷艳地回头对他说:“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不然...”他做了个太监剪刀手手势。

  姜豆叔虎躯一震。这年头断背都敢这么光明正大了吗?这男...娘们眼神也太狠了。

  柴凌泰拉着段飞羽走了一段,到僻静的林荫小道放开他手,正寻思要怎么走回去戏台。

  默默跟着的段飞羽突然停下道:“我....我不是有意而为,是是....”他只有一个念头不能离开西厂,飞扬还在东厂的天牢,又不知怎么圆回去,只能尽数诚恳真切地求情。

  柴凌泰发现他没跟上,转身,段飞羽立刻跪下道:“请督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决不会再犯错。”

  哦~原来还有这茬。

  柴凌泰无奈望着五体投地的“柴督主”

  看穿你一次杀人罢了,我不光看穿你心狠手辣,还看穿你毫无底线,仁义道德在你面前就是渣,日后你卧底我绝不会再犯错嘛。

  害,我听出来了。

  柴凌泰早上想着昨天撕他衣服,感觉不好意思,如今可以重新光明正大,正眼斜眼且心安理得嫌弃他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嘴角弯起一抹浅笑,语重心长教育道:“当你在大海溺水,无可避要拖人下水,可你现在跟我一起,不是在海里,你记住了吗。”

  段飞羽不敢相信,抬眼望,柴督主却微笑起来,眼神里没有半点戒备,责备。

  他愕然道:“义父....是不怪我吗?”

  柴凌泰扶起他,拍掉他膝盖的土,整理衣领道:“若下次你再在人前冲动,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段飞羽道:“人前?”

  柴凌泰道:“永远注意你周围,除了我们,其他人都可能是某些人的双眼,你难道想传出这种事糟蹋你的名声吗?系好了,我们回去。”

  柴凌泰像在说一件寻常小事。段飞羽呆然。

  嘶,我怎么有种,家有儿子初长成的感觉。当爹教育儿子,就是这种感觉吗?

  两人回到戏台。

  敲锣打鼓拉二胡,声曲悠扬,台下百姓观众连连拍掌叫好。

  段飞羽无心关注台上的戏剧,在心里不断回想起柴凌泰对他说过的话。

  少时皋川,即便是他妹妹飞扬,面对他满手沾血,纵然知道他为这个家被迫做打手,却在被窝里小声提醒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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