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侍寝

  *

  桌上好酒好菜,但吃饭的就许以之一个。她一人用着饭,心思倒是飘到了上一辈的恩怨上,听沈亭鸽那么一说是人只会更好奇,然后她就找了孙庄来问话。

  “孙叔,有件事我想问你,你那日在房外说的话我全听到了,你让亭鹤不要骗我,什么不要骗我,他骗了我什么?”

  孙庄万万没想到许以之会听到他和沈亭鹤的谈话,但他又庆幸她听到了自己的话,她嫁来侯爷府的日子也不短,既没有和沈亭鸽怎么样,也没有和沈亭鹤怎么样,其实这倒是件好事,府里的人一直盼着她能成为真正的女主人。

  “夫人,你有问题为何不去问侯爷,反而要来问老朽呢?”

  “他要是会好好回答我,你以为我会来问你么,不会。所以还是你来说吧,如果你有什么难处的话就算了。”许以之来了一招以退为进。

  孙庄摇摇头:“并不是老朽这里有什么难处,而是这些事由侯爷来说更好,老朽说的只是老朽看到的,与侯爷的亲身感触不一样。”

  “没事,你说吧。不过在你说之前,我先问个问题,沈亭鹤和沈亭鸽,他们两人,真的是亲兄弟?”她原本想问的是另一个问题,但总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于是换了个问法。

  孙庄垂首:“这个问题,还是让侯爷亲自跟你说吧,老朽只能说,他们都是老侯爷的孩子。”

  “啊?”许以之眨了眨眼。

  “其实侯爷会有今日的脾气,也和老侯爷的死有关系。”

  “他爹的死?”联想起归海斩钉,许以之觉得自己即将要听一场大戏,而且是特别大的戏,她肯定待会儿会有一场狗血洒落。

  “是,夫人当年是我们黎昌国的第一美人。”

  她惊了:“怪不得沈亭鸽长地那么祸水,那老侯爷是不是也是美男子?”

  孙庄叹了口气:“并不是,老侯爷样貌普通。”

  “那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她猜错了。

  “老侯爷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受伤的夫人,他对夫人一见钟情,原想夫人不会答应他,可夫人答应了。至于是什么缘故,老朽也不是甚清楚。”孙庄说着又叹了口气。

  “然后呢?”她觉得这里头文章可大可小。

  “后来侯爷出生了,夫人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时常不在府里。”

  “她干嘛去了?”许以之咽了口口水问。

  “你们在说什么?”沈亭鹤黑着脸走了过来,许以之听地神情紧张,难被他吓一跳,孙庄赶忙闭口。

  “你回来了啊。我们,我们刚刚在聊家常,二娘刚进侯府住地不怎么习惯,我让孙管家多照顾照顾她。”许以之对着沈亭鹤讪笑,一副谄媚十足的样子。

  真是的,她一个大小姐这么窝囊做什么,她是窝囊的人么,不是,怎么会是呢。

  “孙管家,你虽然是府里的老人,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知道吧。”沈亭鹤语气骤冷,似乎是淬了冰,要把人推入冰窖一般。

  “是,老朽以后不会再多嘴了。”孙庄自知多嘴应声后出了前厅。

  许以之不悦地对上沈亭鹤那张不怎么好看的脸,许久没出现的火气隐隐约约有些上来了。他不告诉她,她只好从别人那里知道他的事,可他又让别人也不要说。过分。

  “不准生气,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我。”沈亭鹤直直站着,许以之坐着,但那气场就是碾压。

  这么好说话?

  许以之一愣,差点以为自己见的人是沈亭鸽而不是沈亭鹤。他还是他,但总觉得哪里不一样。“真的什么都能问?”

  “不是。”沈亭鹤冷冷道。

  “不是什么都能问,那有什么意思。”许以之升起的高兴立时少了一半。

  他居高临下看她:“你想问什么?”

  “想问归海斩钉的事。”虽然沈亭鸽劝她不要在沈亭鹤面前提起归海斩钉,但她就是想知道,越是秘密就越想触碰。

  沈亭鹤转身,沉声道:“我不回答,你该回房休息了。”

  “骗子!”许以之仰着脖子道。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燕凌弃的事?”他身影一顿。

  许以之翻了个白眼:“你和她有什么事,演戏骗蔺遇兮的事?我都知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不是。”

  “那还有什么事。”她的好奇心又被吊了起来。

  “没有事,逗你的。”沈亭鹤说着踏下台阶。

  “沈亭鹤你个死骗子!”许以之扬手就往沈亭鹤扑了过去,而沈亭鹤此时正好转过身来,于是两人抱了个满怀。

  不知是他的心跳还是她的,渐渐快快,好似锣鼓,跳在两人的心口上。

  “……”

  许以之的鼻子不算灵,但她总觉得在他身上闻到了一丝翠竹的味道,清新淡雅,如画纸干涸后留下的印记。

  那个莫名其妙的猜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