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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事再也别叫我。”

  丛蕾:“我本来就没想叫你。”

  周五冷千山的过激反应震住了她,丛蕾压根没想再朝冷千山求助,得整件事白热化,她坚信有用的处理方式就是冷处理,时间会抹平一切矛盾,无为即是有为,她的生活迟早能恢复原样。

  冷千山停下脚步,随即狠狠一脚踢在垃圾桶上:“我他妈上赶着来帮你?”

  铁通发出“哐当!”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丛蕾吓了一跳,不懂他突如其来的脾气,自从见过冷千山发火后,她对他总有些隐隐地怕,不由犯了怂:“我、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冷千山平复了下怒气,“算了,是我没想到,我会给这一片打招呼,以后没人敢来动你们。”

  丛蕾不明白他一个高中生,要怎么跟这一片打招呼,冷千山口气大得吓人,派出所所长也没他这么嚣张。但她今天神经高度紧张,晚上逃离了学校才稍作松弛,只当他吹牛,懒得再问了。

  冷千山的情绪来无影去无踪,审问丛蕾:“你怎么又和那个女生一起玩?”

  丛蕾嘟囔了一句,冷千山:“要说就给我大声说出来。”

  “我说你什么都要管,婆婆妈妈的。”

  冷千山把丛蕾耳朵一揪:“你再跟我这么说话试试?”

  丛蕾龇牙咧嘴,既像唐老鸭,又像米老鼠:“你自己叫我说的!”

  冷千山倒先笑了:“喂,猪八戒,你把我电话号码乱给人,打算怎么赔礼道歉?”

  丛蕾抬脚便要踹,冷千山一闪:“成,还不听话,”他没好气道,“别人把你卖了你还给人数钱。”

  “不用你管!”

  丛蕾奋力挣开他的魔爪,冷千山时不时又闲撩她两句,夜幕低垂,广袤的星空下,两人你追我打地回到家。

  也许冷千山所谓的打招呼真的奏了效,接连几日竟无人再去校门口堵丛蕾,他那天来接她放学被不少人看见,学校里没人敢针对她。卓赫他们愈发地坐不住,周三时,袁琼之姗姗前来上课,衣着致讲究,看不出当日摔在地上的狼狈模样。

  丛蕾一见她进来,仿佛索命的死神降临。

  袁琼之那天惨遭毒打,回家父母大惊失色,家里人闹着要报警,袁琼之死不松口,深知一旦报了警自己也逃不掉。袁琼之最初没把丛蕾放在心上,认定她构不成威胁,直到遭了殃,她才茅塞顿开,难怪楚雀那种心机婊要和丛蕾厮混,原来是为了接近冷千山。

  袁琼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打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成了一个众所周知的笑话。袁琼之朋友多,得罪过的人也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她倒下了,等着踩她两脚的决计不止一两个。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她断然不能认输,若是失了在班上的领导地位,那她也别想在学校活下去。袁琼之急需重新树立起自己的威信,碍于冷千山的威慑,她不敢明目张胆地与他作对,幸好她最擅长的并非明目张胆,而是叫人吃暗亏。

  袁琼之在冷千山那儿碰了一鼻子的灰,楚雀与丛蕾一跃列入她黑名单的最上层,她酝酿着复仇大计,抛开冷千山不提,丛蕾性格懦弱,只要她不跟冷千山告状,欺负起她来,被楚雀更容易。

  袁琼之决定先将丛蕾作为突破口,她上课开始有意无意地逮着丛蕾看,看到她低头服软才罢休。课间时,黎晶晶跑到小卖部买零食,楚雀出去透气,丛蕾落了单,上节课郑德勾了几个关键句让他们抄写,丛蕾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漏,朝隔壁走廊的方茜核对。方茜没来得及回话,袁琼之一党人意味不明地清了清嗓子,以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眼神。齐刷刷望向这边。

  方茜匆匆说了句:“我也不太清楚。”便不理丛蕾了。

  他们不敢弄得太过火,接连试了几次,以判断丛蕾的威胁性,探出她的底线。然而丛蕾的底线深不可测,对她们的所作所为从不反抗。袁琼之见冷千山并没有因此就跑来打他们,胆子越来越大。

  一日上电脑课,丛蕾刚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塑料椅子瞬间垮成了六瓣,她重重跌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卓赫他们哈哈大笑,全教室都往她这边看。楚雀连忙把她扶住她,将椅子提起来一看,那四个角早就摔坏了,被人用胶布草率地黏起来,明显是为了整她。

  楚雀愤愤道:“他们故意的。”

  丛蕾窘迫地拍拍裤子,尾椎骨生疼:“没事,你不要跟冷千山说。”

  楚雀道:“他们那么对你,为什么不说?”

  他们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每回丛蕾都让她不要说,她们为此争执过不下四五次。下了课后,袁琼之用她一贯的手法,拍下丛蕾跌倒的照片发到微博上,有人特地在走廊问道:“听说你们班那个巨无霸把椅子坐坏啦?”

  袁琼之阴阳怪气地说:“你小声点,人家可是冷千山的妹妹。当心找人来打你。”

  冷千山远水救不了近火,就算是欺负人,也有等级之分,冷暴力无处不在,好在丛蕾不会得到刘全才的待遇。她的底线已经放低到只要不被打,就万事大吉,孤立反算是相对好的结局。卓赫和袁琼之引领着整个班的风气,丛蕾与楚雀被他们与其它同学隔离开来,宛若一座二人孤岛。

  “巨无霸”三个字出现的频率愈渐增多,它被堂而皇之按在她头上,成了她新的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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