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敞沙卑鄙小人

敞沙放开,他抵着她小巧的额头说:“之前嫌我的口水脏,这会倒不嫌了?”

  方晓闹了一个大红脸。

  谁要、谁要吃他口水了,明明是他故意的,怎么这样啊,人家明明一直在拒绝。

  确实在拒绝的方晓已经被敞沙俘虏了,像个飘飘然不能自已的傻缺,竟然完全陷入了爱情里,都不像她。

  她将手放在敞沙结实的胸膛,上下左右来回摸了摸,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连声音也打着颤:“那,我都这样了,你还让不让我参观地牢。你言而无信,下次我不相信你了……”

  敞沙见着方晓,缓了好一会才再次掌住她的小巧脑袋,重新吻上她充血,显得饱满的嘴唇,比上一次更加让人难以承受。

  方晓只觉快被敞沙弄得失魂了,赶忙在心底镇定,然后主动勾上敞沙的脖颈,还踮脚了。

  有稍微大的身高差,接吻真的很辛苦。

  远处看着的蝰稍微转移了视线,踢走脚边的狗尾巴草,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不知道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许久之后,当敞沙终于离开方晓的红唇后,蝰自觉离开,但是背影显得懒散,仿佛只是看了一场方晓跟敞沙之间的让他想洗眼睛的亲密前戏。

  总之,他走得那叫一个潇洒。

  来无影去无踪,不一会就完全不见人影了。

  这他妈的真神奇,一个大活人马上消失了,连声音都不带一点的。

  敞沙将微微不能回神的方晓带走,心里却覆了一层阴霾,脚步比之前重了不知多少。

  他本来走路没声的,这时候,别人完全能在走道中听到他落脚的声音。

  方晓终于将神拉了回来,然后与敞沙十指紧扣,抬头笑着说:“敞沙,我真能见到地牢真貌吗,你们这好神奇,那个男人一下就消失了呢。”

  敞沙没有回头,继续走,只说:“那个男人,哪个男人?你的什么男人?”

  方晓顿时闭嘴了,转而望着四周墙壁,又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之前还被吻得失神的模样。

  除了红唇有点肿,其余都很正常。

  她身上的衣裙也很快干了,虽然地下不干燥,但是也有风,那风都不知道哪里吹来的。

  有了这一阵风,方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起了心理作用,竟觉在这里待着,比在来时的漆黑走道上好受一点。

  之后,敞沙让方晓闭上眼睛,一个旋身,就将方晓拉入了一个新的地方。

  这地方,跟之前那一条走道一样,也是高墙立起,但是唯一的不同就是这里能看到人,还能听到人的声音。

  此外,这里的灯火也比之前那一条走道多了一盏。

  之前那个回行走道,每一条道上有三十盏特制灯火,而这里,每一条道有三十一盏。

  方晓看着那些身着护甲的守卫,想起了蝰,想起他说过他也是守卫,但他为什么没穿护甲?

  方晓的疑惑没表现在脸上,但她身旁的人能看出来。

  他问:“觉得好奇吗?这里是第一层,之前那条走道是外围。第一层,关押顽固犯人,这些犯人中九成身份不高,但是身怀绝技,比较难杀死,也不适合马上杀死,需要慢慢折磨。”

  他身材高大,缓慢走在灯火摇曳的走道上,没有跟任何守卫有任何交流,但是话语清晰,语气淡淡,虽然如此,但很明显,他对他所说的那些犯人是憎恶的。

  方晓拉紧了他的手,问:“能让我看看那些人吗?”

  她一副“很想看”的样子,连之前的疑惑也没有了。

  敞沙将方晓带至第八个牢房,隔着中心线高处有一个传递窗口的铁门蹲下身,对眼前还不知他想干什么的方晓说:“门是打不开的,想要看,你得坐上来。”

  方晓想着自己穿裙子很不方便,但是,一想到来都来了,还矫情个什么劲,便真的坐上了敞沙的双肩,只是,真的坐上了还是感觉有些……奇怪。

  敞沙的头发真的很长,他自己将它弄好了,可是她的私处之前还被他一点不怜惜地玩弄过,现在隔着一层布料几乎与他脖颈相贴……很他妈尴尬。

  但是敞沙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动的样子,只是让方晓坐好,然后起身,让她在窗口前看。

  方晓往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几乎一片漆黑,能把人生生逼得患上幽闭症,看了许久也没看到人,连声音也没听见,正想问话:“敞沙,我……”就看到里面一双泛着蓝光的眼睛突然离自己越来越近,并且让她有一点被催眠的感觉。

  她顿时闭上眼睛,隔绝那双蓝眼的逼视,然后继续看。

  突然,一声怒吼响起,一道道爪子挠铁门的刺耳声音像魔音灌耳一般直刺方晓的耳膜。

  她这回是真的被吓到了,没有后仰摔倒,只是眼睛莫名其妙红了。

  生理性的害怕,本能的害怕。人在比自己强大的物种面前总是胆小懦弱的,显得胆怯无比。

  而相对于尖叫,方晓更会使用哭这一技能,她的泪腺曾经就被她朋友取笑过。

&e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