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看穿

  雪晴心里冷哼一声,他还真如记忆中的那么会说话,总能一脸诚恳的说着骗死人不偿命的话,可惜,她不蠢,不会再上他的恶当!

  “不过,他们想错了。”杨禹枢深情款款的看着躲在俞欢身后露出半个头的雪晴,轻声道:“不过区区谣言而已,又怎么可能让我屈服?为了姑娘,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甘之若饴!”

  来了!雪晴心里冷笑连连。为了她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这意思是以后无论他做了什么招人非议的事情都是为了自己?或者说都是自己要求的?他这是多想给自己戴上“祸水”的帽子啊!

  “无耻!”就在雪晴准备说话的时候,一个声音比她更早冒了出来,满满的都是不屑和厌恶,定睛看去,却是和雪晴关系不好甚至还有不少旧怨的拓跋慧茹。

  众人愕然,杨禹枢更是不理解——青舍就这么二十来个学生,除去出身寻常、他根本看不上眼的林惠等人,其余的谁是谁他心里都非常清楚,而她们和雪晴之间的关系如何也是有过了解的。或许了解的不够细致,但至少亲疏关系是非常清楚的,而现在,从到盛京来就没有真正和雪晴和平相处过的人居然在这种时候站了出来,不由得他不惊讶。

  “这位姑娘~”虽然心里能够确定拓跋慧茹的身份,但杨禹枢却依旧没有直接道破,而是含糊的称呼着,他一脸不解的道:“你这是……”

  “我是在骂你!”拓跋慧茹冷笑着看着杨禹枢,敬王府在盛京处于什么样的位置,拓跋慧茹还是清楚的,尤其清楚的是敬王府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她得罪不起的存在,如若不然,再怎么看不惯杨禹枢,她也不会当众呵斥。

  “不知我哪里得罪了姑娘,让姑娘这般?”杨禹枢心里呕得慌,但他也真是想不明白拓跋慧茹为什么会这样,要是换了俞欢甚至皇甫悦萼他都还能够理解,毕竟那两人与雪晴关系亲密。

  “你没得罪我,我骂你只是因为见不惯!”拓跋慧茹冷笑,道:“怎么?只许你厚颜无耻,却不容旁人仗义执言吗?”

  仗义执言?熟悉拓跋慧茹的人都暗自翻白眼,她是仗义执言的那个人吗?

  胡胧月看看一脸不屑的拓跋慧茹,再看看脸上带着不解和憋屈的杨禹枢,终究没有压住在杨禹枢面前表现一二、好让他对自己印象深刻的念头,轻声道:“拓跋姐姐,你这么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些,世子不过是爱慕钟妹妹而已,你怎能……”

  “呵呵~不过是爱慕而已!”拓跋慧茹冷笑连连,看着为杨禹枢“打抱不平”的胡胧月,想想她上午找雪晴问的问题,心里透亮。她冷笑道:“胡姑娘,我且问你,这位敬王府的世子爷可是有妻有子之人?”

  “世子确实已有家室,可是……”

  “可是怎样?你想说那是太后做主给他娶进门的,他们夫妻感情不好……再是同床异梦也不能否认这个一脸深情款款的向钟雪晴诉衷肠的是个有妇之夫!”拓跋慧茹冷笑,道:“一个有妇之夫对女子倾诉衷肠,那女子不曾被他迷惑也就罢了,要是被他骗了,真以为他是自己的归宿,他能给吗?还是说他想的不过是将人纳为妾室?我不喜欢钟雪晴,但也不否认她很出色,多的是出身好的俊杰想要娶她为妻,至于犯贱委身为妾吗?”

  “你别乱讲,世子怎么可能那样?”胡胧月心里已经有些后悔站出来了,但也不容她在这个时候退缩,她咬着牙,道:“世子妃体弱多病……”

  “再体弱多病也还活着!”拓跋慧茹冷笑,道:“就算我到盛京没多久,也听说过那位体弱多病的世子妃,还听说她被人一直谣传命不久矣却一直没死。”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雪晴简直想给大声为拓跋慧茹喝,她说的真是太好了,字字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

  “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胡胧月都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她咬着牙,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说的事实啊!怎么,只许有些人自以为深情的做些厚颜无耻的事情,就不允许冷静理智的人扒下他的脸皮吗?”拓跋慧茹冷笑,道:“最最让人恶心的是他倾述衷肠的是那么年幼的……本来还以为那些传言是有人在背后恶意中伤,但是现在看来,不过是有人有恶心的癖好。”

  “你……你……”胡胧月的眼泪滑落下来,一副被欺负得厉害的样子。

  “我怎样?”拓跋慧茹从来就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性子,胡胧月的模样不但没让她心软而网开一面,反而让感受到胜利的她步步紧逼,道:“不过这癖好对有些人来说却是瞌睡遇上枕头……胡姑娘,你说是吧!”

  拓跋慧茹的话让胡胧月心虚无比,她小心翼翼的瞄了杨禹枢一眼,咬牙,道:“你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什么了?”拓跋慧茹挑眉,道:“我可没说你早上向钟雪晴打听昨儿宴会的事情别有用心啊!”

  “你……”胡胧月又气又羞又恼,求助的看向杨禹枢,但杨禹枢却连余光都没有给她一个,她心头一冷,捂着嘴哭了起来,微微迟疑了一下之后,小步往外跑……

  院子里的人都没有动弹,似乎都没有看到这一幕一般……

  胡胧月走了,拓跋慧茹也没有直接呛上好一会没有吱声的杨禹枢,就那么斜眼看着他,至于其他人……就算方才被杨禹枢的言语打动,也不过是一时的迷惑,在拓跋慧茹说了那么多之后也都彻底清醒了,都那么安静的站着,有些人眼底还带了几分看好戏的神情。

  在这种气氛中,饶是杨禹枢脸皮够厚、城府够深也有些受不了,他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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