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坛

br />   邵祁躺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被打落神坛,跌的最惨的一次,居然是拜亲生母亲所赐!

  这场景,就如同开闸的洪水,咆哮着要吞噬一切。

  邵祁大急,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呼转急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高士霖失手,王师失了左膀右臂被禁足一年,亲娘突然留了一纸罪状书自尽,将他从前干的那些事全抖搂了出来,现在独留他一个孤身一人。

  还没从丧母之痛中回过神来,就被父亲这般对待,此刻有些乱了心智,开始嚎啕大哭,像个孩子,红肿的眼睛立刻胀起来,眼泪复始不断掉落下来,额上的血也流着,双手不断挥着,哭的酣畅淋漓。

  燕帝和邵尘被这一幕搞得一愣,邵尘想去搀扶,被燕帝伸手制止。

  “来人,给朕把这个逆子拖下去!”

  全安和安海躬着身惶惶不安地走进来,拂尘一挥,见此场景也不犹相视一怔。

  邵祁哭的撕心裂肺,像个被爹娘丢弃的孩子。

  燕帝手一挥,二人麻利地就将邵祁拖了下去。

  邵尘深吸一口气,暗想:邵祁要这般痴傻了倒也是个好事。

  “父皇,还有两日,二哥的大婚之日就到了,儿臣该如何安排?”邵尘问道。

  和邵祁关联的人都得了下场,如今戴罪之身成大婚之礼,真是讽刺极了,燕帝终究不忍。

  “且安静办了,别闹出多大的动静就好。”

  “儿臣明白。”

  燕帝怫然回眸,眼中透着打量:“如果这个位置给你,你当如何?”

  邵尘大惊失色,慌忙跪下:“儿臣无能,做不到父皇这般果决。”

  “你觉得朕心狠手辣?”燕帝不悦。

  “儿臣不敢!”邵尘汗颜。

  “朕问你,你当初查这件事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知道会牵扯出一派人一干旧事?”燕帝沉着脸道。

  “儿臣不知!”邵尘继续咬死。

  良久。

  邵尘低着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叹息:“你不知,那就是天命如此,天命如此......”

  “你回去吧,这阵子劳苦了。”燕帝自己坐回桌案后,像个老者扶着腰坐下,就势靠在椅子上望着房顶。

  邵尘不动声色地抬起头,看着老矣的燕帝心中不不是滋味。

  邵祁的圣旨宣告后,前朝后院都沸腾了。

  阖宫上下都等着一场大红盛宴,如今一场变故接着一场变故,不少人都寒了心,没成想到头来真的临阵变卦。

  宫外的人还不知,市井之中的人还在讨论着王家女是何等气质清雅、秀外慧中,说的头头是道,好像她和王家千金打过交道的样子。

  之前王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烂了,管家重新装了个新的,还在门口放了两串炮仗,惹的过路人都知晓了王家有大喜事。

  一行人回了凤仪宫,宸贵妃示意关了门后坐到主位上揉着太阳穴。

  “那个死士还未回来?”她悠悠道。

  风若道:“奴婢去看过,任务完成后他就自尽了。”

  “舍利子呢?”宸贵妃懒懒道。

  “舍利子......奴婢勘探现场未曾见到。”风若绷紧了身子。

  宸贵妃睁眼看她,一抹意味不明的眼神停在她身上:“也罢,反正本宫想做的事都成了。”

  风若低首道:“风若恭贺娘娘。”

  宸贵妃瞟了她一眼:“陛下了邵祁的封地,邵祁就没有反抗?”

  风若微微颔首:“二殿下哭的很厉害,并未做无谓挣扎。”

  “哭的厉害?”宸贵妃轻哧,“他当是元嘉么?不给想要的就哭闹。”说完一愣,转念一想,这次事情的打击力度很大,邵祁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哭的那般伤心,“莫不是受了刺激,疯傻了?”

  风若也一瞬间有过这个疑虑,但是宸贵妃已经夺了二殿下的封赏,连原本许诺的婚宴也被改成简易之礼,对邵祁和王家女都有折辱之意,另一边也砍断了王师的左右源头,其也主动领了罚,一年之内不出府造次。

  要是贵妃真的还想痛下杀手,风若找不到理由。

  总之事情的结果比意料之中的还要圆满顺利,她满心欢喜也不想再开杀戒。

  宸贵妃思量的眼神转了转,霎时变得清明:“罢了,搁在宫外也好,白得了个王爷名号颐养天年。”

  风若恐于她眸底的凶狠,不敢说话。

  “纯妃那个蠢货,本宫胡扯几句就信了,巴巴儿地把什么都招了,”宸贵妃话锋一转,“纯妃也可怜,位分是新的,住的却是旧宫,宜和宫,宜和,本宫倒是想起了以前住在那儿的宜妃。”

  “主子念旧,触景伤情也是有的。”风若道。

  宸贵妃浅笑,抬起纤纤玉手扶了扶发髻上的鎏金祥云簪子,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