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揭晓

清。」

  在我推门离去前,成輒叫住我,说了最后一段话。

  我不知道我是用什么表情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的。

  我只觉得心好乱,整个人都是矇的。

  回到座位,盯着电脑审核企划案,继续工作。

  凉意从脊椎底窜到头顶。

  想哭又想笑。

  原来成輒一直知道我喜欢他。

  原来我自以为掩藏的很好的感情,其实破绽百出。

  原来我自以为是爱情的感情被他定义成崇拜,他怎么可以擅自断定。

  原来我这几天的心不在焉这么的显而易见,连他都替我担心。

  这瞬间,我觉得天摇地动,我的世界似乎在重造。

  浑浑噩噩来到下班时间,我瞄着窗外风景,那个固定的方向。

  除了车道雍塞没有其他特别。

  「你家护花使者去採别朵花了?」蔡承灿看着窗外风景,没头没尾地问。

  「谁?哪朵花?」我猛抬头,心底盘算着可疑人选。

  哪些女人跟戚晏走得比较近?

  可悲的是,我对他私下的交友圈一点也不熟悉,我瞭解的资料不过是因为公事上的需要。

  「我就问问,看他最近没来守门,可能看清你这朵塑胶花没有芯。」他的口气凉薄而戏謔。

  「你才小菜被端走。」我气吼吼回应。

  我拾东西,拔腿离开前,他说「确实被端走了。」

  可恶,我使劲关紧玻璃门。

  #  简体

  又过了两天,膝盖的擦伤还没好透,每天穿裤装遮丑。

  晨起的新闻播报杨氏企业整肃,组织内部大幅度整顿。

  但凡有关系的业界人士都知道,杨家么女──杨宇婕私下掏空公司财产,只是家丑不可外扬,杨家将新闻压下来才不让丑事曝光。

  也是这些证据拼拼凑凑,将之前的谜团解开。

  当初杨宇婕想透过说服凯腾投资她私人公司,却百般接触不到戚晏,杨宇婕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说戚晏喜欢我,她才开始设计邮轮上的一夜情。

  原本她想借机做人情给戚晏,另一方面又想跟我建立关系,利用我从中牵线。

  殊不知戚晏始终不买她的帐,而我又不如预期的感激涕零。

  一出好戏没能如期上演,同时她的公司股票被恶意操弄,不知名买家趁低点大量买进,有人企图改朝换代。

  期间,杨宇婕多次来找我,曾经温柔甜腻到滴水,也曾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到最后几乎是乞求拜托无甚架子。

  只是都被我回绝了。

  百般无奈,万般压力,她故技重施,再次挪动家族产业资金。

  到底这次幸运之神没有眷顾她,还是背后有人推波助澜,使了手段让她事迹败露。

  谁是那个不知名买家,又是谁在杨家砸钱封锁媒体后还能让媒体重新包装揭发丑事。

  屏幕上捕风捉影的描述,有心者都心知肚明。

  至于背后操纵的人,除了戚晏还有谁。

  天杀的,他到底洒了多少钱。

  又过了两天,杨家新闻仍被吵得沸沸扬扬,我却已经无心此事。

  整个人淡淡的,厌厌的。

  中午前,老板来了通电话,让我泡两杯茶进去,却没说泡给谁。

  身为一个秘书最重要的是细心。

  往来的客户喜好都会被我牢牢纪录在小本子里,举凡饮食习惯、品味偏好、交友动态等。

  我着实在茶水间顿了一会儿,突然无从下手。

  既然不知道对象是谁,就泡接受度高的蜜香红茶,温润清甜。

  端着茶盘推开办公室,只见成辄一人坐在办公桌后,低头审阅资料。

  我边纳闷边将茶放置桌上。

  「坐一会,陪我喝茶。」男人头也没抬,持续在工作。

  我摆放好茶具,坐在沙发上喝茶,看着成辄专注工作的身影,一脑子不明所以。

  在我神游太虚之际,成辄终于起身走来。

  「在想什么?」他笑问,依然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在想嫂子这一胎是男是女。」因为我什么都没在想,更不想让他知道。

  随意塘塞一个不出错的理由给他,他们主张孩子生出来才揭晓性别。

  「我觉得是女孩子。」他摩娑下巴,一副沉思。

  「孩子还没出来,你已经偏心啦。」我取笑他。

  「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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