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鸵鸟

媳妇”,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苏奕架着去了走廊,才缓过来。

  “他说的儿媳妇就是谢惊落?”曲寅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三询问丈夫。

  苏奕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出口提醒她:“人现在改名了,叫翁达晞。”

  曲寅心更崩溃了,指着病房门说:“这,换汤不换药,改了名字他也是个男人啊。两个男人在一起怎么传宗接代?”

  她不是个迂腐的母亲,也崇尚爱情无国界。但面对儿子的出柜行为,还是打的她有些措手不及。

  最重要的,是那个人叫谢惊落。

  这是她心里迈不过去的一道坎儿。十几年前,儿子就为了他一次次忤逆家里的意思,谁的话都不听。后来人失踪了,她想着总该结束了。没想到他又出现在了这里,还拉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去送死,她如何能原谅?

  “你现在生气也没用,小邑从小就喜欢他,现在叫他放手,晚了。”苏奕无奈的说道。

  翁达晞是探/员的身份他已经知晓,苏奕对他的感情是矛盾的。他欣赏这个孩子,但.....

  天下父母是同心,谁愿意自己的孩子整天过着尖刀舔血的日子,他已经不年轻了,以后的苏家该怎么办?

  苏奕叹了口气,对着发妻道:“让他们好好养伤,这事儿以后再说。”他担忧的看着门里,儿子正抓着翁达晞的手,在一遍遍叫他。

  他不由想到医生离开时说的话:“旧伤复发,淤血已经压迫了视神经,他很可能会失明。”

  多好的孩子,怎么会把自己弄的一身的伤......

  翁达晞昏迷了整整六天,才醒过来。确切的说,他是被苏源邑吵醒的。

  试想一下,当你睡的正香的时候,老是有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叫,该有多烦。

  苏源邑还趴在床边继续叨叨,压根没察觉到那人已经醒了。

  “小香猪,快别睡了。”

  “起来小邑哥哥带你出去玩儿啊,我们好不容易有了假期,怎么能光睡觉呢。”

  “江洵那厮每天都在催我们回去,说你那个便宜弟弟快抑郁了,警局就要关不住他了。”

  “话说你那个便宜弟弟脾气这么坏,你怎么能忍受的了他,我都想帮你揍他一顿了。”

  “回去我就帮你揍他,好不好?省的他老惹你生气。”

  苏源邑刚一回头,就撞上了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那人虚弱的对他说:“好,帮我揍他。”

  他激动的站了起来,多日来的乌云彻底被扫空。

  “阿晞,你能看到我吗?这是几?”苏源邑比着两个手指头问他,急迫的心情连自己都没发现泄露了什么。

  翁达晞没漏掉他的表情,很毒舌的说:“你是在说你自己很二吗?”

  他能看见,没有失明,太好了。

  苏源邑努力凑到他头顶上方,吻着他额头说:“宝贝,你快吓死我了,醒了就好。”

  翁达晞躺久了,全身都泛酸,他努力想起身,被对方按住了。

  遥控床被微微抬起,翁达晞坐躺着,掀开苏源邑的病号服,望着那个伤口,阴郁道:“苏源邑,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你再说这种话,我就要亲你了。”苏源邑拉过他的手,脸皮很厚的往他床上挤,翁达晞只好给他挪出半个位置。

  美人在怀,苏某人说不出的满足。

  翁达晞还不习惯两人这么亲密的姿势,他半红着脸说:“这样会碰到你伤口,你还是躺到自己床上去吧。”

  “我不,以后我要天天抱着你睡。”他们是恋人,就该有恋人的自觉性。

  病床本就狭小,躺一个人刚好,睡俩个就有点遭殃了。翁达晞窝在他怀里,动都不敢动,只能巴巴的望着他。

  半饷,他整个脸都红了。

  他开口提醒他:“苏源邑,你还受着伤,脑子里就不要想儿童不宜的画面了,会不利于你恢复。”

  苏源邑半点不害臊,装作听不懂道:“心理学家也能窥探别人正在想什么?阿晞,你真厉害。”

  翁达晞朝他翻了个白眼,心道我还用的着窥探吗?你都顶到我了。

  他往后挪了挪身子,企图避开令人尴尬的地方。

  苏源邑察觉到他要躲,瞬间把他搂的更紧了。四目相对,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闪着欲/望之火。

  窗外的阳光洒进病房里,床头柜上的生命仪不时发出“嘀——”的声音。相拥的两人只静静对视,谁也没有说话,享受着磨难后的重生。

  怀里的人又瘦了一圈,那双微挑的瑞凤眼带着勾魂的味道凝望着他,里面的充斥着太多情绪。纵然知道现在不适合干点什么,但苏源邑还是忍不住了。

  他无比虔诚的亲吻着他的眉眼,从鼻尖一路往下,最后停在那张薄唇上。

  温热的触感熨帖了他每一根神经,他像是在享受着一朵迎着烈日而开的花,淡雅的芬芳令他沉醉,柔软的触感让他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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