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习
了殿下?是不是匈奴王......”
“匈奴王答应招降。”邵尘回道。
泽宇总算舒展了眉头,拍着自己的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不会祸及百姓了!”
邵尘望着他的样子,淡淡道:“李家有人受了重伤,送进帝都治疗,三日前就启程,应该到了。”
泽宇下意识紧张:“是谁?”
“那位少年军师。”邵尘沉声道。
泽宇不解:“军师怎么会受伤?殿下看起来对这位军师颇有看法。”
这时候倒是看得穿了。
从第一次在尚书府府门前见到那位叫阿炎的军师,就有说不出的感觉。
邵尘记得当时和他面具后的眼睛对视的那一瞬间,触及到冰刃一样的目光,像是自己扎了自己一刀的感觉。
很怪异。
邵尘冷眼回道:“说不出的奇怪,派人给本王盯紧了。”
“是!”泽宇应下后就要出去,忽然又折返过头看着他。
“何事?”邵尘问道。
“殿下您......”泽宇欲言又止,还是说了,“殿下有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太一样?”
“哪里?”
“就是......称呼......”泽宇很纠结要不要点破。
“什么意思?”
“您对......某人自称‘我’,对其他人都是自称‘本王’......”
泽宇又看到邵尘冰冷的眼神,周身温度忽然一降,赶紧撩了帘子回到马背上。
马车缓缓启动,车里的人愣怔了许久。
他还是对“某人”保持着一些习惯。
邵尘一直不解,在他的脑中里,只有前世的记忆,没有这一世重生前的回忆。
好像中间有一段很大的空白,他不知道这段记忆去了哪里,就这么突然带着仇恨回来了。
就像......突然占据着这具身体......
原本并没有在意,可在过去的三年里发生了一些事,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固有的记忆。
很多人前世存在,而在这一世寻不到一丝踪迹,又或者,是早他回来前就过世了。
泽宇不止一次说那些事他都有亲自经历,不该全都忘了干净。
这一世也确确实与前世大不一样,那在他回来之前,这具身体的主人不是他又是谁?
心若池中水,乱则不明。
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能做的就是等待和坚持;或许有一天,真相会呈现在他面前,他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邵尘拉了帘子,恰巧路过慎王府。
慎王府仍旧大门紧闭,一日既往的萧条模样。
匾额上的“慎王府”还是新年里才挂上去的,和老旧的房屋对比很鲜明。
三年不见,邵祁的模样还清晰的存在他的脑中。
去年说他得了个女儿,是王婵生的。
密探描述说邵祁高兴了好久,现在还成天围着女儿转,真像个颐养天年的闲人。
邵尘不屑地笑了笑,又拉上了帘子。
成王败寇,邵祁到底是被他压在了地底下。
王师一直谨言慎行不敢造次,面上是没什么动静,对他的态度也大为转变。
短短三年时间内,在朝中布满了暗哨,包括组建他的情报网。在现在的北燕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本就该得此殊荣。
飞快成长的树苗,总是不满当下的土壤。
邵尘内心很清楚现在他在和谁周旋。
沈尽欢处理好忠惠妃的事情走出陵园,已是酉时,考工们过了未时就回去休息了。
夜色中的帝陵,还真是挺吓人的,沈尽欢打了个寒颤。
饥肠辘辘坐上马车的时候,阿肃带着食盒在马车里等了许久。
“姑娘当真是不害怕。”之彤帮她把饭菜摆上还不忘调侃一句。
沈尽欢饿的没力气回她,只顾拿了筷子扒饭。
这种日子,身边人都习惯了,她还没习惯。
“阿肃呢?”
“外头守着呢。”之彤回道。
车顶上传来三声响,惹沈尽欢笑了一下,飞快将菜饭都吃了一半就催促着车夫走了。
小青山的路不好走,颠颠簸簸的,加上沈尽欢一天都没消停,腿脚酸痛的很,还没到山脚就歪头睡了过去。
到了宫门前,才被守兵的询问声吵醒。
隔着车帘子,就看见外头火把亮堂的很。
“宫里招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