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r />   “……啧!哄小孩呢?”

  “味道不错吧?放了白酒和糖呢!”江琛见他喜欢,又夹起一块,裹上汁,放到贺云翔碗里,挤挤眼,“贺总,喜欢的话,赏几句赞,夸夸呗?”

  贺云翔失笑:“你想怎么夸?”

  臭流氓咂咂嘴,贺云翔作势踹他,江琛哈哈大笑地溜了。

  外面风大,窗户啪嗒作响。一股夹着水汽的风呼啸着席卷进屋。江琛关上窗,把晾在阳台的鞋子移去墙角。这几天又风又雨,鞋子洗了没法干,明天上班只能穿人字拖了。

  贺云翔非常喜欢红烧肉,吃了大半盘,意犹未尽。他给自己倒上啤酒,顺手拿起不锈钢小圆镜,往镜子里看了看,镜子里的人也看着他。

  江琛道:“那合同的老板,应该没有变吧?”

  “没有变,还是认识的人。项目进展也没有变,之前谈到哪儿就是哪儿,非常顺利。”

  “哦。”江琛端起杯子,打趣道,“臣敬皇上一杯!”

  贺云翔哭笑不得:“看电视剧太多,脑子抽了?”

  两人碰杯,贺云翔吃了几口菜,又道:“你记不记得,镜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不清东西?”

  “哦,这我记得,是小武没来的那一天,我还以为水汽大。”江琛吃菜,含糊道,“算起来……今天是第五天了。”

  贺云翔没吭声,跟江琛碰杯。江琛给贺云翔续上,贺云翔道:“如果抛开我们的观念,以正常人的视角来看,这边的生活是跟平时没啥俩样。有时候我会有种错觉,好像以前的生活都是假的,这儿的生活才是真的。”

  江琛提醒道:“贺总,真正的崔志峰没有开茶庄。”

  贺云翔摇摇头:“用真或假来定论并不恰当。开茶庄的崔志峰也是真的,活生生的,只是我们不熟悉。他的生活,与我们认识的崔志峰不一样。”

  他站起来,慢慢踱步,站到窗户前。江琛知道他在想事情,于是也不吭声,自斟自饮,半杯啤酒下肚,听贺云翔道:“五天前……我们做过什么事情?”

  “白天去过医院,还去了综合市场。”

  “晚上呢?”

  “晚上……还是跟平常一样,弄头花和发夹。”

  “你记不记得当是头花是怎么个戴法?”

  “纸巾揉成一团,一边一个,卡头箍里……贺总,我觉得,可能不是头花的问题。”

  这段时间江琛每天晚上折腾头花,如果真是头花的问题,为什么他天天折腾,也不见世界变回原样?

  贺云翔也想到了,他们俩的情况,显然与头花无关。

  难道是跳闸的问题?

  贺云翔打开电箱,关闸,等了几分钟,再打开,进屋问江琛:“有没感觉?”

  “没有。”江琛看看窗户,还是雾蒙蒙的。

  “怪了,问题到底出在哪呢?”贺云翔给自己续满酒。他记得那天一觉醒来,世界就变了。侯老板,开茶庄的崔志峰……这不是他们熟悉的世界。

  贺云翔望着雾蒙蒙的窗户,喃喃道:“五天前的晚上,肯定发生过一件关键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江琛也看了看窗户,忽然道:“贺总,我觉得,跟雷雨天气有关。”

  贺云翔眉头一皱:“雷雨天?”

  “琳琳的信里,写到出事的时候,都伴有打雷下雨。她碰着胳膊那段,描写过雷声滚滚。而敏慧失踪那天,也是打雷下雨的天气,我问过她了。”江琛又给自己续上酒,跟贺云翔碰杯,喝完,继续道,“我记得五天,正好是台风过境,打雷闪电,电压不稳,还跳闸了。打雷闪电引起的跳闸,是唯一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概率……很低啊。”贺云翔站到窗前,外面淅沥沥下雨。雨势很大,风也大,但听不见打雷也没见着闪电。南方下雨不常打雷,除非是台风等极端天气。

  贺云翔叹道:“要等一次打雷把电闸弄跳,这概率,一年也难碰上一次。”

  江琛道:“但是我们遇上了。”

  贺云翔摇摇头,还是无法接受这个推断。

  洗过澡,江琛把粉红化妆镜放台上,一手拿棉签,一手拿不锈钢小圆镜,笨手笨脚地往后脑勺上药。厅里看不清伤口,于是江琛把镜子带进洗手间。贺云翔进来,拿过棉签帮他涂。药是洗剂,得先洗一遍伤口再涂药膏。江琛用小圆镜照后脑勺,他看到伤口开始结痂了。

  第六天,雨势渐小。

  本以为傍晚能停雨,没想到从下午开始,雨又稀里哗啦下起来,倒水似的,天地间挂起厚厚的雨帘。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摩托车的防盗警报乌拉乌拉此起彼伏。

  下雨的缘故,客户不多,江琛难得清闲,跟张教练躲消防通道吸烟。张教练下周三过生日,说请他们几个好哥们去唱k吃大餐,可惜地点还没决定,定下来再通知他们。

  聊完天吸完烟,江琛发现贺云翔来了。贺云翔一个人在练跑步。江琛上机,在他身边也陪着跑了起来。

  有些陪伴不需要太多言语。在这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