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破了两人的僵持。
“什么?”特纳隔着厚重的门,大声回应她,“你最好是有要紧事!”
“伯爵找你!”茉莉的语气很坚定,“他找你有话要说。”
特纳不满地“啧”了一声,嘴里嘟哝着,怎么不改天。
他用手背轻蔑地拍拍林奇的脸,然后放开了他。接着整理了下衣襟的褶皱,施施然走了出去,只留下林奇在原地大口喘气。
特纳离开后,包厢的门无声滑开,一张与特纳相似度高达90%的面孔走了进来。
茉莉扫了一眼林奇,平淡地问;“你又刺激到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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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奇没回答,虚弱地站起来,朝空调出风口走去。他想靠冷风让自己清醒好受一点儿。
“你不应该反抗他,你这样只会吃更多的苦头。”茉莉踱到他身边,朝他眨了眨绿色的眼睛。
林奇充耳不闻,过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们这是故意一唱一和吗?”
茉莉淡定地笑笑,“我看不得美人遭罪而已,大哥可没有这种欣赏水平。”
林奇从鼻孔里冷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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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们相比,你真得很娇小致呢,”茉莉从上三路到下三路,打量着林奇,“就像商店橱窗里售卖的那种1:1的芭比娃娃,完美无暇。怪不得大哥不愿意同我分享,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绝版吧。”
林奇目光陡然凶狠,他握起拳头,扬臂就要挥去,却在半空中停滞。
“怎么了?”茉莉一脸无辜,耸了耸肩,“不敢打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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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奇敛住愤怒,“请你出去,我想静静。”
茉莉又开始笑,看着林奇的伤处,“走吧,别硬撑了,我带去你治一治。”
“不用了,我自己会使用医疗机械臂。”
“看看,就是这样死鸭子嘴硬,你才会挨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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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周前,林奇都被特纳囚禁在暗不见天日的房间。房间墙上涂着防渗油漆,地毯用的是比石头更耐磨的硅酸碳编织出来的,房门都是玻璃纤维复合材料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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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纳会允许他和罗德·萨根有固定通话时间,但不超过十分钟。
罗德来府上拜访过一次,特纳将林奇打扮得衣冠楚楚,甚至还用高级遮瑕膏,遮住了他脸上的淤青。
特纳和罗德在高谈阔论,林奇像是一桩尊贵的摆件,面无表情地端坐在两人中间。
“林奇,”罗德转向他,“克林特先生说结婚以后你们还是会回拜占庭居住,这可真是太好了。”
林奇抬抬眉毛,没什么表情,敷衍,“真好。”
罗德这个模样,让他想起那晚,逼他就范的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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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告诉他,郑家大势已去,如果现在不攀附高枝,那么他的政治生涯很有可能就此终结。幸好,特纳愿意来扶持萨根家,并且提出了肥沃的条件。林奇不解,并且充满愤怒。他质问罗德,树倒猢狲散这种做法,难道不也是一种污点吗。
罗德嘲笑他的无知,告诉他政治只会跟利益挂钩,至于达到目的用了何种手段,经历的是什么过程,当你达到顶峰时,已经无人会去关心。
最后,罗德下了通牒,他告诉林奇,即使他想和郑旦私通,也有办法拆散他们,甚至拿郑旦的安危威胁他。
林奇想起在红日剧院的面具佬们,忽然意识到,也许在很早以前,罗德就已经陷入了唯利是图的疯狂。跟恐怖/分子都可以勾结,在刀尖上舔血,这已经是疯狂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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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能够反抗吗,不,自从母亲去世后,他就无法背叛自己的血脉。
纵使平日与父亲再不对付,纵使罗德·萨根是人人喊打的恶棍,他对他依旧有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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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奇出神之际,罗德和特纳交换了个眼色,撇下林奇,移到了另一处隐秘性极强的房间继续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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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要多久,之前我就跟十大区的支持者们保证过,一定会解决他们的失业保险金问题以及医疗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