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者
世人只知道她是个完美的女人,没有弱点,也没有除了微笑以外的太多表情,大概惹人厌的就只是喜欢做些不符合公共场合规矩的事儿吧......”
“你的世界......”
谢知抿了唇,“好像很有趣。”
“是挺有趣的。”
朝谢知挤出一抹顺以话意的挑衅笑意,艾罗再一点树梢跃进数尺,“不过你也别想多了,谢里春只是个只会微笑没有感情的超理智机器,以后你要是见着了,不同她做对的话什么事儿都好说。”
机器吗?
一个人怎么会活得像山洞里那些冰冷又无情的大家伙的呢?
北山崖高,几话之间两人便到了只能以剑借力而上的境地,谢知便先行以长剑扎入崖壁而上道,“那唤你姑姑与师娘的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短剑频出蹬至半山腰,艾罗也似有些随话气恼的索性一把短剑扎入崖深,翻身轻落踩在剑柄看着谢知跟上来道,“那小姑娘生了张极为冷清的脸,行事也总爱与人相反,比我还能耐些。虽总是惹我生气,我却对她真生不来气的反倒对她有些亲近之感,可惜她太能闹腾,便被谢里春不动声色给诓进去的拾了个干脆,我面儿也没见着几回。倒是那叫我师娘的是从关疯子的地方突然冒出来的,一脸儿冷艳艳的对别人是人狠话不多的,对我倒是喜欢师娘长师娘短的黏糊,我倒也不怎么讨厌她,就是听不得她叫我师娘,一叫我这心里头就堵得慌,总觉着身边儿还真有过那么个人似的空着令人瘆得慌,我可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
面上一红的闪过了些什么,艾罗赶紧足尖一弹抽剑又再往上,谢知便知道这话题算是倒了头,也不再追问的一路跟着蹿了顶。
“这丛林山野同我们进来的地儿差不了多少,”
举目扫视山下直至沧澜河畔更北的林地并无何处突变异常,艾罗微有不安,“看来真的是移动放射源了。”
“时间已隔月余,”
放眼往西又于林中看到几处焚烧过的的族寨,谢知也道,“还会在林中逗留吗?”
“如果是安排好的路线,”
艾罗目有幽沉,“或许会是百祝好安排的人正提着移动放射源在这条路上有意为之,但既然她想让垣容探查其中,这破坏原本路线的事情就有些说不通。”
“伏支云认识那金甲卫,其身体也不是短时间受巫而成,新的腐化伤口应该是在受到移动放射源二次强化影响了,他肯定遇到过移动放射源了,所以才会如此肯定的说出那些话。”
往艾罗一伸手,谢知唇有坚决,“既然目的是在我们,那就下去看看吧。”
“这么肯定?”
幽眸盈挑谢知指骨,艾罗毫不迟疑的伸手往过搭去。
“只有我们这些本就是从放射源生出来的人才知道放射源的危害有多大,也才能毫无所忌的接近它,也显然的,涉事者也料到我们会因此不让垣容进来,这样一想,怕是巫州王长女要露面儿的了。”
“未必。”
眼看着谢知就要握紧自己轻搭而上的指骨,艾罗却指尖似如溜滑一笑,再而脚下也似站不稳的就从崖上坠了下去。
一手握空的谢知蒙带青眼一侧,立刻伸手就去追,正好撞见艾罗已翻身俯面而下的临风背影正于后腰做紧了握剑之势,便有所明的同做长剑暗持,于此也更放开耳听的去推算艾罗落地之点,果不其然一刹而至,原本静无声息的脚下山林正于宅地方向四面涌来步律极为一致的切涌冲来之势......
步律同合同至,显然是军中所为,看来也是同那腐败金甲卫一样被遗弃至此的其它受巫金甲卫者无疑了。
猜想一掠而过,谢知便是凌空变势一带艾罗盈腰护于自己身后抢先落地一剑贴住一正向而来全身散发恶臭腐黑金甲卫刺来的薄刃长戟柄身断了其指,再贴转其身矮下身形钻过冲势缝隙一剑削向另外一卫,艾罗同此落地以短剑配合压住再一长戟借力反身踢向右边而至的金甲卫侧颈。
腐烂的颈项应招踢出个侧面大豁口,谢知正于艾罗起招之时往她掌下一撑的力道也恰好追至,艾罗便此借力越过谢知头顶短剑反刺左边再一名金甲卫腐烂之面,谢知也正于此一起艾罗身下同第四名而至的腐黑金甲卫冲剑直刺,然这一同进同出互有变防以二对四的招式还不及再互有变通,又有数箭同到。
艾罗当即往后一贴谢知后背先避南面正向第一箭,再以短剑翻花挡去侧面两箭,同此一听谢知长剑也连断去三箭,便捉手一紧右腕垫起谢知左手将她送出低道,“二十八尺左,三十六尺右,还有一正主儿正南坐镇,提枪。”
“你直接去。”
已然听出艾罗打算的谢知方是步落一稳便跟着反手再将艾罗送出,再而趁着各自左右互借之手一做分离之际,左手大袖一招卷住再次同聚攻来的四柄腐黑薄刃长戟,右手长剑已是横向平出直挑其颈。奈何就同那被艾罗一脚踢了颈子豁口仍能再次战斗而来的腐败金甲卫一样,这一剑下去不仅被其仗着腐烂皮骨不惧,也还反而将剑刃就卡在自己颈骨关节处抢了先机,一抽腰间弯刀就往自己反劈而来。
“好。”
一听谢知左手大袖连折四戟再有刀声频出,艾罗幽眸一沉合身就起,先是短剑掠过袖角一擦再往朱唇一咬,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