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医部
中,可有何特殊习惯?”
几位姑娘一听,都以手帕掩面,似有难处。
半晌,其中一位着水绿襦裙的女子说道:“不知大人此处可有嬷嬷或其他妇人?此事确实不太好当众说出。”
“府衙之内何来女子?!”虽是如此,陆执还是挥手让府兵都退下,堂上只留下魏拓、穆飏、记录官、验尸官和那几名女子,“现在你们可以说了。”
刚才那名女子开了口:“回各位大人,魏公子平素并无甚特别爱好,只是……只是每次清晨魏公子都要自行解决,奴家起先还以为是自己伺候不到位,结果魏公子次次清晨都是如此。”
旁边另一位身着桃粉色襦裙的女子附和道:“是的,魏公子在做事的时候,常常呼吸困难,憋得脸色通红。”
陆执又问:“那昨晚是谁?”
一直在旁边未曾发言的女子回答道:“是奴家。今日清晨魏公子似有急事,醒来匆匆忙忙穿好衣服便离开了,并未……并未行那事。”
穆飏插话道:“你是说,魏公子是自己离开的归雁楼?”
那女子答话:“正是,归雁楼众人和魏公子府上的下人皆可作证,魏公子是自行上了自家的马车,当时并无异常。”
“那魏公子走时,袴|褶上可有污渍?”穆飏追问道。
那女子摇了摇头:“不曾,魏公子素爱干净,每次都是将衣服叠好……从来不曾弄脏过。”
验尸官接话道:“下官在魏府询问过魏公子的大娘子,大娘子的描述与这几位姑娘的描述相同。如今看来,是魏公子今早因为太过兴奋而身亡。”
魏拓在一旁越听脸色越难看,自己的独子是什么德行他其实很清楚。他本打算将事情推到归雁楼处,随便找个人出来顶罪说谋害了自己的儿子,也就将此事了了,人死不能复生,家中还有孙儿也算后继有人,谁成想此事会被穆飏撞见。
魏拓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只说道:“那又如何?!人从归雁楼出来尚未归家便已气绝,归雁楼必须负责!”
“魏大人此言差矣,魏公子离开归雁楼时并未有任何异常,归雁楼每日客流众多,若人人都将归家途中发生的意外归责于归雁楼,岂不是太过不讲道理了?”穆飏反驳道。
魏拓冲穆飏喊道:“穆如风!你别不知好歹,你如此帮着归雁楼,难道是归雁楼给了你什么好处吗?”
穆飏并不恼:“如风今日所说每一个字,都源于仲渊律例,条条款款皆可查验,并无任何徇私。若魏大人无故指责我受贿赂,那请大人拿出证据,否则魏大人这构陷昭文阁学士的罪名,下官可要参上一参了。”
“穆飏!”魏拓气急:“你别以为你逼得陈丘致仕就能怎样,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穆飏抬头对上魏拓的眼睛,说:“忠勇伯是自己请辞的,与下官何干?下官只是奉皇命配合调查而已,魏大人这是在说圣上逼迫忠勇伯致仕?我怎么记得是圣上念忠勇伯功劳,赏赐金银归家养老呢?”
魏承晖的正室妻子是前任兵部尚书陈丘的嫡女,陈丘被迫辞官归家,魏拓本就对参与彻查兵部的穆飏无甚好感,如今独子身死,穆飏又跑来横插一杠,结果当庭对辩被穆飏说得毫无回嘴之力,一时急火攻心吐了口血,回到家就告病了。
恰逢年关将至,各处银钱往来都需汇总封账,此时户部尚书称病不出,户部焦头烂额,内阁也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