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好了。”

,不用客气。”

  陶梦媛生怕又惹作家生气,提心吊胆,从莫轻虹的背后探出一个小脑袋看看作家的脸色。

  完全没意识到某人喊了一声多暧昧的媛媛。

  作家望着莫轻虹,莫轻虹望着作家,两个人都回想起某个凄惨的圣诞节,他们在酒吧里抢最后一块冷掉的炸鸡的晚上。

  作家伸手把果篮接了过来。

  “对了,”莫轻虹补充一句:“果篮是我和媛媛一起出钱买的。”

  别说果篮了,他们两个的经济实力,各买一个水果店都不在话下。

  作家都能想象到这个小人的嘴脸——用他那英俊的嘴角微微一笑,温柔又绅士地道,学妹,你看这个果篮这么大,我们一个买一个,水果吃不完就坏掉了,既然我们是一起去的,不如一起买一个,共同表示一下就可以了,又得体,又实惠。

  然后那傻丫头觉得言之有理,连连点头。

  光是脑补,作家气得五脏六腑都歪曲了。

  淳朴如吕阿姨,也觉得面前的气氛颇为诡异,她看看儿子,又看看那个帅哥。

  ——还是先讨好小陶老师吧。

  吕阿姨劈手把作家攥着的果篮拿过来,笑道:“小陶老师啊,我去帮你洗点水果……哎呀,买这么贵的水果……小陶老师,我给你洗两个好的,多洗点,你看看喜欢什么,里面还有饼干。”

  “小吕,”吕阿姨催促道:“快带小陶老师和学长去看看你爸,你爸这会儿也该醒了。”

  陶梦媛想了半天,觉得自己既然是来探病的,怎么也不该让阿姨替自己洗水果。

  她急忙追上去:“阿姨,我帮你给叔叔洗一点吧!”

  吕阿姨:“哎呀不用不用你快回去。”

  陶梦媛:“不行让我让我我得帮你。”

  婆媳和睦,莫轻虹不失落是假的。

  作家不心软也是假的。

  直到那两个人追着跑到拐弯,看不见了,这两个人才不约而同地咳一声,回目光不说话。

  作家说:“进来吧,我爸在这个病房。”

  莫轻虹说:“你母亲……认识她?”

  一开口便叫她小陶老师。

  作家笑了笑,说不清苦涩还是温馨。

  他轻声道:“我妈来的第一天,她刚好在我家跟小夏吃饭呢。两个人吃了两盘子鱼刺,吃到下午两点多。”

  莫轻虹也笑了:“她倒是喜欢你那个房东。”

  “嗯,还管她叫姐姐。”

  “你房东微信多少?”

  “滚!”

  “别这样嘛,”莫大神拉了拉作家的衣袖:“我跟我外甥女都挺不容易的。”

  “你休想。”作家悲愤至极:“你不容易,还能有我不容易吗?”

  天上月再难捞,也难不过口边泉不可饮。

  莫轻虹一想,倒是松手了。

  老吕躺在病床上,眼睛裹着纱布,已经醒了,虽然有点迟缓,神倒还不错。

  莫轻虹停止插科打诨,问:“手术怎么样?”

  作家点点头:“青光眼,不算什么大手术,排了两天排到陈主任,挺幸运的。过几天喉咙可能还要再看看。”

  “爸,”作家喊了一声,把窗帘拉起来一点点,道:“我学长来看你了,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姓莫的,你和他还是老乡。”

  莫轻虹有点惊讶:“你妈妈不是无锡人?”

  作家说:“徐州的,嫁过来的。”

  莫轻虹说:“无锡口音挺纯正的。”

  “嗯,”作家看着窗外道:“嫁过来就没出过无锡,三十来年了。”

  自己都要二十九岁了。

  作家没说下去,莫轻虹也没再问什么,弯下腰,用无锡话问道:“阿叔,您勿碍紧喺?”

  “勿碍紧,勿碍紧,”老吕笑呵呵地,拍了拍儿子学长的手背:“谢谢你啊,劲跑过来看我,真是麻烦你了!咳咳。”

  “哎呀,老吕,你醒啦。”吕阿姨推开门,带着陶梦媛进来,脸上的喜悦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说是容光焕发也不为过。

  “快来吃点水果,这是小陶老师洗的,快来看看吃吃看甜不。”

  陶梦媛有点儿不好意思,小声科普道:“阿姨,甜的水果谁洗都甜的。”

  “啊,是是是。”吕阿姨真是非常非常喜欢陶梦媛,手里拿着水果,都忘了给嗷嗷待吃的老伴。

  “多好的女伢呀。”

  陶梦媛脸红了,开了一点的窗子也偏爱她,光落在她脸上。

  她鼓起勇气问:“叔叔,您眼睛恢复得还好吗?”

  “好,好。”老吕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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