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主公,请放过愤怒值吧

sp;孟尝君脸色遽变,手掌像被烫伤一样,放开了她。

  他这才想起她刚才好像状态不对,声音都比往常虚弱许多,甚至还差点晕倒在别的男人怀中。

  见她无力地地倒在他怀中,慢慢下滑,而他闪烁不定,忽暗乍明的眼神在冰冷的空气中仿佛挣扎流淌了许久,最终,在她即将要跌落地面时,方伸出一把将她娇小无力的身躯抱了起来。

  “陈蓉,本公只会给你一次机会……”

  一旁从头看到尾的冯谖一下便垮下脸了,阴测测地,咬牙切齿啊。

  还以为主公会狠狠教训一番她的,偏生她晕得“恰到好处”,这下恐怕主公还来不及变狠,便先对她怜惜上了!

  好生狡诈、阴险的鸟人啊!

  ——

  滴答——

  滴答——

  不知哪处空荡掉落的水声,一下一下,坠落下,破碎掉,一圈一圈,间隔均匀。

  陈白起动了动眼皮,慢慢眨开了眼。

  她四肢酸软地醒来,发现自己正姿势怪异地趴在什么东西上面,她猛地坐起来,却险些摔掉下去。

  她这才定了定睛,发现原来自己是趴在一匹低着脑袋,慢步而行的马背之上,并后知后觉,她胸都给颠痛了。

  她嘴角抽了抽,忍住想揉胸的冲动,重新将滑落一半的身子坐稳在马上。

  她暗自腹诽,小说中那些脆弱的美人儿晕倒醒来被人温柔地抱着走的,估计上辈子都是拯救了地球的天使。

  而她这种,很明显就是上辈子“劳劳碌碌苦中求,东奔西走何日休,若使终身勤与俭,老来稍可免忧愁”的待遇。

  她晕睡了一觉,体力倒多了些,淬亮的眸子向周边环境环顾一周,黑巍巍一片,发现他们仍旧还在地道中。

  只是明显晕前狭窄的地道如今宽敞了许多,要不然她坐在马上,一抬身便能将脑袋撞个大包。

  她身边有着一队人马行走,却没见到孟尝君,连冯谖与魏腌都不在。

  当然地道内依旧很黑,火把也尽量缩小了范围,她微微眯眼,漆黑的眸子慢慢地染上了一种淡金的色泽,她“看到”如今的地道哪里如她先前所猜测的大了,简直是大了许多。

  它就像一个相互贯通的岩洞或者是一个蜂巢,洞连着洞,路串着洞,估计到了这种地方基本也难以辨认足迹了。

  陈白起查看区域地图,确定了他们如今所在的位置,大抵走到了最复杂的中端了。

  发现她醒来后,原先替她牵马的骑兵冷着脸,动作粗鲁地从马头的挂囊内取出一块干肉脯与水抛给她。

  陈白起惊讶地接过,半晌方迟钝地道了谢。

  而骑兵却冷笑一声,只道不过按吩咐行事罢了。

  陈白起这才恍然明白。

  她之前还道这些对她有成见十分深的士兵怎么如此“关心”她,原来真正关心的她的人,是另有其人罢了。

  陈白起的确腹中饥饿了,她半啃着肉脯,一边向骑兵询问孟尝君他们去哪里了。

  骑兵又哼了一声,明显不愿意与她搭话,却又不得不顾及孟尝君的交待,便她问一句,他便没好气地干巴巴答一句。

  陈白起这才知道,孟尝君他们已经完全被困住了,无右无法,便带着一支人马去探路了,剩下的一部分人则在后面慢行。

  而樾麓那边沛南山长依旧晕着,陈白起这是知道的,她没有将他的幽闭恐惧症给治愈,所以她下的暗示是让他尽量沉睡,至少两个时辰才会醒来。

  但由于“智囊”睡了,所以他们现在都陷入了左右为难,回不去,又前进不了的境况,唯有采取最笨的办法,多浪费些时间这样一条条地试着走。

  当然,由于下地道这种状况多少与陈白起脱不了干系,所以队伍中的许多人都对她颇有微词。

  差不多问完想知道的情况之后,暗处便是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前方有人惊喜地喊了一声“主公回来了”,原本闷头慢行的从人像一下注入了魂,都加快脚步前去。

  “主公。”

  “那一条路可通行?”

  “主公先饮水。”

  陈白起前方被人流挡完了,眼见通行不过,她立即从马背上下来,放下没吃完的肉脯与水,也迎向孟尝君。

  孟尝君由冯谖与魏腌伴随着,身后跟着一队士兵,他从黑暗中大步流星走了过来,周围的火把光亮一下将他照亮,他看到了醒来的陈白起,她长得矮,人一多,她便挤不进来,被人挡在外围。

  他看了一眼,便转开眼,边解开被冰水浸湿的披风递给冯谖,便朝与她相反的方向走去,找了一块垒石的位置坐下,与其它人商议正事。

  他看到她了,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准备理会她。

  陈白起第一次被他忽视得如此彻底,两人就像永不相交在一起的平横线,她都怀疑刚才她猜测对她关心的人是他究竟是正确还是狂妄了。

  查看了下他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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