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

  “这点张小姐不用担心,案发时你一直在宴厅没有离开过,确实没有作案的可能。”成隽柔声向张之茹安慰道。

  “那你知不知道,乔鹊心悦的那位书生叫什么名字?”席和颂问。

  张之茹摇头:“阿鹊从来没跟我提过那人的姓名,不过小离常常会帮他们两个通信,我想她是肯定认识他的。”

  “乔鹊打算在大婚之夜私奔,这件事你知道吗?”

  张之茹略一沉吟,还是实话实说道:“她没提过,但我猜八成会这样。”

  “那你不想做什么吗?”魏青山插话。

  “一个是我哥哥,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知道该偏向谁,不如就当做不知道,能不能私奔成功就看阿鹊自己的造化,”张之茹回答,“再说因为恐吓信的缘故府上戒备增强,我觉得她成功的几率也不会很大。”

  该问的都已经问完,席和颂挥挥手让秦素北陪着张之茹先下去了,她们两个刚走,魏青山便按捺不住地站起身,向席和颂长长一揖:“豫王殿下连那封恐吓信的真容都不曾看见,竟然就推出了是何人所为,下官真是佩服。”

  “魏大人跟我父亲交好多年,总该相信他的眼光,是绝对不会错的。”成隽在旁边笑道。

  “那恐吓信既然只是小女儿的私心,这案子跟张尚书就没什么太大关系,还要劳烦魏大人重新从乔小姐本身查起了。”席和颂向他还了一礼。

  “王爷放心,这本就是下官份内的事。”

  .

  张之茹只小坐了片刻,等眼圈上哭过的痕迹消了便告辞离去,秦素北送她出了豫王府的大门,一回头,便看到那胖总管文峥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笑眯眯地说自己已经为她拾了房间。

  秦素北本想婉拒说家里孩子多,自己回去住方便照顾,然而转念一想,指不定豫王殿下是想把她一个人当十个用,才要在府上给她安排个房间好方便使唤,故而只微笑着道了谢,便同文峥一起过去看房。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文峥口中的“拾房间”并不是给她拾了一间卧房,而是一整个院落。

  席和颂就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正优哉游哉地煮茶。

  文峥笑眯眯地向他欠欠身,退下了。

  “清南苑装潢可能比不上别处,但是地方够大,你可以随时把孩子们接过来小住。”席和颂伸手,在自己对面的位置向秦素北比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孩子们要是知道豫王殿下还记得他们,一定很高兴。”秦素北在他对面坐下来。

  “反正你肯定会带他们过来蹭吃蹭喝,我干嘛不好人做到底,让孩子们吃完饭有个地方午睡?”

  “诶诶,水开了,殿下不用动,我来倒。”秦素北嘿嘿一笑表示了默认,一脸狗腿的起身去抓壶柄。

  “你会沏茶么?”席和颂伸手拍掉了她的爪子,“好好看看我怎么弄的。”

  在边关的时候没有那个闲情雅致研究茶道,他也是回京这一年才渐渐上手的,但要显摆给秦阁主看,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行云流水般完成了一套动作,席和颂悄悄瞥一眼秦素北,果然见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顿时心中暗喜。

  “尝尝看。”他把茶杯递到她面前。

  还未入口,馥郁的茶香便扑面而来。

  果然贵的东西就有它贵的道理,秦素北真诚地想道。

  “豫王殿下,”她开口,“张家少奶奶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很好奇?”

  秦素北点点头,没保护好少奶奶还拿了人家二十两的工钱,她觉得自己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也不该对这案子不闻不问。

  “被人连捅了十几刀,最后一刀贯穿了心脏,死后脸皮还被凶手剥下来带走了。”席和颂回答。

  “少奶奶是跟凶手挣扎,才被捅那么多刀的吗?”

  “不是,其实仵作验尸的时候,就发现死者的胃里有蒙汗药的成分,案发现场的桌子上摆了一盘点心,每一块都被下了药,应该就是放倒你的那一盘。”

  “所以当时少奶奶已经昏过去没有抵抗能力了,凶手还要捅那么多刀并且剥掉她的脸皮,是为了泄愤吗?”

  “泄愤的可能也不是没有,而且,在案发现场我们没有找到被剥下来的脸。”

  想到凶手把血淋淋的脸皮打包带走的场景,秦素北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除了单纯的想泄愤,凶手也可能是个丧心病狂的连环杀手,少奶奶是他第一个目标,捅刀和剥脸,是他的作案标志,剥下来的脸皮被他带回去藏了。”

  席和颂点点头:“如果真的是连环杀手,乔鹊是他的第一个目标,我们连他的作案规律都还不知道,恐怕不论怎么严加防范,都难还会有人遇害。”

  “所幸还有第三种可能,就是那十几刀都是凶手的障眼法,他真正想要做的,就是剥掉死者的脸皮,因为死者可能根本就不是乔小姐。”秦素北说到这里,自己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然而席和颂却赞成地点了点头:“这种可能,倒也解释了一个疑问,为什么铁了心要私奔的乔鹊,死的时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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