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邈邈故人庄(上)
乱语了。”
芳笙心中为小凤悲苦,不住冷笑道:“你的义父,不过是掳人亲女的小人,你口中的大魔头,却是你生身之母。不信,你大可以问问你那位好义母,她当初是不是和你义父合谋,从凰儿手中把你盗走,致使你们母女不得相见。”
玄霜呆住了,随即一剑刺来。
芳笙并不躲闪:“不然凰儿为何要看你臂膊?的确是你义父所言,凰儿亲生之女,有一个玄字刻在那里。”
一时之间,打击太大,手中长剑叮铃落地,她双手掩面,不知向何处奔去。方兆南一直被二怪护着,并未受伤,见此,他向其余三人使个眼色,二怪虚晃一招,同时余罂花拍向洞内机关,四人一起抽身,去追玄霜。
石洞不住摇晃,尘土飞扬,芳笙扶住小凤,亦早已用一把折扇,护在她头顶,落灰一粒也没有沾到小凤身上。
“我就不信,她不为自己留条后路。”小凤环顾一周,胸有丘壑道。
而阴阳二气,早在芳笙体内横冲直撞,她面上却丝毫不显,心中想着:怎样都要撑到,带凰儿安全离开此处。
芳笙又笑道:“真该带好兄弟一起的,他怎样都能探得出口,合我们三个之力,也能将那几道铁门打开。”又忽然想到什么,变戏法般,舒掌笑道:“凰儿,我们竟忘了这一对玉蝶。”
小凤亦了然一笑,直接从芳笙腰间解下紫笛。
“还是我来罢,你说吹哪一只曲子。”
芳笙也不与她争,只道:“二十七字的《落梅风》。”
两只玉蝶,在前面翩翩指引,时而抵足翻飞,小凤亦半刻不肯放开芳笙纤掌。走着走着,只觉芳笙掌内寒意大增,又以内力捂热,这时地上一摊血迹跃入眼帘,她唇边显现一丝轻蔑。二人寻至又一石洞前,余罂花却突然在前方出现,似有意引开她们。
小凤顾及芳笙,又见余罂花故意现身,想是调虎离山,便并未追赶,心想:顺着血迹,加之玉蝶引路,他们定插翅难飞。
余罂花见事未遂,只好拼尽全身力气,向前缠斗,被小凤一掌打退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芳笙倒不在意道:“玉蝶快要找到他们了。”
果不其然,左前方正是他们藏身之处。
见有三人正合力打开石门,小凤倒也不忙动手,打算以逸待劳,待他们成功后,再一网打尽。
只听一声巨响,石门炸裂开来,余罂花叫方陈两人先走,她与二怪,合力断后。
小凤依旧不理会这三人,只顾紧握住芳笙,携她一起破水而出。
这下可以好好算总账了,于是余罂花被小凤打入了深海之中,再要拾二怪时,芳笙拦道:“凰儿,这里有我,去追玄霜罢。”又想此处离少林寺不远,她和小凤商量道:“若遇到和尚拦路,芳笙盼你能稍稍留情,此间事了,我会和你细说。”
南北二怪远远不敌芳笙,思及此,小凤一挥锦袖,踏枝而去,却留下了一句话:“少林寺的几个小秃驴,还不配我动手。”
芳笙远远对她笑道,竟有如在她耳畔窃窃私语:“岳主何等豪杰,芳笙铭感五内。”
不舍之间,倒转身道:“你们两个,是依平常那般,单打独斗,还是捐弃前嫌,二人携手?”
北怪却上前指着她道:“小兄弟,你胡说什么。”
南怪忙道:“错了错了,北怪你错了,你看他雪肤花貌,唇红齿白,秀眉入鬓,凤眼生辉,倒像个小姑娘,和那位美人一样漂亮,也是个大大的美人啊!”又问道:“北怪,你看他像不像一个人?”
北怪摇头晃脑,围着转了两转:“南怪你眼神还是那么不济,我看他像两个人,不就是方才那……”
“既然二位意见相左,就让我替二位选罢。”
芳笙面上无喜无悲,出掌有如大海波浪兼天,磅礴无畔,二怪连她衣袖都沾不到,早已被席卷在地,同时惊道:“摩诃掌,你到底是何人?”
她不屑一笑:“你们两个少林寺的弃徒,也配问我的来历?”
二怪总算不再争执武功长短,合力向芳笙攻来。
她又出指寂然绝尘,宛若置身疏松残月之间,其后指尖似朵朵青莲,渐次盛开,正是佛门绝技,妙生指,已将二人点在当地,非三五日,难以脱身。
“记住,以后再敢对冥岳岳主无礼,这就是你们下场。”说罢,又以波旬掌,将一旁巨石化为齑粉。
二怪不由心道:可见越是美人,功夫越高。
若非此二人出身少林,芳笙今日绝不会轻饶。又对身后一人道:“回去,如你就此折返,方兆南会安然无恙。”
梅绛雪笃定道:“你从不伤人性命,并非误传。”
芳笙冷然一笑:“只是没杀过,并非不会杀。不妨告诉你,为了她,我什么做不出来,你对方兆南,不也是如此?连自己母亲都不肯认,还要与她作对,甚至将师恩全然抛在脑后。”
她心下一震,面上依旧平静:“你一直不曾拆穿,我还是要谢过你。”
芳笙只是不想让小凤伤心。
小凤要对方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