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吗

  “姐,起来了…”

  有人贴着我的耳,声音缱绻轻柔,似是无奈,他抱起我。我舒服地窝在他怀中,继续睡过去。

  我是在自己房间醒来的。

  梦中令人悸动的少年嗓音声声入耳,我埋进被子里,痴痴地笑起来。

  餐厅飘来米粥的香气,让我的肚子咕咕叫。我拢紧衣领遮住胸前的吻痕。

  小鸡仔正和女人站在院子前,女人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过来,我停住脚步。

  “楮楮还没起床,你怎么从她房间出来了…”

  “我去叫她起床。”

  “真的?”女人怀疑地看他一眼,拍了下他的手臂,“以后还是多注意点。让徐妈去叫吧。”

  “嗯。”

  易丞抬起头,和我的视线对上。

  那双平日里水润的眸子嵌着执着,执着地摆脱着这样的误会。我心头的雀跃被从头到脚,冲刷地一干二净。

  清晨的那个梦是假的。

  我咽下一勺白粥,尝到嘴里苦涩的咸,只好越吃越快。

  小猫见我起床了,抓着我的腿。我搁下碗,沉默地抱起它。

  “它饿了。给我吧。”

  “我喂它。”

  我偏过身,顺势擦干眼泪。

  小猫在我怀里挣扎,我被它挠了一下,手臂泛起几条血红的印子。

  易丞抢过小猫,抬起我的手臂,蹙眉看着。

  我甩开他,正欲奔上楼,小鸡仔将我堵住,“先擦一下药吧…”

  女人看着我们,手中的报纸簌簌作响。

  “不用你说。”

  我咬住后牙槽,“放开。”

  小鸡仔随手将小猫扔在沙发上,拉着我。女人没再注意我们。

  易丞从房间里找出药膏,只是好意地递过来。我挥开,生气地质问他,“你疯了?你妈刚才就在旁边,你想干什么?”

  他拧开盖子,平淡地回:“我就让你擦个药,怎么不能在旁边了?”

  我抵住他的身子,心虚又不安:“以后别再这样了。”

  小鸡仔微闪睫毛,敛下情绪,“怕被我妈发现?”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他们?”

  “反正还不是现在对不对…”

  他挤出点药,用食指在伤处抚平。我轻嘶一声。

  明明不痛,但我下意识缩回手臂。

  我握起拳,试图将那股莫名的恐惧藏至手中。

  萧盛会打死我的,女人肯定也会唾弃我。那小鸡仔呢?

  “你不用担心。”

  他目光聚焦在我脸上,似乎在陈述着一件平常不过的事。

  “就当作那几次是我的生理需求。”

  小鸡仔放下我的手臂,“好了。”

  我动了动唇,话噎在肚子。

  生理需求。

  是这样啊…

  我捉住他那只为我擦药的手,将他修长的大拇指含入口中。他的指抵至我舌根,似乎想要按住我不安分的舌。

  我一点点地舔,朝他笑,“那这样也会想要吗?”

  他拿着药,白净的手背泛起青筋。

  我蹲下身,手按住了他的鼓起,“你也一样吗…”

  易丞退后一步,将药摔进箱里。

  他的发梢在微风里吹着,眼底暗淡,楼下玫瑰花香浮来,些许调皮和醉意,我们之间好似隔着明镜,互相照着,各自朦胧。

  “我有需要…会找你的。”

  他只回了这么一句话。

  期末考定在七月初,校园里的教学楼扩建,还处于前期施工阶段。校方严令考试期间,施工暂停。可是考试前的课堂却是混着蝉鸣,校园里的嬉闹声,乱作一团。

  我很烦躁,给自己灌下几口汽水后,那股劲儿还是没有消散。

  何时佳正趴着写试卷,看着正腾腾冒气的冷饮,忽地来一句:

  “小鸡仔今天买的也是这个?”

  我当即推给她,“你喝不喝?”

  她顺过来,“好。”

  我盯着胡沁桌上,那瓶易丞买的饮料。真想拿去扔了。

  “不过。”何时佳喝光那瓶可乐,“他俩干嘛去了?”

  “腻腻歪歪的。”

  何时佳八卦地问我:“说不定就成了哦。”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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