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

  “耶稣布和老大在干嘛呢?”

  清晨甲板上的人越来越多,贝克曼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掐着红发的手故作漫不经心:

  “没什么,老大想路飞了。”

  百年修得同船渡,都有相似的脑回路,红发海贼船上的人压根不用贝克曼剧透,自己就脑补出后文:

  “什么嘛,这么快就有新悬赏了,新闻鸟走了?”

  说着,就加入了耶稣布的阵营,红发一只手对付不过来只得放开贝克曼,一时又是鸡飞狗跳。

  ————

  等红发终于艰难交代了前因后果,耶稣布拉着长脸表示失望,还谴责他:

  “一句话的事情你搞这么复杂,都是头儿你吞吞吐吐才让人误会。”

  “上来就扒我衣服的人有什么立场!?”

  耶稣布吹起口哨看向大海,顿了顿,末了补上一刀:

  “还不是因为头儿你前科累累。”

  红发气的胃疼,脸更黑了。

  “头儿你这是相思病啊,我家乡有句话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是你这样的了。”

  狗屁相思病,不懂医术别乱说,船医发话了吗?香克斯脑仁也跟着疼。

  “是路飞太久没有寄东西过来了吧。”拉基罕见地没有在吃鸡腿,而是一口道出真相,众人深以为然。

  “老大也真是的,想人家小鬼继续写信总该回一两封嘛。”

  好些人被这么提醒才发现,自家船长搁路飞那就是只沉默的邮筒,只进不出的那种,登时加入谴责行列:

  “小鬼肯定被老大的冷酷无情伤透了心…”

  “对啊,写那么多字多难啊,路飞那种个性,我猜让他去跟白胡子干架都比写信乐意。”

  “换我我也是,可我们老大做了什么?!”

  “不理不睬,不闻不问。”

  冷酷且无情到了极点——船员们看向红发的眼神越发痛心疾首。

  什么玩意?他冷酷无情,哪冷酷哪无情了?四皇里脾气最软的就是他了,还有这帮快爬到自己头顶的家伙是这片大海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那老大为什么不回信?”

  香克斯哑口无言,要说如果回了就和一开始说的不一样了吧——这鬼话在那座春岛不期而遇以后就没人信了。那究竟为什么呢?

  红发讳莫如深,撑着下巴沉默良久,突然捂着额头:

  “头疼。”

  “诶?”

  “果然昨晚喝太多了。”

  “!!?”

  不给众人多嘴的机会,他自言自语着往船长室走去。

  “老大居然开溜!”

  这话一出来,香克斯脚底抹油,但另一个声音弱弱响起:

  “不过他昨晚确实喝太多了。”

  香克斯忙不迭点头,顿作虚弱状。

  “他哪个晚上喝少了!?”另一个人恨铁不成钢。

  香克斯赶紧加快脚步,他堂堂四皇,认真开溜起来就是海贼王来也逮不住他。

  这番避而不谈反而勾起了满船人的好奇,知道船长油盐不进以后,他们最后求助了无所不能的副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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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贝克曼终于对完了一个月的账本,心情大好,自然卖船长卖得心安理得。

  于是当夜,红发驻地的日常宴会上发出了一个不太日常的声音。

  “本,你说什么了!我不要面子了啊!”香克斯捶胸顿足,惹来众船员怜悯的目光。

  他控诉的对象不慌不忙地吞吐着烟圈,心情愉悦地招呼众人:

  “来,喝酒。”这本来是船长的台词,他不客气地僭越了。

  只因红发这头总有热情的船员递上纸笔之类的玩意,甚至还有人送来了自己之前在鱼人岛买的儿童习字的画板,一个二个,接二连三,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东窗事发了。

  贝克曼白天是这么跟众人说的——

  “大家伙知道头儿之前是左撇子吧。”

  见他们点头,贝克曼沉重地叹息一声:

  “他现在右手使剑使的和以前一样好,但是...”

  重点就在那个但是了,红发海贼团再一次展现了一致的令人惊叹的脑回路——可怜的头儿,原来是因为字太丑怕在路飞面前丢脸啊。

  贝克曼对大家伙心领神会的能力十分满意,眼底闪过一丝不怀好意。

  那仗着没了惯用手的家伙把所有文书工作“托付”给自己时理直气壮得让人牙疼,最后更是懒到连签字都省了。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四皇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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