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

 沈鹤退后靠着走廊椅后仰,“行行,你继续。”

  他见不得亓官誉这个模样。

  平时亓官誉被他呛一句肯定会有反应的,如今这安安静静的样子,只怕是被那香囊之事打击得没什么神了。

  不好玩。

  “沈玉姑娘来去不见踪迹,我想你帮我见上她一面,此事我会当面与她理个清楚。”

  “可以。”

  沈鹤没有半点犹豫地回答反倒让亓官誉生疑,“真的?”

  他笑眯眯地说,“只要你让我高兴了我就让她来见你,让我高兴也很简单,第一,现在和我道歉,为你前几个月惹我不开心道歉,磕三个响头,围着整个学院喊五十遍我错了,第二,以后见着我要恭恭敬敬地喊先生,还有鞠躬。第三,以后见着我要笑,不准板着脸,不准忽视我,不准嘲讽我,不准——”

  忽而嗖嗖几声拔剑的摩擦声响起,沈鹤话音戛然而止,“亓官誉,你干什么?你就算做不到也不用这么刚烈的选择自尽吧!”

  “谁和你说我拿剑是用来自尽的?”散发着冰冷气息的亓官誉挤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哇,我告诉你,我可对沈玉的喜好习惯了如指掌,你这一剑过来绝对娶不到沈玉!”沈鹤跳上走廊椅子。

  亓官誉一字一句地回道:“我,不,娶,了。”

  “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毅力!”

  “……”

  “少年!你冷静!我重伤未愈你这么坐就是恩将仇报,会遭天谴的!”

  亓官誉面色彻底黑下。

  之后再听不见亓官誉的声音,只有沈鹤满地乱窜的摔杯推桌的声音,以及剑劈开物件的声音。

  门外匆匆赶来的书仆被飞出来的椅子吓得转头逃走,还不忘记小声嘀咕,“哎呦,这两人什么时候又凑到一块了,造孽啊……”

  ……

  几日后。

  怀院选了几名善武的学生以及武教先生前往皇宫与宫中队伍汇合。

  徐承尧心血来潮要和徐承瑄等人去成景游玩,带了几个花楼的姑娘还有沈家来的盛小姐,又选了些侍卫便跟着皇宫队伍同行。

  沈鹤以武教先生的身份以有事为由拒绝了院里的邀请,后以自己原来的身份从徐家出发。

  至于亓官誉,沈鹤是真没想到亓官誉最后会以比武的方式争取到了名额,虽然这比武在他看来实在是作弊做的过分。

  亓官誉一身的暗器在比武上派上了用场,而且令他轻而易举的获得了胜利。

  可如今的身形手法皆不是亓官誉从前的路数。

  木冥还躺在床上养伤,那个连玄和木纹老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若是从前的亓官誉,根本没有人帮他。

  而如今……晖冷阁都护着他,还有一批神秘的安夙旧部。

  赢是赢得不光,但是也没人说暗器不能当做武器。

  对于亓官誉来说,复杂的出生就是最大的后盾。

  沈鹤和盛妹妹一个马车,竹湘落霜都随行。

  皆是自己人,沈鹤摘了面具,躺在盛妹妹的膝上便要睡觉。

  盛徽兮掀开帘子看了眼外头一脸煞气的亓官誉,低头对沈鹤道:“沈哥哥,你怎么总要招惹亓官公子这事我不管,可那个沈姑娘到底是你呢还是……真的有这个人?”

  “自然是我。”沈鹤不会和盛妹妹撒谎,除非迫不得已。

  盛徽兮想起前几日从徐承尧那里拿来看的一本书里头的一些情爱故事,看沈鹤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奇异的打趣之色,“我想了许多也没想明白什么样的女子适合沈哥哥,如今看来……也并非一定要女子。”

  “嗯?”沈鹤脊背一凉,“什……什么?”

  落霜捂嘴轻笑,“亓官公子平日里待人虽疏远却周到有礼,唯独见着少爷你,什么冷模样脾气都不客气的使出来,你这样戏弄他,小心日后脱不了身反倒真的成了这不一般的缘分?”

  “他这家伙从我初见他时就在压着性子,我若不刺激刺激他,他这沉闷的模样过下去,必然是院里叶老先生那天天坐着的石像模样,戏弄倒也说不上,只是找些乐子,他装不住的各自表情难道不是乐子吗?”

  这话一出,落霜盛徽兮互看一眼,随后一同忍不住笑出了声。

  落霜笑岔了气,“也该只有少爷你觉得这是乐子。”

  为什么只该他觉得是乐子?沈鹤没懂自己怎么就惹得二人笑得那么欢,看向另一旁面色如常的竹湘。

  竹湘提醒道:“二公子藏了许些好书,落霜要来和小姐看一同打发时间,似有一本讲上一任皇帝风流□□的,其中那皇帝……与将军的故事颇为。”

  此话一出,又惹得落霜盛徽兮再笑出声。

  沈鹤眨了眨眼,反应过来直接跳起来,撞到马车后又狠狠的蹲下捂头,“怎么……这样也可以?”

  盛徽兮沉吟道:“旁人都说断袖之癖反常纲,古今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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