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去喜欢他

刻半夜还将青月吵醒,她还是有几分过意不去的。

  青月不动弹,明显是抱着要守着云端的打算。

  云端摇头,上前几步,好姐妹似的拉着她到外室的床上,将她按在床上,“你就睡吧,我没事的。”

  青月僵硬着身子,仿佛对云端的举动不知所措似的,想挣开吧又怕伤到云端。

  看着不听话的青月,云·霸道总裁·端又上线了,“我叫你睡就睡,这是命令。”

  听到命令二字的青月立马上床,然后闭眼,怀里还抱着她从不离身的长剑。

  云端眨了眨眼,险些没反应过来青月的这一系列动作,随即好笑,她突然发现,平时一直绷着脸的青月还挺可爱的嘛。

  云端摇着头先关了窗,然后回了床。

  躺在床上的她又想起青月方才的话来,然后便忍不住抱着被子滚来滚去,脸上的笑容都不回来。

  真是的,夜玄好好当他的变态、鬼畜、阴晴不定的大反派不好吗?为什么对她这么暖,她对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关怀真的没有一点儿抵抗力啊。

  虽然这种关怀很废蜡烛,但还是阻止不了她此刻为夜玄跳动的心。

  也不知在床上滚了多久,她突然坐了起来。

  她想她也该到了付出真心的时候,就如同世间大多数恋人一般,捧着一颗真心去谈恋爱,而不是虚情假意。

  也许她此刻的想法只是苯乙.胺醇和多巴胺在神经系统泛滥,然后血清素被稀释的结果。但一想到夜玄,她便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春暖花开。

  虽然知晓,终有一日,那些生理原因带来的激情会褪去,但她现在想做的就是抓住近在眼前的爱情。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忧明日愁,管它以后洪水怎样滔天,这恋爱,她先认真谈了再说。

  虽然她不怎么懂如何去喜欢别人,但她愿意学着去喜欢他。

  她总不能一直抱着得过且过的想法,对夜玄太不公平。

  此时,窗户那边忽然传来一阵细微动静。

  被打断思维的云端眉头顿时皱起,她光着脚来到窗边,便看到一个管状物扎破了窗纸。

  云端挑了挑眉,这是在无数古装电视剧里出现过的迷烟?

  这么想着的她慢慢蹲下,随手将自己手边盆栽上的叶子揪了一片,然后动作极轻地堵住管口。

  由于屋里没有灯光,外头的人自然看不到云端的身影,再加上云端未穿鞋,落地无声,也未听见云端的动静。

  外头的人放心地将迷烟一吹,由于另一头被堵上,那些致人昏迷的东西瞬间倒灌进他的口鼻,他还来不及想什么,“咣当”一声,便已倒地昏了过去。

  云端施施然放下手中皮了一下的工具,然后将窗户打开,便看到地上的黑色身影,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正要挑开那人面上的黑巾,她却突然汗毛一竖,还未回过头便感觉后脖颈一痛,然后便昏了过去。

  而她的最后一个想法便是。

  靠,竟然还有后招。

  等云端再恢复意识时,便感觉到了后脖颈处的痛意,后脑勺也隐约泛着疼,她揉着脖子睁眼,本以为会看到黑漆漆而又脏乱差的环境,不料一睁眼却是轻软云被盖身,金丝绣帐遮光,就连头底下枕着的也是暖玉枕。

  怪不得脖颈疼,脑壳也疼。

  她睡惯了现代的软枕,对于这对人头脑有益处的玉枕着实不怎么喜欢。

  如此想着的她将帐帘掀开,光着脚踩地,然后便发现她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了。

  白色的亵衣换成了一身看上去颇为华丽的大红织锦对襟长裙,袖口裙摆处皆用银线勾勒出莲花的形状,而红色裙摆间露出的小脚显得分外莹白。

  这身衣裙也不知里里外外有多少层,让云端丝毫未觉冬日之寒气。

  即便看不见全貌,她也能想象到,她这一身装扮大约是华丽又不过于张扬,高贵却又不失典雅,很适合装逼的时候穿。

  正如此想着时,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一身素白衣裳的女子见到醒来的云端时,手中的水盆瞬间落地,然后便满脸激动地跑了。

  而云端未观察错的话,方才那女子应是哑巴。

  云端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只能静观其变。她的心中却不可惜,她穿着女装的模样,夜玄不是第一个看见的人。

  很快便有数人的脚步声在外头响起。

  云端颇为惆怅地将床边的白色绣花靴穿上,然后像大爷似的往软榻上一坐,准备演戏。

  很快,一群人便出现在门口,为首之人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眸如流水,发似墨缎,本该俊逸的面容却因脸上左眼至耳侧的一道长疤而毁了。

  他一进来便来到云端跟前。

  “属下拜见郡主。”说着,他单膝跪地,眸子也看向地面。

  云端听到郡主这个称呼时面无异色,也不让他起身,好半晌才道了一句,“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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