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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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徽兮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没有说话,只听着一桌子的姑娘和徐承尧说话。

  这些姑娘皆不是世家出身,只是普通人家,因与徐二公子投缘,便被邀请来此玩,对被成怀姑娘争议许久的盛徽兮都有些好奇、羡慕和嫉妒,所以一开始都关注着盛徽兮,总想找些有关的话题引到盛徽兮身上,偶尔几个还话中带刺。

  盛徽兮一开始还礼貌浅笑,后来心中不快,语气态度便越发不客气。

  徐承尧引着她们谈论别的,帮盛徽兮解了围,却也忙着与热情的姑娘说话无法顾忌上她,所以开始作诗以后,大家讨论起来纷纷要徐承尧品诗,唯有盛徽兮一人悠然自得置身事外品茶看着楼下的景致。

  旁人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

  有人见她一人怪可怜的,便来给纸给笔让她作诗。

  她只拿着想了许久许久并未动手。

  再次注意上她的姑娘们见她不大理人便不再理她。

  徐承尧与姑娘们打成一片,旁几桌的都有些闲他们吵,徐承尧只说,“他们那是羡慕,不必理会,若他们敢怪你们太闹,我便让他们和我去清后娘娘那闹一闹!”

  徐承尧此话逗了了一片姑娘。

  气氛微冷上一点时他往楼外望了一眼,恰好看见正小阁楼的下面几层有舞娘在层层叠叠地轻纱之下婆娑起舞。

  那舞娘身形忽然晃了晃倒地,像是舞蹈的动作又像是被绊倒,几个舞娘纷纷挡前跳舞,散开之后你被绊倒的舞娘倒映在纱上的身姿又现,但也许是慌了神,所以没有之前跳的那么自然。

  他眯眼。

  盛徽兮失声而笑,笑容来不及回便被徐承尧注意到。

  随后她便住了声音,提笔写诗,今日一身的青衣素发衬得她越发清纯丽秀,诗气悠然。

  徐承尧不盯着盛徽兮的侧颜看呆。

  盛徽兮停笔后便有一人请他去与花小姐评诗。

  徐承尧想到花音那小丫头定然在打什么主意,不然找谁都可以为何要找素不相识的盛烟玉?

  他放下酒杯上前道:“那丫头吃软不吃硬,最不喜欢虚伪的人。”

  盛徽兮回以浅笑,“看来二公子的桃花债不止这一桌啊。”

  徐承尧双手举天,“绝对不是桃花债。”

  这是他大哥的桃花债,不关他的事。

  “快看,盛姑娘作的诗。”

  “怎么这么久就这一句。”

  “这哪里是诗?”

  姑娘们拿起来你一句我一句。

  徐承尧去看,只见上头的字体娟秀灵动:"舒妙婧之纤腰兮,扬杂错之袿徽"

  徐承尧失声笑了。

  “二公子笑什么?”

  徐承尧玩笑道:“她想了这么久,只舍得夸奖这些舞娘的舞姿。”

  “单看这字,我就想和盛姑娘比一比诗。”

  “只怕她看不上你们的诗,所以无兴致作出来与你们比较……让你们不快。”后面几个字他生生加上以姑娘们真的不快。

  “盛姑娘对自己的诗这么自信?”

  徐承尧怔住。

  与盛烟玉相处不久,可他莫名觉得盛烟玉藏了一身傲骨盛气,他觉得有趣也觉得亲切。

  可这种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

  ……

  盛徽兮曾经在厨房见过沈玉,为避麻烦,他换了一身衣服蒙着面,和盛徽兮一起看诗。

  盛徽兮很认真,沈鹤看了一圈,都不喜欢,有些无聊地快要睡着,直到看见亓官誉简洁的字,忽然有些神了。

  亓官誉写的诗简洁并且真诚,他眨了眨眼,问道:“盛小姐喜欢什么样的诗?”

  盛徽兮答道:“常言道字如其人,对于烟玉来说,诗如其人,千种技巧万种风格都不如怀有至纯情义而写出来的诗词令人动容。”

  “有道理,我也不喜欢无情的人,我们挺投缘的,你按你的喜好挑吧。”

  “是。”

  沈鹤趁着盛徽兮不注意悄悄地背过身子把亓官誉的诗吞进肚子里。

  在一旁盘腿坐在沈鹤身后的兔儿仙:“……”

  一旁被叫过来帮忙隐身站在盛徽兮身后的苏青:“……”前辈这是在干什么?

  盛徽兮整理完后只剩下四张纸,“花小姐。”

  沈鹤对苏青摇头表示没有徐承尧的。

  为了方便,苏青拿桌上的白纸写字:找徐承尧的。

  苏青手里拿着一个凡间说书人写的话本,其中有一段很适合沈鹤现在念来试探盛徽兮,他来帮沈鹤选话,沈鹤照着做和照着念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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