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msp; 元柏扫了眼白穷:“成。”

  元柏先一步走了,白穷慢悠悠地拾书,陈从也跟寝室其他人一起回去了。尽管白穷和陈从的关系改善,但他向来独来独往,也不想和他们一起回去。

  等走到寝室的门口,刚一打开门,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冲着自己飞了过来,白穷条件反射闭眼,旋即用手臂遮挡,但还是有少许的异物喷进眼睛里,黏糊糊,还带着一股怪味,像是什么油漆的味道。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校园欺凌吗?他也不知道自己眼睛里进了什么,只是一阵刺痛,他用手扒拉了一下,更疼了,他语气不佳地吼道:“卧槽谁干的!”

  陈从从门后面默默走了出来,他心虚地开口:“白哥,是我。”若是白穷此刻睁开眼,就会发现陈从手里拿着的是结婚用的那种喷带的罐子。

  要说这罐子还是上次陈从他们开寝室party的时候买的。

  没用完,一直被陈从用来压箱底了。

  今天他一时兴起,就想来玩玩,没想到闯祸了。

  听到是陈从的声音,白穷没好气地磨了磨牙:“陈从,你想谋杀?”

  陈从忙不迭道歉:“白哥你没事吧,是丝喷到你眼睛里去了?我以前经常跟林闪他们这么玩,他们都没事,我不知道你这么不经玩,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不经玩?

  白穷冷笑两声,心情郁闷得无法言说,如果现在能睁开眼睛,他定会狠狠瞪一眼陈从。可惜眼睛生疼,他睁不开。

  洗完澡出来的林闪往这边看了眼,“你还不快扶他到阳台把眼睛洗一下。”

  “哦哦哦!”被林闪这么一提醒,陈从才反应过来,忙不迭上前搀扶白穷,“白哥,我扶你过去洗眼睛,你别生气,别生气,生气对肝不好。”

  钱咚锵的床位在阳台左侧。此刻他正坐在床沿边上,拿着手机低头玩游戏,两条腿甩在空中,酒红色的大裤衩看上去特别骚包。虽说他一直在打游戏,但发生了什么他可全听见了,顺嘴就接了过来,“上次你拿这个东西喷林闪的时候,我就准备提醒你了。这个东西喷到眼睛里虽然是不可能会瞎,可也会很难受的。”

  陈从抬头瞪了他一眼:“马后炮!”

  屏幕一变,钱咚锵赢了这局比赛,心情愉悦,也没和陈从计较,兴冲冲地看向林闪,“闪儿,快来快来,哥带你飞。”

  林闪看了眼钱咚锵,和他开启了开黑之路。

  而白穷则被陈从扶到了阳台。

  陈从殷勤地为白穷打开水龙头,不停地逼逼道:“白哥啊,我已经深刻认识到我自己的错误了,你就原谅我吧。等下我就去把那个破罐子给扔了!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翻了个箱子,不小心翻到它了,就想着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闹成这样子了,都怪我手贱!”

  哗啦啦水声在耳边响起,白穷自动过滤掉陈从的声音。凭着强烈求生的本能,白穷接了捧水,默默洗眼睛。刺痛感逐渐渐弱,窗外夜色已浓,今夜月光和星光都出奇地黯淡,散发一股阴沉的气息。

  尽管对面宿舍楼灯火通明,每个寝室的阳台都投来亮丽的光芒,陈从却觉得自己的人生异常黑暗。他有些紧张地观察着白穷的微表情,却觉得什么都看不透。。

  等白穷洗得差不多了,关掉水龙头,陈从连忙递过去一条洗脸帕。

  白穷闭着眼,摸了摸,这手感不对,“这不是我的。”

  陈从讨好道:“白哥,这是我的帕子,你别客气直接用吧,我不嫌弃。”

  白穷不留情面地说:“可我嫌弃。”

  尽管白穷说了这种话,可做错事情的是陈从。

  于是陈从认了命,将自己的帕子挂在吊绳上,问:“那白哥你的洗脸帕长什么样子?”

  “左下角有个狗头的。”

  陈从将那个狗头帕给了下来,丢给白穷。

  重新摸了摸,白穷摸到了帕子上的那只狗头。

  确定这是他的以后,他用帕子将脸上的水渍抹去,以及清理眼缝里的水渍。

  等清理完成,白穷才重新睁开了眼睛。

  他睫毛湿润,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被刚欺负过的样子。

  陈从内心警铃大作,不知为何,大约是出于兄弟间的心有灵犀,他有一种感觉,要是老大知道他这么对白穷了,那他的地位就真不保了。

  “白哥,你是我老大的兄弟,就相当于是我的兄弟,这次是兄弟我对不住你,我在这里诚挚地冲你道歉,”陈从将靠在墙上的晾衣杆拿了过来,递到白穷跟前,“你要是还生气,就用晾衣杆打我解气吧!”

  谁是你兄弟了,我是你嫂嫂。白穷以一种较为复杂的眼神看了看陈从。

  陈从感受到了白穷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像只鹌鹑。

  “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举动了,”白穷觉得说不出的好笑,“要不是我反应快,用衣袖挡了挡,说不定我这双眼睛就废了。”

  陈从被吓得脸都白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干这种蠢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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